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艾德蒙,托马斯,好久不见啊。”
“哦~~尊贵的皇太孙殿下,您的到来,使您的仆人感到无限荣光。”
第五个实验室,光学和机械实验室,这里的主持人是两个葡萄牙人。而朱由栋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也把语言学天才杨廷筠给派到了这里。
“艾德蒙,上次你送给吾的八倍望远镜很不错。吾在南京皇宫的城楼上都能很清楚的看到对面街上行人的面孔。”
“能够得到殿下的称赞,是我的光荣。当然,若是殿下因此而赐下更多的财宝,我就更加高兴了。”
“嗯,艾德蒙,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教出一个我满意的徒弟,我就回报你一百两白银。”
“殿下请放心,我绝对没有任何藏私的想法。上帝作证,我对您派来的学生,都是毫无保留的教导。毕竟,作为一个葡萄牙人,我只希望在完成与殿下的五年合约后,带着足够的财富回到自己的家乡。”
“哈哈哈,只要你能把我的学生带出来变得像你一样,你的这个愿望,一定会得到满足的。”
磨镜师艾德蒙的信仰是朱由栋非常喜欢的:你喜欢钱啊,没问题,只要你做出来的东西带出来的徒弟让我满意,我一定满足你。但是钟表匠托马斯就让朱由栋有点头疼了:这家伙是虔诚的基督徒。
虽说为什么如此虔诚的信徒不好好的待在里斯本侍奉他的天主,而是卖掉房子卖掉土地买了一条海船出来跑生意让人无法理解。但对于托马斯的动手能力,不止朱由栋,即便是原先红河庄的几个老匠人,也是佩服不已的。
他能够一个人完成整座座钟的所有零件,并将其完整的拼装出来。就这份能力,就能够让朱由栋对他在方山向跟着他学艺的中国工匠们传教表示容忍。
忍一忍吧,反正小孩子不好说,但成年的中国人,呵呵,一般都不会成为狂信徒的。
毕竟,钟表匠说起来是造钟表,但他实际上是所有机械的集大成者。一个能够独立制造钟表的人,只要有图纸,要制造任何机械都是能够迅速上手的。
“杨先生,现在我方山这边,座钟的生产能力如何啊?”
“回禀殿下,目前我大明的匠人除了极个别的零件还无法加工外,超过九成的普通零件都能独立完成。组装更是不在话下。只要人手足够,每月生产二十座座钟不是问题。”
“嗯,那些朝鲜工匠表现得怎么样?”
“很好,非常服从,非常吃苦耐劳。臣把这个实验室的二十名大明工匠任命为工头,分配到本实验室的两百名朝鲜工匠都在这些工头的指挥下做事。随着彼此的配合越来越熟练,以后座钟的产量还要提高。”
“好,等座钟的产能提高到每月六十座的时候,吾就要让曹三喜来找你了。”
“请殿下放心,最多三个月后就能达到殿下的要求。”
“嗯,这座钟生产,要注意分开档次。木邦那边不是运来了很多玉石么?镶一些上去,或者干脆做少量的全玉石外壳座钟什么的。”
“是,臣明白了。”
“座钟稳定量产后,机械实验室的任务有两个,其一,努力将座钟小型化。”说到这里朱由栋翻了翻自己的手腕:“能够缩小到栓到人的手臂上。其二,帮助徐先生那边解决一些问题。”
“呃……要将座钟缩小这么多,这齿轮的精度……臣知道了,明年开始,就以此方向去努力。”
至于朱由栋说的要帮徐光启解决一些问题,那当然是因为,方山的第六个实验室,研究的是划时代的东西:蒸汽机。
蒸汽机的原理很简单,公元纪年前的希腊人就已经根据这个原理做出了最原始的蒸汽机。但真要造出能够作为工业生产动力的蒸汽机,那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太多了。
历史本位面,詹姆斯*瓦特在塞维利、纽科、富尔顿等诸多前人的成果基础上,又花了整整二十五年,才逐渐的解决了蒸汽机的诸多问题,造出了真正的工业蒸汽机。
至于说在蒸汽机的发展里程上,到底需要解决哪些问题。抱歉,作为医学生的朱由栋不知道。他能做的,只能是把蒸汽机的原理告诉徐光启,然后直接说明成熟的蒸汽机应该达到什么效果。剩下的事情,他就管不了了。
而第七个实验室则是材料学实验室。在理化实验室的指导下,来自景德镇的老匠人们更多的只是具体负责动手操作。而理论研究,则交给了老匠人们的后辈——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精力去学习物理学、化学的相关知识。
如果说蒸汽机实验室投入巨大,而一旦成功就会带来社会巨大变革的话。那材料学这种基础科学,至少在现在阶段,就只有持续不断的净投入了。
所以,不要怪曹三喜没有见识,说方山这边花钱太夸张。实在是因为朱由栋迈的步子太大,一下子就把数理化、医学、工学乃至前沿科学等诸多学科全部进行了布局。
可是不这样全面布局,单爬某一系的科技树是不行的。人类科技的进步,需要的是各个学科的相辅相成。单以目前的火枪来说,火药卡在了无烟火药上,而一旦火药威力提升,就会对冶金学提出更高的要求,冶金学达到要求后,又会对生产机械的动力提出新的要求……总之,若是基础不打得扎实一点,到了一定程度后,单一系的科技树是无法再向上发展的。
所以呢,笨人笨办法,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基础打牢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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