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决定不能任由她自暴自弃下去的人,是余白。
他才不管那些大道理,“江鱼,开门。”等不到回应就哐哐哐一顿乱踹。
直接把那扇隔世的房门踹个稀碎,端着一碗粥,用勺子递到她嘴边,“喝掉。”
她把头扭向一边,油头垢面,“能不能别管我的闲事?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所以以后都请离我远点吧。”
他闻言冷冷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转而把粥喝到自己嘴里,捞过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挣扎的江鱼,一手把她束缚在怀里,一手捏住她的脸颊,在她瞪大眼睛的注目礼下,一口一口用这种方式把一碗粥给她喂下,一粒不剩。
等粥被他用口送到她嘴里她想吐出来都不行,他紧紧吻住她,吻到她窒息,她若想喘气,就只能咽下去。
江鱼后来回忆时有自己调侃过,她的初吻竟然是喝粥?
苏浅的自是不算的,羞于启齿的姐妹吻,很难过去的梗。
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打开了房内遮蔽了多日的窗帘,当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她似是发霉的身体上后,好像一场陷在深渊里的噩梦被戳破,也好像再次丢掉了自己的保护壳。
他非常认真的对她讲道:“如果你喜欢这么吃饭,我不介意牺牲一下我的色相,顿顿过来喂你。”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可不像是从雅正端方古板的余白口中会出来的话。
可她却丝毫不怀疑他会那么做的可能性,他孩子气又认死理的那面,她没少见识过。
“你不必同情我。”跟他吵架争论无疑是一种自寻死路的选择。
他向她走近了一些,“我没那种爱好。”
“所以你是在干嘛?救济我吗?可你对我的救济关系已经结束了。高中毕业了,你没有义务为我再去费心劳力。”
走的更近了一些,“江鱼,你还记得你上次在我家问我的问题吗?”
她脑子里一团鹅毛,什么都没有,“不记得。”
听着她沙哑到像个破风箱一样的嗓音,想起她已经许久未开口话了,算了,“以后回答你。”
都行吧,反正她也懒得知道。身体往下一滑打算继续睡觉。
直接走到她身边拦腰把人抱起来,“跟我回家。”手感上更轻了,轻的比一片羽毛重不多少了。
原谅她挣扎不动,四肢早就跟退化了一般绵软无力,只猫一样的叫嚣着反抗了几句,奈何对方选择无视。
江稀澈也是束手无策,宽容政策是他发放的,发放到最后收不回来的也是他。
怎么跟女儿进行有效的沟通,还挺难的。
私心里有些佩服余白,他比自己这个当爹的都有办法。
也可能是平生第一个敢对江鱼用蛮横来解决问题的人。
苏浅见状也没阻拦,知道自己拦也拦不住,要是他能搞定又何必麻烦余白呢。
她更像一个烫手的山芋,就摆在那谁也不敢碰。
他礼貌的对她家里另外两位男茹点头抱着人大步流星的就离开了,留下二人相视无语,愁上心尖,面面相觑。
区里散步的也好路过的也好,都以为余白怀里抱着个乞丐,她真真是又臭又脏。
反正江鱼一直浑浑噩噩的,基本上毫无察觉,只想快点得到一张床,管它是哪张呢。
得藏起来。藏起来,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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