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量很大,爱喝酒。
没出来打工之前,在镇里果树站当过技术员,当然,技术谈不上,只是年轻,还是念过高中的人,就是一个说法而已,干了三个月,一分钱没挣着,果蔬站就黄了。那时候在站里,没事就是和工友们喝点小酒。有时候镇里来领导检查,我去办理伙食,会陪领导们喝点,也许就在那时候,练就了酒量和说话。
果树站黄了之后,在农村的土建筑队当过小工。就是给人间盖房子,一天下来三块钱,也挺好,就是有季节性,只有夏天农闲的时候有活,上了秋就没活了。干小工的时候和一些大老爷们一块干活,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喝点儿酒,间接地,也锻炼了酒量。其实那时候也想学瓦匠的,没学成,就出来打工了。
在二十二岁那年,彻底养成了喝酒的习惯,年纪轻轻,就开始每日一酒。
有人说,人喝酒是为了麻醉自己,我倒是没那个感觉,因为每次喝完酒,头脑都特别清醒,一点不糊涂,有时甚至比不喝酒的时候都清醒。老大就说我是精神受打击,恋爱受挫折,所以借酒消愁。就笑笑,不解释,这个东西解释也没用,还不如不解释。
但是绝对是喜欢上了喝酒之后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好像很舒服。
有时候小弟会问:三哥,喝酒不辣吗?
我说:不辣。
小弟说:我喝过一次,就一口,挺辣的,难喝。
我说:那是你喝得少,喝多了就不辣了。
小弟笑,说:我才不喝呢,不好喝。
看着小弟,想想,他还是个孩子,说多了也不懂,就要他去切菜练刀工。
有一次我正在磨刀,他站在旁边看我。
我说:我磨磨刀,你拿你二哥的刀练去。
他说:我不敢,我怕我二哥骂我。
我问:你二哥骂过你?
他说:没有,上回喊我,我害怕。
我看着他,感到他是在别的饭店叫人打怕了,就说:没事,你二哥挺好的,用他的刀没事,不会说你。看我这么说,他才小心翼翼的去拿老二的刀切菜。这孩子太怯弱了,跟他从小长大的经历有关,不用说,他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也没少受欺负,所以养成了挨打受气忍气吞声的习惯。
我小的时候也受人欺负,但是别人怎么打我,我就怎么打回去,就算打不过,也要打,直到那些欺负我的人不再找我麻烦为止。但从不欺负别人,也没啥可欺负别人的。上学的时候总有同学的爸妈去我家找我母亲,说我把他家的孩子打了,但看我也是鼻青脸肿的,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第二天,我绝对会叫他家的孩子还会鼻青脸肿,当然,我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每次别人家的爸妈找到我家之后,跟母亲说的话都非常难听,农村骂人的话也是非常丰富,我听了受不了,就必须打回去。
上学的时候打架还好,家长说说就拉到了,毕竟岁数小不懂事,也涉及不到医药费啥的,等长大了,到社会上再打架,就算派出所不抓你,也得给人家看病,陪药费啥的,所以能动嘴的就尽量不动手,把谁打坏了都不好。打架的时候,谁都不会理智,下的都是狠手,所以尽量的不打架。如果是人家欺负到头上,到了不动手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不动手也不行,就得打,一次性打服了,就不会再有麻烦了。当然,动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拿家伙,打两下就行了,也就是个教训,把谁打坏了都不好,还得进去,得不偿失。像小弟这么老实的孩子,还有人欺负,真的是说不过去。当时就有要过去找打他的人干一架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
小弟学东西很慢,确实比较笨,手脚不是很协调,但是只要勤学苦练,当个水案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大家也不怎么说他,就叫他随便练,有时看不对的地方,就教教他,剩下的还是靠他自己。
孙梅是个比较干净立正的人,总是觉得小弟埋汰,有点讨厌小弟,每次小弟洗过的碗,她都会自己重新再洗一遍。
有次老大说:你们每次在前面请客喝酒,用的餐具都是小弟洗的。
孙梅就说:以后我们吃饭,不用他洗。
老大说:那最好了。
自从上次老大和孙梅发生矛盾之后,老大是一点也不给孙梅面子,孙梅好像也认了,后来我分析,可能是因为老大二哥的关系,毕竟老大二哥是政府的人,还直接和厂内联系,就连王厂长都得给人家面子。
小弟练刀工将近一个月,切的也有点模样了,但是照水案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有天中午我也是喝了酒,小弟正在切菜,我问:刀快不快,不快我来磨磨。
小弟说:刚才我用二哥的刀了,他的刀不快。
我拿起老二的刀开始磨,磨好了,拿着刀跟小弟说:知道怎么试试刀快不快吗?
小弟说:切切菜就知道了。
我就逗他,说:不对,切菜试不出来,要想知道刀快不快,割下手,看看出不出血就知道了。
说着就把手腕子漏出来,拿着菜刀在手腕子上比划,跟他说:我划一下,你划一下,看看出不出血。
小弟说:我才不干呢,划出血多疼呀。
我说:不疼,试试刀快不快,就划一下,看看出不出血。
小弟说:不划,你就吓唬我。
我笑着说:就划一下,你也练练胆。
小弟说:不练,多疼呀。
我就吓唬他,说:不行,三哥先划,然后你划。
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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