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山把枪放到床头柜上,若有所思地看过来。似乎因为笃定这美人c-h-a翅难飞,他这时候反倒耐心起来。
秦梅香喝了一大杯水,放下杯子转身,发现许平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身后。地毯很厚,这人光着脚走过来,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绕着秦梅香转了一圈儿,像只野兽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秦梅香等他停下脚步,扯起一个温顺的笑,伸手去解他军服衬衫的扣子。那衬衫并不很熨帖,烟酒和很多乱七八糟的气味都沾在上头。看来即便身居高位,这人仍然是不拘小节的。扣子只扣了下面几颗,于是就顺着一路往下去。等他把手再次摸上许平山的皮带时,却被一把攥住了。
秦梅香不明所以地抬头,许平山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冲他扬了扬下巴:“你也脱啊。”
有些事经历得多了,羞耻感就会变得很淡。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秦梅香感到一阵久违的难堪。但他是惯于做戏的,所以脸上仍然维持着平静顺从。低头浅浅地笑了一下,他抽开了浴袍的带子。柔软的织物无声委地。
正要弯腰脱裤子的时候。许平山突然开口:“你等会儿。那个什么,戏台上那个,咱试一回?”
秦梅香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许平山在说什么。他这一回真的笑了:“那是为了让戏好看,当不得真。”
“怎么,怕我托不住你?”许平山一抬眉毛。
“是练出来的功夫,使的是个巧劲儿……”秦梅香看着他的表情,慢慢止了话头:“那您可站稳了。”他定了定神,提起一口气,跃到了许平山身上。
想象中的栽倒并没有出现。许平山只是略微摇晃了一下,就把他稳稳当当地托住了。秦梅香整个人折起来挂在许平山身上,双手攀着他的肩,两个人一时呼吸相闻。许平山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秦梅香心中一寒。还没来得及如何,这土匪就往前疾走几步,把秦梅香抵在墙上,开始扒他的裤子。
这是个要遭罪的架势。秦梅香努力去按他的手,强笑道:“将军,这只是戏里的花样,不能当真……啊!”
他短促地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此失声。
许平山喘着粗气弄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不痛快。他把秦梅香放下来,然后在怀中人软倒在地之前,一抄膝弯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紧接着又一次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秦梅香身上汗出如浆,终于发出了一声呜咽。他咬牙闭上眼睛,死死攥紧了床单。大床摇晃着发出刺耳的动静。
在这场永无止境的酷刑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十二岁,也是这样疼,疼得想去死。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像一棵草似地死了,于是只得继续屈辱隐忍地活着,盼着有一天出人头地,用前半辈子的苦痛唱出后半辈子的荣华。那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念想。
没有念想,人是活不下去的。
可到头来又能怎么样呢。万念俱灰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他想死。
这样的念头一动,便有一滴泪悄悄从眼角滑了下去。
然而这滴泪并没能溜走。摇晃停了下来。有s-hi淋淋热乎乎的东西落在了眼角。
许平山把那滴眼泪舔掉了。
大床重新开始吱嘎作响,许平山的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放心,不白睡你。”
这话像一枚锥子,扎醒了秦梅香。没错,今时不同往日。他来,不是为了躺着受欺负的。
疼到麻木,就能够忍耐了。秦梅香睁开眼,直视着许平山的眼睛,抬手摩挲起他宽厚结实的肩,还有那上头驳杂的旧伤:“将军说什么话呢……”
许平山抓住他作怪的手,咬了一口:“你这爪子可不得了,还是老实点儿吧。”他把秦梅香的两只手腕都攥住了,紧紧压在头顶的褥子上。
秦梅香斜睨着他,因为疼痛,声音低如耳语:“师座……这是怕了?”
许平山眼神一暗:“怕你?”
秦梅香笑起来。好像是九花娘在戏台上的那种笑法,却又似乎不是。但那确实是一个冶艳至极的笑容。
一愣神间就是天翻地覆。秦梅香眨眼就骑在了他的身上。因为痛,脸色是惨白的,透明的汗珠顺着面颊往胸口滚落。可他的笑容还在,低头看着许平山:“梅香和将军说过,不是那么来的。”
许平山抬腰顶了他一下,看着身上的人笑容僵了一下:“那你说说,是怎么来的?”
美人像骑马那样在他身上颠簸起来:“这不是,正让您瞧着呢么……”
这不像fēng_liú快活,倒像是一场角力。他们一整日没出房门。许平山的j-i,ng力和体力都好到可怖,秦梅香以往经历过的那些,竟没一个能与之相比。他看走了眼。许平山瞧着早经风霜,其实还不到三十。酒色尚未来得及掏空这人的身子。或者说,那些荒唐根本就是他在做戏。
一个比戏子还会演戏的土匪。
也是。能占山为王做到大当家,又领着手下人平安洗白,拜将封侯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个粗鲁愚昧的山大王呢。
秦梅香昏过去了两次,又两次被弄醒。迷茫里还听着许平山在他身上,像是戏谑像是感慨地说道:“这怎么像大姑娘似的,还有落红呢?”
秦梅香手下顿时失了分寸。许平山嘶了一口气,扭头看自己的肩。
那一抓仿佛送掉了所有的力气。他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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