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刘会计被打了。”
许秋晚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说道。
“啥?”苏锦绣和一直埋首画图的白婉玲一起抬起头看向许秋晚。
然后两个人又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诧异。
苏锦绣连忙搁下笔,快步走到白婉玲桌子边坐下来,还顺手帮许秋晚拉了张桌子,白婉玲则是殷勤的转身拿了许秋晚的茶杯就给她倒了杯茶。
做完这一切的两个人一脸求知欲的看向许秋晚。
许秋晚也急忙走过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脸八卦的说道:“我刚刚进厂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刘会计了,半张脸都青了,她说是摔了,但我看着,有指头印子,不像是摔了,倒像是被打了。”
“qín_shòu。”
苏锦绣忍无可忍的骂出声来。
白婉玲也忍不住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来:“这事儿本来还没个定论呢,他这一打,不等于不打自招了么?”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许秋晚又喝了口茶,她早上啃了俩葱油饼,这会儿正烧心的慌呢。
自从她哥从宋清华那边能买到粮食后,她们家的伙食就好了很多,至少她现在也能偶尔吃点干的开开荤啥的。
“不过,这事儿厂子里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先看看苏锦绣,见苏锦绣不说,又看向白婉玲。
白婉玲连忙摆摆手:“这话可不是从我们办公室出去的。”说着,又捂住嘴,一副怕人听见的模样:“听说有人下班的时候看见了,副厂长和一个女人一起走在街上。”
“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居然敢把人养在吊耳胡同,就该知道会有被认出来的一天。”苏锦绣闻言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也不想想吊耳胡同里有多少纺织厂的工人。”
听到这话,许秋晚和白婉玲都沉默了。
其实她们也想不通为什么孙副厂长要把人养在吊耳胡同里。
明明哪里那么危险,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不是么?
苏锦绣倒是能理解孙副厂长的想法,无它,完全是因为自负罢了。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他们信奉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就好比前世的时候,她曾经听她哥说过一个秘密,传言某富豪畏妻,却又受不了美□□惑,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在自家楼下置办了一套房子,用来金屋藏娇,经常半夜三更趁妻子睡着了到楼下去与美人颠鸾倒凤,就这样相安无事多年,一直到她来到这个世界,都没听说拆穿,那夫妻俩还一直是恩爱夫妻。
所以说,孙副厂长敢将人养在吊耳胡同,也不是没道理的。
无非是因为他不相信有人会发现罢了,可问题是,往往自信的人,都会死的特别快。
但是事实上,孙副厂长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复杂,因为起初他把谈英带回京城时,和谈英还未有关系,他之所以将谈英安置在吊耳胡同,也确实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悲惨身世而怜惜,他想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当然,也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但有贼心没贼胆。
可以说,若不是谈英后来的大胆告白,孙副厂长也不会迈出这一步。
等真的走出这一步后,他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钱,想也知道,秀萍是不可能退租的,而他手里也确实没有更多的钱重新找房子,所以就这么将人给养在那儿了。
再加上从开始到现在,也有小半年都没人发现了,孙副厂长可不就胆大了么?
到了下午,有干事来敲门。
“等会儿大礼堂开会。”说完,就飞速的离开,去往下一个办公室通知去了。
苏锦绣愣了一下。
纺织厂不是个喜欢开会的厂子,平日里上面有什么政策的话,基本上都是通过广播台通知,去年还开了不少次会,今年牛厂长已经开始完全依赖广播台了,可现在……
“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通知。”许秋晚对着桌案上的画纸吹了吹,然后赶紧起身洗毛笔。
白婉玲也跟着后面举着几只毛笔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洗完了,三个人手挽手的往大礼堂的方向走。
苏锦绣的肚子大了,许秋晚和白婉玲一左一右的,就像两个保镖似的护卫着她,三个人走到工会的位置,挤了个前排坐下来,工会位置的旁边就是会计室,而厂委则是在他们对面的那个片区,后面全是一线工人。
“委员,你看那边。”
开会开到一半,牛成长还在上面演讲,旁边的白婉玲则是拉了拉苏锦绣的袖子。
苏锦绣愣了一下,顺着白婉玲的手指看过去。
就看见不远处正垂着头,仿佛在认真听演讲的女人,穿着白底黑点的衬衫,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有一大片青紫,神情麻木极了。
远远的看去,还能看见还有其他人头碰头的说着悄悄话,对她指指点点,而她本人,仿佛毫无知觉似的。
“脸比早上看着还要肿的厉害。”许秋晚靠在苏锦绣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白婉玲也是叹息一声:“看着她这样,就觉得副厂长可真是个人渣。”
苏锦绣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接着往台上看,却没看见孙副厂长的身影,按理说,平时孙副厂长只要在厂子里,是不可能在开大会的时候不来的。
可偏偏现在,孙副厂长没出现。
“你说会不会请假了啊。”
“他老婆被打成那样都没请假,他有啥好请假的?难不成他也被打了?”许秋晚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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