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打结,百口难辩。确实是我做错了,气昏头了,短短一个上午将她不知弄了多少次,自己都数不清。
“那她现在昏迷不醒是什么情况?”
“穆太医看了,说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体力不济,还有,”她语气变缓:“少做些那种事。”
“许久没有休息好?”皱起眉头,明明我回来这几天她睡的很安稳。
“阳缕,我真没见过比你更迟钝的侍寝了。”翩秋长长叹了一口气,顿了半天才说:“你不在的时候,寝宫熏的香都是不一样的,你当真看不出来皇帝对你的意思?”
知道了,现在知道了,可我不敢回应。
“以前没有你的时候,皇帝失眠是经常的事,寝宫里燃的熏香里,安神的药材剂量很大。”思虑太多的人,心里装着太多事的人,都容易睡不着。而她不仅如此,话还少,所有事藏在心里不与他人说,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么多秘密,任由它们腐烂,是很难受的吧。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老老实实的道歉。
“你这话留着给皇帝说,和我说没有用。”翩秋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皇帝昨日回来心情很不爽利,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见过她那样,心情差的都摆到面色上了,饭也不愿意吃。”
……她会不会有什么苦衷,不得已才这样做。我没有问清楚,就已经崩溃了。那样对她,我的情绪是得到宣泄了,可是她性子本来就闷,还硬生生受了这般莫名其妙的怒火,怕是更加难受。
这样看来,我真是一个自私的人。这样的我,怎么会配得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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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众人散去。她喝了药,还是不转醒,我很焦急,但是太医说,皇帝太累了,多睡一会也好。
翩秋也带着舞夏到外面守着,里面又只剩我一人,还有躺在床上的她。
刘月盈昏睡着,脸色还是没有恢复红润,有些发白。
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我不陪她睡着的时候,她一点也不黏人,也不会侧卧抱成一团,就是那种最规矩的睡姿,拒人于千里之外。
之前和她睡习惯了,没有感觉,现在在床沿的脚榻上坐着,发现她睡着的时候也威严不已,让人看到就紧张,不敢造次。
这可能是进入血液里的气质,和整个人融为一体,无法分开。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顶着压力偷偷把手伸进被窝,寻找她的手。
不出意料的凉,给她捂捂。
第二日皇帝没醒,不能上朝,这种大事迅速在朝堂炸开锅,各种谣言满天飞。其中甚嚣尘上的,是说北羌有人潜入皇宫偷偷下了药,才导致皇帝昏迷。
我知道真相,没去管这些谣言,可它大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这下子连民间的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了。
这就有点奇怪,这谣言传的这么快,莫不是有人故意操纵的后果?否则不会连老百姓都知道,一时间人心惶惶。
我第二日白天自然又去了议政阁,快到黄昏的时候传来急报——北羌动手了。
北羌一支很厉害的主力军开始南下,猛烈的攻击北镇。不早不晚,就在皇帝昏迷第二日开战,很难不让人怀疑,有探子就在皇宫之中。
第38章37一石多鸟
刘月盈整整睡了三天,内疚和自责快把我整个心都给占满,我就是一个千古罪人。
北羌趁着大兴皇帝昏迷的大好时机开战,前线非常激烈,一天能收到五六封急报,大家议政阁里吵来吵去,刘月华还镇不住场子,最后所有结论又落在我头上。
每做一个决定都战战兢兢,唯恐一个决策失误让大兴损失惨重。
晏喜看我焦头烂额,想帮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大事,可不能把责任放在她身上,万一有什么意外,以她的职位可承担不起。
不过许维这几日出人意料的稳重,难得没有找我的茬,每次都在认真分析计划,提出可行的建议,帮我分析疏漏。
他毕竟是大司空,三公之一,只比我小了半级。
桌案上的文书边缘被翻的有些发白,页脚也皱起来,是捏着看了许久的缘故。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抬头就看见刘月华在主座上漫不经心的翻着大臣们上的折子。
这几天,我对她的态度再次跌入谷底。她日日跑到议政阁听群臣议论,总是不紧不慢的也不发表什么意见,皇帝昏迷大家都着急的很,只有她,用“悠然自得”都不为过,我看刘月华一点也没把刘月盈放在心上。
可是,许维对刘月华很是尊敬,说话时一板一眼,我私心里是不服气的,愚忠的大儒可真麻烦。
中午,众人四散去用膳。我因为处理了一上午的折子,站起来时脑袋沉沉。这些天重要的事全被刘月华推给了我,她完全不闻不问,还天天往这跑,瞎凑什么热闹。
大部分的我批了,少量不能定夺的画了圆圈放在最左边,留着给月盈看。
刚想出去,风三此时进来了,有话和刘月华说。我发现刘月盈有意无意让管情报的风三和长公主有多接触,现在整个风旗军有一半归了刘月华管控,这应该是培养继承人的一部分。
摇头晃脑去外面溜达一圈,只吃了一点东西便匆匆赶回议政阁。我回来的时候风三才出去,看来说了挺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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