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女子,在为人母之后,察觉到自己孩子有危险,第一时间的反应都是顾着自己的孩子,而非是旁人。
便是心思通透如白银落这般的人也不例外,在想到自己的女子可能会有危险之后,便生出尖刺,开始中伤旁人。
有些人会被中伤,然后自然就会出言反击,结果就是越吵越烈,最后演变成生出尖刺的一方觉得自己越发的有道理,而本来是无辜的那一方则屈居了弱势。
不过有些有人对于这般情况倒是恰恰相反,不过冷冷淡淡,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让对方哑口无言,还能让她生出确实是自己错了的觉悟。
被花笺一言点醒,白银落顿时清醒了几分,花笺确实没有责任和义务同她说那些,也没有责任去替她考虑什么,她也不能也不该对花笺生出责怪之心。
“我心念我的女儿多年,若她真的是我的女儿,你要我如何能袖手旁观。”白银落道,原来因为能出禁地而生出的喜色又暗淡了下去。
“我怜你,方才同你做了交易,你若是不想要,倒也无妨,我成全你便是。”花笺笑道,人家不愿她也不强求,宝丘之事,她大不了找人去做,也并不是非白银落不可,“不过,你可想清楚了?”
“这……”白银落有片刻犹豫,她所有想法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出了禁地之后,可若是出不了这禁地,她依旧什么都做不了,“他日你要覆了黎山之时,我可都请求你可否对她手下留情?我想先见见她。”白银落道,带着几分肯求的味道。
“不能。”花笺道,一口回绝白银落,“她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我为何还要对她收下留情?”
她往昔就不是什么圣母之人,如今更加不是,若是有人算计她,她必然是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的。
“黎山养你育你,到底是有哪里对不住你,使你要覆了黎山?!”乍一听道那个和掌门师姐相似的女子说要覆了黎山,花寒锋是有些发懵的,好一会儿之后才他才回过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便抬首看着花笺愤怒的质疑道。
大约是太过愤怒,所以手下扶着的那枯石生出了裂痕,有摇摇欲坠之势。
就算是掌门师姐算计过她,使她坠入终戚,可她终归也没有葬身于此,她又何必得理不饶人,既要对付掌门师姐,又要覆了黎山!
原本他已经对花笺改观了不少,可现在倒是又生出了其他的心思,花笺这人到底还是不善的。
“我高兴不行么?”花笺笑道,虽然面容妖冶,可是表情确是实极为无辜和单纯。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般的快呢?宝丘发现现在的花笺姑娘越来越看不懂了,也越来越让她觉得陌生了,这还是花笺姑娘么?
“你太狂狂妄了!”花寒锋更加怒火中烧了,若不是他现下已没了什么修为,他必然是要忍不住同花笺动手了。
“狂妄又如何,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花笺道,脸上几分戏谑之色,睥睨的看着花寒锋。
有些人啊,总归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给了机会若是不珍惜,那便怪不得她了。
“你不会如愿的!”花寒锋道,脸上的气愤之色又生了几许,连手都气的颤抖着。
黎山可是九州的除灵第一师门,岂是花笺说能覆便就能覆的?她简直是妄想!
“交易之事,你就当我出尔反尔吧。”思索了好一会儿的白银落也忽而开口道,有些事,她不能赌,一旦赌输了,那就再难挽回了。
她不是出尔反尔,不守承诺之人,但有些事由不得她做选择。
因为都心系了花漾,所以花寒锋和白银落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至于宝丘,则是因为花笺的变化,对花笺生出了几分疏离。
花笺笑了笑,身下的躺椅化成了业火红莲,她自烈火中起身,禁地之中所有枯石皆燃起熊熊烈火。
风云变换,卷起百丈尘烟,和着那烈火,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似在炼狱之感,这太可怕了。
“既然这般诚心,又这般情深义重,那本姑娘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花笺笑道,笑声响彻整个终戚。
花寒锋和白银落还没反应花笺说这话何意之时,只见花笺抬手,十指交互,自胸前缓缓而上,顷刻间数百道地热的炎溶从枯石之下破土而出,直朝阵法四处而去。
花寒锋和白银落就看着那数百道炎溶跟着花笺的手指飞舞而动,银光炸裂,只看得他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片刻之后,所有的飞舞的岩溶散做漫天飞花流萤,绚烂了一整个终戚,只见终戚的上方开出一朵硕大的红莲,那红莲片片花瓣夺目,红艳似血,让人见之心惊,也见之怆然。
待那硕大红莲开至最甚的时候,碎裂成为蒙蒙红雨,待那红雨散尽,将终戚封禁多年的封印终于被打开,终戚也得以重见了天日。
“终戚的封印已解,你们走吧。”花笺笑笑,眉眼皆是笑意,让人猜不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怎会这般好心。”花寒道,脸上自然是不信任之色。
白银落没有说话,此处的封印已解,她自然是知晓的,她也相信花笺确实是要放他们走,并不是虚言。
至于宝丘,她一时间适应不了花笺的变化,只能就那么看着花笺,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她跟在花笺身边这般久,陷入这种境况还真的头一遭,若是此时幡幽在就好了,若是他在,必然能够告诉她该如何了吧?
“好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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