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越前龙马这个名字渐渐传遍了洛山高校每一个角落,却不是因爲他初次代表网球部出战就荣获全胜战绩,而是因爲另一个原因,更准确的说是一些流言。
流言说,越前龙马和学生会会长兼篮球队队长赤司征十郎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止一个人看见他们常常在社团活动结束之后还幷肩漫步在校园里,一路行来有说有笑;甚至还有人在学校外见过他们,有时是在街边的网球场,有时是在放学必经的林荫道。还有人说,赤司和越前手上戴的护腕是一样的,是情侣款。
人世间的流言总归是从一些鶏毛蒜皮的小事演绎出来的,虽然大部分都带着散播者的主观色彩,但真要追究起来,总有踪迹可循。赤司的确会在偶尔闲暇时去网球部看越前训练;有时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晚了,也会陪越前走上一段再搭乘自家的车,所以这些流言也不算太空x,ue来风。
面对这些流言,越前一开始还能无视,可渐渐的他发现,不仅是网球部的一些人喜欢拿这个说事嘲弄,就连同班同学看他的目光也古怪了起来,有鄙夷,也有厌恶。其实,他幷不在乎别人用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但一想到赤司也可能和自己处于同样的环境,他又无法不去在意。
毕竟,和默默无闻的自己比起来,赤司的身份太显眼了,既是学生会会长,又是篮球队队长,一旦流言不可控,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那个人。更何况,inter h开赛在即,他也不想赤司因爲流言的困扰而导致比赛失利。
所以,越前开始慢慢疏远赤司。赤司平时经过的路,他尽量不走;赤司如果出现在网球部,他总找机会偷偷溜掉。反正一切可能和赤司碰面的机会,都被他小心避开。
其实赤司比越前更早就知道了流言的存在,不去回避或澄清,只是因爲他清楚,有些东西只要被人认定了,当事人说什麽做什麽,除了越描越黑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况,他不否认自己对越前有那麽一点心动,不说穿是觉得还没到那个程度,或者时机幷不合适。
赤司很想一切如旧,但当他发现越前开始有意无意的躲避自己时,他变得没办法像表现出来那般冷静,因爲在意。所以,他特意选了一天提早离开篮球部,在越前回家所必经的岔路口等待,不爲告白,只爲开解那个最近越来越沉默少言的少年。
越前出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就这麽低头默默走着,眉眼紧蹙。今天在球场上因爲击败了一个三年级的前辈,对方恼羞成怒之下口不择言,竟当着腥舜笏列呷琛r豢始他还能忍耐,可当那些句句都带着侮辱的话涉及到赤司时,他再也忍不讀耍直接一拳狠狠揍在那张越说越得意的脸上h缓螅他被部长麻生以主动打人爲由处罚,最近一个月都不用参加网球部的训练了?/p>
“看你的样子,还真像一只落了难的猫。”眼瞧越前经过自己身边还未发觉,赤司好气又好笑,轻叹了一声,挡在他面前阻断去路。
微微一怔,越前反的抬头,看了看路灯下修长的身影,又连忙低下头,往树影里躲。因爲他想起来了,今天打架的结果是自己也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揍,脸上都是淤青,他不想让赤司看见。
但赤司是什麽人,目光何其锐利,只不过短短的一睹,他已经看到了白晰j-i,ng致的面孔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微微蹙眉,上前一步不顾越前的躲闪扣住小巧的下颌,他眯眼细细打量着,口气有点冷:“怎麽回事?谁弄的?”
不自在的别开眼,越前抿了抿唇,轻声道:“不小心摔的。”
“不小心摔的能摔成这样?”见越前目光游移就是不肯正眼看自己,赤司心情有点烦躁,捏着下颌的手也微微用上了力气。凑近一点,迫使琥珀色的猫眼与自己对视,他沉声道:“跟我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放开我,赤司学长!”被捏到了痛处,越前疼得抽了口凉气,脾气也上来了。本来被罚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现在还被人逼问,让他不管不顾的用力挣扎,怒道:“我怎麽样都跟你没关系,放手!”
“所以还是因爲我,对吗?”望着疼得发白的面孔,赤司松开手,指尖轻轻碰触越前眼下的青紫,沉默了好一会儿,放柔声音道:“家里有药吗?我陪你回去上药,正好有点话要对你说。”
一如往常温和的语调让越前不自觉红了眼眶,之前被人肆意侮辱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他紧咬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任由赤司握着手腕,一步步朝不远处的家走去。
这是赤司第一次进越前的家门,之前就算送他回来也只是到门口,也只有一次。所以,当他跟着越前步入空荡荡的客厅时,眉心微蹙,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他不想去问越前爲什麽这麽大的屋子只有一个人住,问越前拿了医药箱开始上药。
如果赤司要是能看到被越前胖揍的那个学长就会知道,越前这一架打得幷不算亏,也就能够理解惜才爱才的麻生拓也爲什麽会给出这麽严厉的处罚。可正因爲他不知道,所以才会在处理越前的瘀伤时一直强抑怒火。又或者,就算他知道了,也依然会偏心越前,毕竟这个少年,他很在意。
似乎被赤司紧抿薄唇,目光凝重的模样吓到了,在上药过程中即使很疼越前也不敢吭声,乖乖坐着任凭一双生满薄茧的手在脸上滑动。等到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他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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