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儿歌悠悠响着。
地毯上铺了一张y的软垫，还有一堆小宝宝玩具。
是程岚刚才特地去商场买的。
唐棠坐在软垫上玩积木，肉嘟嘟的小脸满是认真。
冷清肃穆的办公室不再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
霍云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唐棠倒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跟着哼两句，“小螺号呀滴滴地吹……”
霍云承眉宇间透着无奈，唇角却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这颗小团子讲话还奶声奶气的，现在连歌都会唱了？
“哎呀，喵喵好棒呀！”用手机帮小姑娘录视频的董欣月非常捧场，“唱的太好听了！”
唐棠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表情略显羞涩：“喵喵其实不太会呢。”
“没事，奶奶觉得好听，多唱几句，奶奶录给你江爸爸和爷爷奶奶听。”
霍云承墨眉微蹙，淡淡道：“我觉得不好听，不要录。”
发给江羡礼？
他想得美。
正在玩玩具的唐棠听见这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乌黑莹亮的眸子染上水雾，委委屈屈的望着他。
“爸爸嫌弃喵喵。”
霍云承：“……”
他轻咳一声，“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唐棠两条小眉毛皱了起来，晶莹的泪水在红红的眼圈打转，扭头就跟董欣月告状。
“奶奶，臭爸爸欺负喵喵。”小奶音呜咽着。
“喵喵乖，不哭不哭，你爸爸没品位，不懂得欣赏喵喵的歌声。”董欣月连忙掏出手帕，给宝贝孙女擦眼泪。
“呜呜呜臭爸爸坏爸爸，喵喵不要喜欢爸爸了。”唐棠本来觉得自己唱得挺好听的，但是爸爸的话打击到她幼小的心灵。
“奶奶帮你骂爸爸。”董欣月心疼坏了，偏头瞪了儿子一眼，“你怎么没事就喜欢惹你闺女哭？”
霍云承食指刮了刮眉骨，语气略显无奈：“是她太爱哭了。”
董欣月：“……”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喵喵才、才不爱哭！”唐棠气呼呼叉着腰，哭得抽抽噎噎，“都是、都是被爸爸气哭的，爸爸不是好爸爸。”
男人幽幽回了句：“闺女也不是好闺女。”
霍云承可没忘记，刚才小家伙跟施宇说他坏话的事。
什么叫爸爸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呵。
唐棠蓦然睁大双眸，粉嘟嘟的小脸写满了难过和受伤。
爸爸果然不爱喵喵了。
嫌弃喵喵唱歌不好听，不哄喵喵，还说喵喵不好。
呜呜呜爸爸变心了。
唐棠撇了撇嘴，一头扑进董欣月怀里哇哇大哭，“哇呜呜呜，喵喵再也不要理爸爸了。”
霍云承以为小姑娘是在装哭，漫不经心道：“又装哭？都没看到眼泪。”
唐棠气鼓鼓的嘟着嘴。
喵喵这次是真哭，才不是装的。
小姑娘从董欣月怀里出来，伸出小肉手在眼睛下接眼泪。
董欣月疑惑道：“喵喵，你在做什么？”
唐棠小奶音带着哭腔，颤颤道：“臭爸爸说喵喵装哭，喵喵要接眼泪给爸爸看！”
——
晚八点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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