季诗诗考了个文科高考状元,从首都旅游回来后,被省里的电视台采访,被市里的电视台采访,县里面也要掺一脚。
而且,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季氏祠堂肯定要大肆炫耀,从几百年前祖上出了个秀才,已经很久没有出这么能读书的后辈了。
季氏祠堂还专门办了一个仪式告慰祖先,当场奖励了季诗诗两万八的读书费用,由祠堂的“子孙教育基金”出。
学校奖励,省里奖励,市里奖励,县里和祠堂也奖励,短短几天,季诗诗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这笔钱数额之大,是她不敢想象的。
虽说已经几年不联系,但是这个女儿如此厉害,季父脸上别提多有关。
但是另一个人却起了别样的心思。
那就是李萍。
两年多前,大龄产妇的她终于如愿生下来和季父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可谓是豁出去半条命,到了孕后期,基本是去医院保胎度过。
到底是大龄,身体机能下降,生下来的孩子身体素质堪忧,隔三差五就要进医院,吃药打针成为常事。
除此之外,还要喝奶粉,光光季父一个人赚钱,李萍还要在家看孩子,之前的存款也花得差不多了,日子一下就过得紧巴巴起来。
生下这个孩子,并没有让这个家庭变得更加幸福,反而是争吵不断,季父时常夜不归宿。
这个时候,她把目光放在了季诗诗身上,他们可是出了钱给她上高中的,现在该是她反哺家里的时候了。
为此,她还卖了一波可怜,到处说季淮和季诗诗不反哺家里,还不断给季诗诗打电话,让对方拿钱,季诗诗没理她后,她又去恳求让长辈们做做主。
“我们没什么能力,但当时也是给了诗诗不少钱,她现在有出息了,也拉扯拉扯弟弟,帮我们分担一点,我们也就这点奢望了。”李萍说的时候还哭着。
仅仅三年没见她,季诗诗觉得都快认不出她了,以前都染着时髦的卷头,瞪着高跟,现在一看,头发白了一半,皱纹了横生,还抱着那个瘦小的小孩,丝毫不像她的儿子,一眼看过去就跟带孙子一样。
太苍老了,被她抱着的孩子瘦不拉几,脸色蜡黄,看起来体质不太好。
为此,她不禁有些动容,因为哥哥给她争取到的钱,其实她没有动,房租是哥哥付的,嫂子会经常给她寄东西,学校老师会给她助学金,一直都被评为省级三好学生,每年都拿了不少奖金。
要不,还是把她们给她的钱还回去?
倒不是她多么圣母,因为当初对方给得很不情愿,而她现在有能力养活自己,不需要这份忍辱。
“我嫁来季家这么多年,勤勤恳恳,赚钱帮他养了这两个孩子,现在我们的确没有能力去养这个小的,他们大了,也该帮我们分担了。”李萍还在卖惨。
家族的长辈深思了一下,又看向季诗诗,准备询问她的看法,季诗诗还没说话,季淮就冷哼一声,“不是我说,你和我都多大年纪了?也是成年人,生个孩子又不是买个玩具,生孩子让我们给你们养,那这是我们的儿子,还是你的儿子?”
为了占季父的那间老破房,算盘打得还挺响。
李萍被怼,替自己狡辩,“当时我们也给了一笔钱给诗诗读书,我们并没亏待她吧?”
家里长辈也点了点头,“小淮啊,这点倒是,虽然说这个孩子不应该你们养,但是总是要帮衬一下,毕竟她也和你爸抚养你们读书,供你读了大学。”
他们肯定想家和万事兴,有能力的帮助没能力的,大家相互扶持也就过了。
“我不会养,自己生就自己养。”季淮语气冷漠,“关我什么事?”
他回答得冷血无情,李萍大哭博取同情,大骂当初供他们上学是养了白眼狼。
季诗诗都觉得不太好,怕哥哥被骂,轻轻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家里长辈也觉得季淮做得过分了些,季淮寒着脸,提高声调,站起来质问她,“当初给诗诗读书的那笔钱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她病倒在医院,你管过她的死活吗?又变成心甘情愿供她去读书了?”
“我大三还没读完就断了我的生活费,被迫要去外面做兼职养活自己,又假惺惺拿着克扣我的钱当做赏赐一点给诗诗,就变成了对诗诗有恩?现在还需要她来养你的孩子?”
“这些年,你和我爸都赚钱,你暗底里给了李海涛多少钱?又克扣我妹多少,你自己心底没点数?”
...
季父原来想说话,却被季淮质问得不敢出声,心底有亏,李萍怀孕之后,他也默认不给儿子生活费,想要养一个和李萍的孩子,和自己一条心。
李萍精打细算,没想到被季淮当众说出。
卖惨,谁不会呢?
季淮胸口起伏,情绪激动,“我大三就要去养活自己,这就是你说的供我们读书?你要是供我读完大学,我会不报恩吗?但是你想过我能不能读得了书吗?你一直都在为这个孩子打算,当初给诗诗的那笔钱,也是默认我不回家,放弃家里房子的继承你才肯出的钱。”
“什么好事都让你赶上了,凭什么呢?”
原本还偏袒季父两人的长辈,一听,当场就冷下脸,按照这里的习俗,季父的房子一般是季淮继承,而现在是李萍和季父生的孩子继承,还要季淮和季诗诗去养这个孩子,这件事是过分。
断了还没毕业的孩子生活费,罪上加罪,太没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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