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之后,乔广澜也放下听筒,施施然站起身来,明明心情不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郭思离去的背影,他忽然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眼泪来。
那个时候乔广澜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_i,ng,毕竟刚刚来到一个新世界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受到原主情绪的影响。在他的印象中,过去的郭思也一直这么能装,跟原主的感情挺深厚,一下子被人害进了看守所又遭到家人的背叛,想哭也是难免的。
他揉了揉有点疼的眼睛,跟着看守向着自己住的房间走回去。乔广澜虽然说话比较犀利,但不太动真火,更不是大吼大叫跟人比嗓门的人,看守没有听见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只能通过表情猜测。
他能看出来郭思的表情由一开始的悲愁哀伤逐渐变得尴尬,到后面眼神已经有一些凶狠的意思了,可见之前是装出来的。但乔广澜从默默流泪到平静诉说,最后人走了,他还眼睛红红的站在那里目送,配上这幅小模样真是说不出地让人心疼。
他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毕竟情况特殊,乔广澜是内j,i,an这件事的传播范围并不大,原主平时又内向,甚至很多同事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上班了,现在又在哪里。这个看守倒是知道点内情,一开始非常痛恨这个叛徒,但今天看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可能有什么误会。
倒是刚才那个女人,一张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把人家大小伙子都给说哭了,更不像个好东西。
乔广澜不知道看守是个脑补帝,在他同情的目光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那是个十来平米的小屋,贴着墙面的一侧有张木板搭成的大通铺又占了好大的地方,足足有八九个大男人一起睡,简直是拥挤不堪,屋子里还有一股不那么让人愉快的味道。
这里的光线并不好,但乔广澜也能看出这些人全都人高马大,一脸凶相,无一例外,看着就很不好惹,身上带着股亡命之徒的匪气。
他进去之后,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在他身上梭巡,乔广澜心里有数,原主得罪的那个刑警队长是局长的儿子,有点背景,既然故意把他关在了这里,肯定叮嘱过这些犯人好好关照,他记忆里原主可没少挨欺负。
乔广澜不怕挨欺负,但是他初来乍到,身上背了一口内j,i,an的大锅,就想先把事情理清楚,暂时没那个闲心修理这帮傻大个子,决定还是先低调。
本意是好的,如果他明白什么叫“低调”,那就更好了。
乔广澜装作没看见那些不怀好意地眼神,径直往里面走去。在他的记忆里,那张大通铺虽然够长,却是不许他躺的,他能呆的地方是房间角落里的一小块地板,地板上放了张被单。
没走两步,一只脚伸过来绊他,乔广澜迈过去了,身后又有个大手照着他的屁股就捏,乔广澜就好像被看见一样。手的主人脸上带了坏笑,结果一用力却发现自己捏了个空。
乔广澜全程没有说话,非常低调地走到自己的小墙角坐下,照着他砸过来的一截木板打空了,咣当落在地上。
“……”
短暂的沉默后,大家面面相觑,再看看老老实实缩在墙角的青年,忽然有一种见鬼了的不真实感。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道:“老丁,这小子怎么回事?你看看去。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好几个人都没耍成他,还混不混了。”
新来的犯人就要有新来的自觉,好几个人联手逗他是给他脸了,不管挨没挨着那几下子都应该摔个大马趴让他们开心开心才对,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
老丁油滑地笑着:“我算什么东西,要去也应该是豹哥去。”
豹哥是这里战斗力最强的人,虽然有好几个不服他的,但暂时也只能默认他是房间里的老大,听见老丁这么说,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豹哥也不能推辞。
他直接走到坐在墙角的乔广澜面前,露出了一个近乎于狞笑的表情:“小子,你今天很嚣张啊。”
低调的乔广澜正在想这次的任务,茫然看了豹哥一眼,怀疑他有病。
他眼神里的鄙视太坦荡了,看的豹哥一愣,身后随之传来窃笑声。
“卧槽!厉害了!”
豹哥气笑了,那张脸倒显得更加凶神恶煞:“我看得把你扒光了塞到床底下跟老鼠住一个晚上,才能知道点厉害。除非你……”
他站着,乔广澜坐着,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对方纤细而雪白的脖颈,以及深刻的锁骨,豹哥看了这一眼,忽然又有点心猿意马,心里的火气稍微褪下去一点,眼珠一转,邪笑道:“除非你过来,给老子当马骑。”
乔广澜本来没心情搭理他,这个屋子里的空气太浑浊,熏得人太阳x,ue突突直跳。他本来担心路珩摊上一个不好的身份也混在这帮人当中,刚才还想找一找,现在却非常肯定,这个房间里绝对没有。
否则就冲这个卫生状况,那家伙恐怕当场就要作天作地的发疯了。
豹哥的话打断了乔广澜的思维,挑衅到了这份上,他就是再低调也没法装孙子了,歪着头看了对方一眼,唇角泛起冷笑,一只手开始捏另一只手的拳头,指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从地上站起来。
他一句话没说,身上就有一股亡命之徒的狠劲,豹哥看这小子一脸玩命的表情,倒是有点意外,不由后退了半步,谨慎地看着乔广澜。
他又高又壮,把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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