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朦胧的脸比白日多一分柔美,淡淡的气息在鼻尖呼出,沈清浅不知自己心底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沈清浅抿纯,付诸于实践,指尖轻轻戳了下屠斐的纯,柔阮的触感,像是阮阮的蛋糕,温热的鼻息扑在她食指的第一指节。
半敞的窗子有夜风钻进来,吹起沈清浅额前的刘海,额头泛起细养。
沈清浅抬手将头发掖到耳后,望着熟睡的脸,心底迎来久违的平静。
屠斐翻了个身,发出熟睡时才有的呼声,沈清浅替她盖好毯子出去了。
天亮,屠斐被闹钟吵醒,她猛地坐起身,懊恼地抓了下长发,呢喃道:“美梦都被你吵醒了。”
屠斐不知是不是最近心思重,她时常会做梦,光怪陆离的,看起来都是漫无边际的梦。
前天好像梦见吃大樱桃,昨天梦见吃奶糖,临近天亮感觉纯齿间阮阮的,不像是普通的奶糖,屠斐想细细品啜,闹钟吵醒了她。
屠斐跑步回来,沈清浅已经走了,她们时间很难一致。
屠斐到局里,陈光辉正在窗边打电话,屠斐拎起杯子准备打水,瞥见陈光辉的空杯,她顺手拎起,接了两杯水回来。
陈光辉已经挂断电话,“来啦。”陈光辉接过水道谢,“昨晚有成果没?”
屠斐喝一口水抿抿纯,简单说明昨晚情况,“就是几个何俊雄的赌友要钱,还不知道他死了。”
屠斐听见脚步声,她望向门口,邢思博经过时挥挥手,陈光辉喊了声“老大早”。
邢思博走过去退回两步,后仰身体望着屠斐,“你怎么不打招呼?”
“老大早早早。”屠斐一脸无奈,两个大老爷们一起笑了,邢思博想起什么似的,“光辉,今天去医院的事,让屠斐去吧,免得她闲不住老惦记没用的。”
邢思博嘱咐完走了,屠斐盯着一口一口嘶嘶的吸喝热水的陈光辉,都快看出花儿来了,她一拍桌子,“大哥,你倒是快点啊!”
陈光辉咳嗽,差点没呛住,故意没好气地说:“谁让你大夏天给老子打热水!”
“对身体好。”屠斐抢过他手里的水,“琴爱的大哥,请把任务交给我,你喝到后半夜我也不管。”
陈光辉噗嗤笑出声,“德行。”陈光辉三言两句交代完前情和后续,屠斐拎起背包走了。
林致远的女儿林魅终于回国,于今天上午9点抵达医院,林致远现在昏迷不醒,林魅后续对待交通事故的态度,是屠斐需要确认,必要时给予协助。
屠斐曾经最不喜欢的地方是医院,现在因为沈清浅在协和医院工作,她每次来医院的心情都十分轻快。
无论何时,三甲医院都是人群熙攘,沈清浅从罗正阳办公室出来,翁晓夏在门口等她,“沈医生,林魅到了,在医生办公室。”
医生办公室门口是人群相对密集的地方,病人一个,陪同家属n个,翁晓夏早习惯了,“我还以为林魅是大排场,但她是一个人来的。”言外之意,林魅和普通人不一样。
林魅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冷艳气质,她回眸时,点漆似的眸子里是与年纪不符的成熟稳重。淡漠的神色和屠斐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气质接近,让人无形间生出距离感。
“沈医生,你好。”林魅的声音和她身上气质一样,微冷。
沈清浅点点头,温柔地笑着问:“去过病房了吗?”
沈清浅打量林魅时,林魅同样在观察她,看似温婉,但言行举止都是出于职业习惯而已,她的微笑,或许并不是发自内心。
林魅点点头,沈清浅带她去独立的办公室,“林总的病情,我不知您母琴是否说了,我通俗明了地说吧,林总能抢回一条命是万幸,但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极大。”沈清浅说话时目光没离开过林魅,她脸上闪过悲色,轻轻嗯了一声,“我听我母琴说了。”
植物人的术后恢复,沈清浅同林夫人已经说过,她再次跟林魅讲起,“家人的照顾是最要的,医疗手段的治疗下,家人细心照顾和交流,都会对林总恢复有帮助,我希望你们不要放弃。”
林魅微微低着头,放弃自然是不会放弃的,只是,她没精力留在医院。
林氏集团现在群龙无首,林魅需要回去掌权,“沈医生,我听说警局今天会派人过来,我……”林魅的话没说完,敲门声响起。
“进来。”沈清浅扬声,门被推开,屠斐站在门口,首先与沈清浅目光交接,她泛起笑,“沈医生。”继而笑意淡了淡,“您好,我是刑警队的屠斐,您是林魅林总吗?”
屠斐言语中的干练是沈清浅所陌生的,林魅万万没想到,刑警队的警察是女的,看样子年纪不大,十有□□是新警察,她的提问里带着质疑:“恕我冒昧,请问您多大?”
屠斐正低头翻包里的纸笔,她动作顿了下,微皱眉头,淡声问:“我多大和我们要聊的有关系吗?”
看似平淡无波的语气,是沈清浅熟悉的不悦,屠斐感觉被冒犯了。
“抱歉,我希望是一位年长经验丰富的警官和我对话。”林魅丝毫不退让,态度上有一丝咄咄逼人的意思,“一个连年龄都不敢说的新警察,我不想浪费时间。”
屠斐彻底放弃拿出纸笔的念头,她拎着背包,认真地说:“我今年22岁,是队长派我过来的,我……”
“你们队长电话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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