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少人看做是最后幸存地的俾斯麦庄园里,同样面临一场灾难。
壁炉里木炭上冒出不断扭动的火舌,在暖石桌椅的作用下,整个会议厅足够暖和,呼啸的寒风被阻挡在外。
吉赛尔撩开僧侣袍露出锁骨,她皮肤白皙,黑色Ω印记更显刺眼。
“这是‘罪赎纹章’,也是七圣徒之一弓使的标记。”
“弓使会通过‘罪赎纹章’搜寻到亵渎古神的人,将人锁定打上印记,就无法逃脱他的追猎。”
“哪怕将皮肤和肌肉被切割下来,罪赎纹章也会重新凝聚,这是弓使的一种独有的锁定力量。”
“弓使看来也在远古石城……”
吉赛尔拉了拉僧侣袍,遮住脖子:“真被你说中了。”
马修摸着下巴:“七圣徒之二……你还记得关于这位弓使的哪些特征?”
“不怎么多。”
吉赛尔说:“我也是看到这个印记,脑子里过去的记忆才被唤醒,只知道这是弓使的印记,代表他已经锁定了渎神者,接下来就是净化和处刑。”
马修目光闪烁。
两头闯入庄园的活尸身上均有被洞穿的痕迹,连低语枝蔓也被伤口弄得枯黄干瘪。那看来就是弓使留下的痕迹。
“他的攻击方式是怎样的?”
吉赛尔仔细回忆:“非常强力的攻击者,精通追踪和猎杀,七位圣徒里,弓使拥有最强的致死性。”
她揉了揉额头:“以往圣徒之中,弓使就是行刑人,渎神者都是他追猎狙杀的对象。”
“行刑前,弓使会宣告渎神者的罪行,予以仪式和最终的处决。”
马修大体心里有数:“那剑徒呢?”
“剑徒最为均衡,不过要说特殊点的话,就是他精通人类存在以来的一切既有剑术,剑术造诣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唔。”
吉赛尔下意识啃起指甲,眼神有些涣散,身体也不自主哆嗦。
马修看出不对劲:“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我过一会儿应该就……”
吉赛尔趴在暖石桌子上,身体微微发颤,等她再次抬起头,眼神变得轻佻了许多。
“真是麻烦。”
红发女巫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看来圣徒给你很大的压力,对吧?”
马修皱眉:“你又没吃药。”
“为什么要吃药。”
吉赛尔伸了个懒腰:“我才是真实的吉赛尔·克里米亚·南丁格尔,之前你看到的,不过是复苏后的一种保护性伪装。”
“那么,我的男爵大人,你会不会保护我这个被打上印记的可怜女人呢?”
马修没有回答。
一旁偷看的几人在窃窃私语。
帕梅拉低声问管家乌鸦:“吉赛尔这个状态多久了?”
“这个……吉赛尔小姐压力太大的时候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另一个人格就会出现。”
乌鸦斟酌用词,帕梅拉小姐也是小姐,吉赛尔小姐也是小姐,这宅子里谁是最后的女主人还不确定呢。
自己这个管家得步步小心。
“难怪她白天总是睡觉,原来是精神上有问题。”帕梅拉仿佛看破真相:“她这个状况,不会伤人吧?”
“不会,请放心……”
罗莉大婶也说:“管家,吉赛尔小姐病了得吃药啊,你要提醒马修大人,那么年纪轻轻的漂亮小姐,这么拖下去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帕梅拉也表示:“确实,像是我的呼吸过敏,必须依靠药物抑制,药不离身。吉赛尔的状况看起来也差不多,万一彻底变成了没法逆转的精神病,马修就麻烦了。”
乌鸦仔细琢磨,有点心惊肉跳。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懂帕梅拉说的话。
这句话乍听起来是一种善意直接的劝告,但细细品来,就能发现其中的阴阳怪气。
言语间揶揄以后吉赛尔小姐可能变成精神病,拖累马修大人。帕梅拉小姐自己就不同了,知道随时吃药,就不会有这些后顾之忧。
倒是女仆长罗莉,两位小姐的女主人之争,你凑什么热闹!
乌鸦装作没听懂。
马修吩咐:“乌鸦,给吉赛尔上一份意粉。”
他如蒙大赦:“是,大人。”
“我去。”罗莉大婶主动请缨。
“这是主人对我的要求。”
乌鸦悍然拒绝,他需要暂时避开帕梅拉小姐,这浓浓暗战的味儿实在让他顶不住。
另一端,吉赛尔依旧毫不买账:“抱歉,我不怎么饿,不想吃,虽然意粉味道的确不错。”
“放心,我会离开,不会把弓使引到这儿来,你的宝贝庄园也不会被毁。”
“至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算承蒙照顾,那么,就此别过,我的男爵大人。”
吉赛尔朝他微微躬身,转身就要走,被马修一把抓住手腕。
红帆女巫看着对方的脸:“怎么?不让我走吗?”
“走可以走,但不是现在,你可是我捕捉‘弓使’的重要诱饵。”
吉赛尔听笑了:“马修·俾斯麦,男爵大人,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你要用我来捕捉弓使?”
“不错。”
“你以为你掌握了剑徒,就能对抗弓使了?”吉赛尔轻笑:“还是你觉得,有必要展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
“不要误会,吉赛尔是庄园第一位研究员,庄园会保护这里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至于你。”马修冷冷注视着眼前人:“不过是远古诅咒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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