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泽仁和靳青在帐篷中探讨狼牙项链的价钱时,就听帐篷外面出现了一阵吵杂的喧哗声。/p
这声音很大却似乎非常远,因为靳青根本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p
靳青与泽仁都没有搭理这喧闹的声音,直到一个奴隶连滚带爬的从帐篷外冲进来:“太、太妃大人,王庭中进入了闯入者,您的四个婢女,没、没了...”/p
这奴隶显然是直到靳青的厉害,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意思表述清楚。/p
听到这人的话,原本在坐在地上同靳青就着价格扯皮的泽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奴隶的脖子:“你说什么?”/p
奴隶连惊带吓,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p
王庭中流淌着一条河流,这河水从高山上而来,供应着整个王庭的取水.../p
王庭中的所有人但凡用水,皆取自这条河。/p
即使是洗衣做饭,清理碗碟,处理动物皮毛,也多半会在这条河边进行。/p
此时,靳青站在河边,冷冷的看着河边的十几具尸体,其中的四具便是挽桃几人的。/p
挽桃几人的死相极为凄惨,眼睛大睁,肚腹被人用刀切开,内脏流了一地.../p
泽仁跪在挽桃身边,默默的为挽桃收拾流出来的脏器,然后抱起挽桃向着王庭外走去。/p
经过这一年多的中原之行,泽仁和挽桃朝夕相处,挽桃的温柔、机智、勇敢、忠诚泽仁都看在眼中,在挽桃身上泽仁感受到什么叫做温暖,什么叫做心动。/p
泽仁刚刚一直赖在靳青的帐篷里面没有离开,原因就是他想问挽桃一个问题:自己这一次去了战场,如果能侥幸活着回来,或许会少一条胳膊,缺一条腿,到时候,这个女人会不会愿意同自己过一辈子。/p
泽仁曾经亲眼看到他母亲的郁郁而终,所以他未来的家会很小,小的只能装得下挽桃一个人。/p
他不在乎挽桃以前流产过,他只想将挽桃带回家好好和她过日子,让挽桃给他生崽子.../p
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p
靳青看着泽仁将挽桃的尸体带走,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于靳青来说,这还是第一次有她身边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遇害的。/p
看着奴隶们正在用白色的布料装裹地上那些人的尸体,靳青走到一个穿着异国服装的闯入者面前站定。/p
旁边的奴隶看着靳青走过来,吓得缩成一团:“大人...”/p
靳青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原来地上的那些尸体,除了挽桃四人的,剩下的竟然全部都属于那些闯入者。/p
用布单将地上的倩如、喜梅、怡翠三人包好,靳青一声不吭的回了自己的帐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p
只有707蹲在靳青的意识海中,静悄悄的一言不发:他家宿主现在的心情好像不大哈皮哦!/p
当天,刚刚入了夜,邻国公主阿法芙太妃做完了当天的祈祷,从自己的祈祷室向自己的帐篷走去,边走边问身边的侍女:“那边现在什么情况。”/p
侍女听到主子的声音,赶忙上前回话:“太妃娘娘,那柔然见她身边的人都死光后,抱着三个人的尸体直接回了帐篷,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真不知道这个中原女人,究竟哪里得来这么大的力气,竟能将三个人一同抱走。/p
阿法芙闻言皱眉:“一直没有出帐篷么?”/p
侍女赶忙应道:“是的,一直在帐篷里同三个死人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p
阿法芙闻言不屑的一笑:“许是疯了吧!”那矫情的女人还能想什么,身边的人基本都死光了,以后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估计这一次那女人应该快要死了吧!/p
之后阿法芙不在说话,侍女看着阿法芙平和的表情,瞬间get到她的意思,小心翼翼的伺候她回帐篷。/p
走进帐篷之前,阿法芙回过头看着侍女:“让他们再去打探那女人的消息。”那女人只要一天不死,她这边就一日睡不安生。/p
谁想阿法芙的话音刚落,就听帐篷内响起一个声音:“想知道老子的消息,过来问老子就好了,何必去找其他人。”/p
阿法芙心里一惊,抓住身侧的弯刀:“什么人!”/p
阿法芙不喜欢柔然,从她第一次见到柔然就不喜欢。/p
同样是和亲公主,柔然入藩时只有15岁,可是她却是19岁。/p
柔然入藩带了两百多台嫁妆,其中的一百六十台还直接被抬入了国库。/p
前藩王虽然不喜欢柔然,可每每提起这些嫁妆的时候,却还是一脸的满足,声称自己没有娶错女人。/p
可是她满打满算却只有三十几台,前藩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p
阿法芙最骄傲的便是自己能够得到前藩王的全部宠爱,可她没有想到,柔然对此不但不受影响,甚至还关上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p
阿法芙也曾经妒忌柔然手下的婢女,甚至鼓吹前藩王将这些女人全部收用。/p
她原本以为柔然会愤怒,会反抗,会同藩王翻脸,阿法芙甚至已经准备好干果点心打算看戏了,可这一切羞辱柔然居然全部都忍了下来。/p
柔然越是不争,阿法芙就越是恨她,因为从柔然身上能看到她的可笑。/p
于是,阿法芙买通了王庭的官员,克扣柔然的饭食,让柔然这么一熬就是近十年。/p
阿法芙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似乎只要能够证明自己过的比柔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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