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阿咲将双手合十,“虽然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的钱有些不够……”
“前天我的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来找我,我盛情招待了一番我的那个朋友,花了不少钱,所以……我的钱现在变得有些不太够……”
“阿咲小姐……”绪方无奈地苦笑了下,“你日后要多多学习如何合理地管理自己的钱财啊……”
“好吧,我会借钱给你的。不过我的存款也没有太多便是了。”
绪方的日子虽然过得很穷酸,但要论存款的话,他还是有一点的。
阿咲和阿福这对母女对于绪方来说,已经算是相当重要的熟人、朋友。
不说别的——绪方平日里白吃、白喝了这么多东西,此时阿咲向绪方借钱,如果绪方支支吾吾着、不痛快地把钱拿出来的话,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所以借钱这种小事,绪方不带任何犹豫地便点头同意。
绪方报出了他现在的存款金额,并询问阿咲是否够用。
而阿咲也连忙点头,表示够了够了。
然后与绪方做好了约定——明天晚上的时候,绪方就把他的存款拿来。
后天白天的时候,阿咲就拿着二人的钱去吴服店,亲自去选购阿福可能会喜欢的吴服。
……
……
与此同时——
很多剑馆师傅的家和剑馆是一体的。
也就是说——很多剑馆是分成了两部分的。
一部分是向所有弟子开放,供弟子们练剑、休息的地方。
另一部分则是馆主本人的居所。
但半兵卫不是这样。
他的家和他的剑馆是分开的。
半兵卫的家建在一处离榊原剑馆有段距离的地方上。
身为一馆之主,半兵卫在生活用度上自然不缺钱。
但是他的家却意外地朴素。
就只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普通屋子而已。
此时正待在家中的半兵卫,满脸严肃地撑着盏油灯。
缓缓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拉开房门、进入房内后,半兵卫笔直地朝放置在房间一脚的小柜子走去。
这只深红色的木柜有些年头了。
半兵卫将最底部的柜桶拉出来时,发出了阵阵“吱呀”声,同时还扬起了些许灰尘。
将底部的柜桶拉出来后,露出了柜桶里面的景象——将柜桶填得满满的线装书。
论语、诗经、尚书、春秋、大学……这些线装书,基本全是四书五经。
半兵卫将这一本本四书五经全部从柜桶内拿开。
露出一本放置在最底部的书籍。
这本书籍也是一本线装书。
不过……从那泛黄的封皮与书页来看,这本线装书已经有些年头了。
半兵卫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拿在左手的油灯放置在脚边的地上。
借助着这昏暗的灯光,半兵卫用双手将这本已经有些年头的书籍从柜桶内捧出来。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是在捧着什么易碎品一般。
将这本书籍从柜桶内捧出后,油灯那昏暗的、随风四处摇摆的灯光投射到了这本书的封皮上。
照亮了这本书封皮上的那5个汉字——无我二刀流。
望着封皮上的这5个汉字,半兵卫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追忆之色。
抬起右手拇指轻抚着陈旧、泛黄的封皮。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半兵卫终于轻声自言自语道:
“以绪方的天资……有能力参悟这套剑法吗……”
半兵卫的语气像是在问别人。
又像是在问自己。
……
……
广濑藩,远山任一郎的家——
刚刚用完晚饭的远山夫妻两,现在正坐在榻榻米上,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阿实跪坐在一旁练习着书道。
日本的书道其实就是书法。
练习书道是阿实平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而远山则在给他的两把佩刀补着刀油。
武士刀是一种很娇贵的武器。
需要每天都细心呵护、保养它们。
如果怠慢了对武士刀的保养,武士刀的刀刃就会很快长出锈斑。
“阿实。”远山一边继续给自己的佩刀上着刀油,一边突然出声道,“榊原剑馆的馆内大比结束了。你猜猜看谁是这次的榊原剑馆的首席。”
阿实停下了手中的毛笔。
在思虑了片刻后,迟疑道:
“是绪方逸势吗?”
“没错,就是绪方逸势。和我所猜测的一样——此次拿下首席之位的人,果然是他。”
“……那也就是说……要在祭神比试上与旦那对决的人,将是那个绪方逸势咯?”
“没错。”
远山此时刚好给自己的打刀上好了刀油。
远山望着自己打刀的刀刃。
“真希望快点到祭神比试开始的日子啊……这一次,我一定要漂亮地打败绪方逸势!”
和战意昂扬的远山相比,在得知远山在今年的祭神比试上的对手竟然是那个绪方逸势后,阿实的脸上浮现出了显而易见的失落之色。
“……旦那。”阿实用小心翼翼的语气朝远山说道,“你……真的有把握打败那个绪……”
阿实的话还没讲完,她便连忙闭上了嘴。
因为远山现在正用不悦的目光看着她。
为了不再像上次那样吃了远山的一记巴掌,阿实连忙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哼!”
重重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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