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剩下很多,月国发愁,本来应该是愉快的一起进餐,结果他总是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吃东西也是勉强吞入嘴里,食之无味。曜臣很敏锐的察觉着月国的口气紧张,连一旁站着的护工也是紧握着手。
“为什么今天问我肇事司机的事?”
“因为突然想起来,你之前说过要打官司。”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我一直以为出车祸,是我们兄妹自己的责任,现在仔细想了,可能并不是。我是为了救小慧才被卷入了车底的,她是直接被冲撞倒。这场事故里,我应该没有责任。”
月国摇了摇头,回想当时的情况,他又感觉到左腿一阵刺痛。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算已经截肢了,也无法散去。
“他肯定会赔款的,你要做的就在这里好好养伤。”
在这里……养伤。
月国突然握起手,抬头说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我总觉得,住在这里不太舒服。”
他本来不愿意说,可是又不安极了,所以才若有若无地暗示,说完话,呼吸变得很快。
“之前住在白云医院的住院就很好,来了这里反而不习惯。”
“发生了什么事?”
曜臣的眉间露出少有的紧张,“哪方面不习惯?”
“也不是不习惯,就是……”
“可能是昨天……”小林在一边开口,“昨天,我和高先生在房子外面散步,突然有个花盆从楼顶掉下来,差点砸到高先生的身上,害他摔了一跤,还好没受伤,如果真的被花盆砸中,恐怕会受很重的伤。”
“本来我不想说了,我让小林也不要说,因为没有受伤。”月国手指动了动,又握得很紧,“可是今天,有人破坏了我房里的花,全都拔出来扔在阳台地上,看上去很乱。那些都是住进来的时候,你和程小姐、还有司机一起去选的花。”
现在全都毁掉了,他觉得做这种事的人太过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什么?为什么昨天没有跟我说?还有花的事。”
曜臣口气急促了一些,他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月国竟然一直瞒着心事吃东西。
“我不想让你担心,不过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破坏花盆是恶作剧,但抛下花盆,简直是故意伤害未遂。
江德文的名字又冲进脑海里。
转念一想,也许肇事司机也有可能,曜臣立刻给律师打了电话。可是正式开庭之前,他们没有理由把肇事司机喊出来见面,对方也有正当理由拒绝。
说明情况后,李律师说会联系警方好好去查一下。曜臣又去前台和负责这幢楼的护士说了此事,还同一个护士争吵了起来。
那个护士一直说这种事不可能的,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是病人自己去弄坏的嫁祸给医院,想找医院要j-i,ng神损失费。
“这一看就是恶作剧,是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如果不是曜臣在现场回复她要让警方介入,月国都会被她说服。
终于在询问清楚后,得知有一名今天没有来的护士。
曜臣看了她的证件照片,很快就说道:“我见过她,昨晚在二楼巡房,她进过月国的房间。”
“的确她昨晚负责巡房。但是你们也不能就凭这点怀疑一个没有来上班的护士,她今天是因为值了夜班才回家休息的。”
曜臣拿到了那个护士的电话,遗憾的是没有拨通。
但是同那个态度恶劣的护士交涉过以后,他不放心再让这样态度的人照顾月国,只想着赶紧办理转院。
转院的事也并非一天两天能安排出来。
如果要回家休息,还要向医生咨询清楚才行,还要请私人医生。如果必要的护理必须在医院进行,月国也不能离开医院。重点是,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那个家。本来打算下个月再考虑,之前月国如果出院就住自己的公寓。现在那所公寓的位置恐怕已经让江德文知道了,不可能让月国入住。
即使如此,也坚定了想让月国出院的决心。把他扔在这样令人恐惧的疗养院里,恐怕会加深伤势。
☆、cer 10
***
中年男人锁上了厕所门,坐在浴池边,打开了手里的瓶子。
瓶子里滴滴答答的声音停下来,已经倒光了,全部在掌心了。稍微带着一点仪式感,男人平静地吞下这把白色的药片。
“你再也别想逼我……”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肢体疼痛到麻痹,失去了知觉,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
“喂,爸,你在厕所吗?”
楚泉在敲厕所门。
“爸,你上厕所也回答一声啊。”
***
坐在办公桌上,曜臣莫名的困倦。
马克杯里还剩下一半没有饮用完的咖啡。
昨晚留宿在医院了,睡在月国的床上。不过他什么也没做,连衬衣也没脱。“记得不要碰到他腿哦…”护士提醒了好几次,然后才放心他们睡在一起。一米五的床正好容下两个人。
原来月国睡觉时会因为腿部疼痛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声,抱着他以后,呼吸才慢慢平稳。
想起月国睡觉时不安的样子,白天总是有些分神。
“曜臣哥,你要买房子吗?”
不知何时,桌前站了一个人,曜臣差点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抬头起来,发现是雨涵。
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上,停在某个别墅区售房的官方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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