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菱擦了擦眼泪,看着角桌上她妈妈端来的银耳羹,无论如何,都有些吃不下。这不仅是因为,银耳是过年时,周家栋送的,而且还由于,这一碗羹里头,包含了太多,她妈妈想要她嫁入高门的心。
这一点,伊菱没有告诉苏妮。事实上自从她跟周家栋认识后,伊菱妈妈便开始高度关注美容之道,以及,一反过去她节俭常态的,极尽她之慷慨。
比如,她会隔三差五地跑去渠安路步行街上的老字号中药店,买燕窝、海参,炖给伊菱吃。
又比如,以前家里看《养生堂》、《中医中药》这样的节目,她看过听过,也就算了。但后来,她会拿一本小本子,将一些有益于“以内养外”的简单妙法,记下来,以备伊菱“青春永驻”之用。
包括苏妮说伊菱妈妈“是不是有点儿飘”,这种转变,皆出自于,她内心的渴望。
她表现的过分明显,以致于现在,伊菱觉得喝一碗银耳羹,都压力山大。
所以她闭着唇、木着脸,只呆呆地看苏妮,不明所以地拿起,喝了小半碗。
跟着苏妮道:“伊菱,其实,我也很傻,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具体,傻在哪儿了!我真的做错了好多事!”
“怎么?”伊菱眨着湿漉漉的眼睫毛,问。
苏妮撇了撇嘴,道:“我在该学习的时候,没有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大一时,跟着梅梅翘课、玩儿,四处追帅哥,把青春都浪费在了无意义的事情上。
虽说,这个社会上,许多人都爱追偶像吧,可人家比我聪明呀,都是在不耽误学习、或者可以兼顾的情况下,才适当的,去解个闷儿的。
可我呢?把娱乐时间凌驾在了做正经事的时间上,所以,也活该我考不上大学,念个大专,都一路亮红灯了。”
苏妮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低头,喝了口银耳羹。
继续道:“尽管之后,我终于是意识到了,读书才是我这种人唯一的出路吧。可又有七七八八的事情,各种占据我的时间。
大二忙社团,认识了张维,又想谈恋爱。谈又谈不成,做社团积累的经验,对现在与将来,似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真真是白忙活一场。害得我大三才开始发力,用功读书。
但是呢,毕竟是临时抱佛脚,最后成绩出炉,我距离最低录取分数线,差了10分。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也不仅仅是考试那天,我拉肚子,发挥失常的原因。
如果我成绩一向都好,哪怕那天我身体欠佳,结果,也不会是‘差’10分、没考上,而该是,‘低’10分,但考上了,才对。
所以,说来说去,这就是我自己拎不清,没做好规划、没安排好时间的缘故——我不会抓重点,在该读书的时候读书、在该努力的方向上努力,而总在不重要的事情上瞎忙。
毕竟,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嘛,顾了这头,就轻了那头。我最最最傻的,就是这个了!”
苏妮一口气,跟倒豆子似的说完,撅起了嘴,垂目看了眼剩下的银耳,不知怎的,也吃不下了。
便把碗放到了一旁,仿佛无力的,将身子歪到了床靠上。
两个女孩儿,就这么,沉默了许久。想着各自的事情,反思着自己的傻劲儿。
后来,伊菱先打破了这份安静,道:“不管怎么样,你比我强多了,至少你努力了,眼前不成,将来总有成的时候。只不过,比别人晚一点儿,那也没什么。只要接下去,你定好目标、抓住重点的,往前走,你总会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的。
可我……妮妮,你说,我将来,还能得到幸福吗?我……还找得到好丈夫吗?”
苏妮回:“为什么不能?哎哟伊菱,现在人对失去第一次,这种事,已经很包容、很开放了。所以,你没必要那么担心的。
更何况,只有‘千日做贼、没有万年防贼’的,姓周的那个变态,就奔着要来玩弄你,那他总能找到你的软肋,‘对症下药’的,他是老狐狸嘛,你压根儿也不是他对手呀。
再者,他是你堂哥堂嫂介绍的人,当初,他爸妈还跟你爸妈一块儿吃饭呢。这么隆重、这么正式的场合,谁能料得到,他居然只是为了坑你?”
说到这里,苏妮忽然顿了顿,迟钝的神经,搭到了某些问题上,她曾经在马志博“无缘无故”地介绍工作后,也转念过:
伊菱的嫂子,当年跟她哥哥结婚,都是盘算清楚,对己有利,这才走到了一起。那么,她真的会白给伊菱那么多好处,又给工作、又给介绍男朋友的,而不求一点回报吗?
所以苏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伊菱,你堂哥堂嫂,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周家栋的为人吗?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堂嫂还去帮你打听,他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们,都是些什么人呢。
这样的话,他后来在你面前的表现,竟然可以不堪到那种程度,难道,你嫂子在这一块上,就打听不出来了?不可能平时,他跟他朋友们在一起,也装绅士的吧?怎么你哥、你嫂子,是一点儿都不提呢?还是真不知道呀?”
伊菱一愣,刚哭过的眼里,由之前的秋水涟涟,转到接下去的阴云密布、色沉沉,现下听了苏妮的这一番话,又是蓦然一道光、如闪电般,劈过。伊菱的整张脸,都变得煞白!
哑然了许久,伊菱终究是有些难以置信,面上凝重地道:“当初,她把周家栋介绍给我的时候,只说,她爸爸的公司,跟周家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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