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着宗像的目光,一阵翻天倒海似的眩晕,眼前似有流星闪过,他真的能看到星辰,从宗像眼里,那么清晰闪耀流光溢彩,足以灼伤对视人的瞳膜。周防忽然忿忿不平——既然终有定局,为什么上帝不让他长眠在这片星空?
“错了。”他说,五指齐齐握住剑鞘尖端:胸腔第二根肋骨,他强硬地带着天狼下移。胸腔第二根肋骨,往下几分。
怦。
怦。他的心跳震疼了宗像,天狼被抵得更紧,似乎要就这么嵌入他的皮肉,连刀带鞘。而他在眩晕感和窒息感里回望宗像,那双眼里什么都藏不住,直直地注视他,直直地质问他,这可是你的命。他紧紧回握住天狼,任凸起的金属花纹嵌进掌心,回句从剑芯渡过,不过是我的命。
青之王握剑的手颤动了一下,随后挤压在赤之王肋骨上的压力减轻了,宗像注视着他,长久地无声地。周防忽然想起初见他的模样,那双眼里的浮冰冷切刺骨,如今早化成了水,荡漾在月光里,所以就算表情再淡漠,长相再薄情,深情也能尽数从眼里淌出来。
天狼星落在那些玻璃碎片里,宗像掐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吻了他。也不算吻,算撕咬,算缠斗,青之王为他退回了野兽。他咬回去,舌尖缠上去,宗像掐他的脖子下巴,逼他张开嘴,血液混着津液从嘴角滑落。
他在这个吻里败得一塌涂地,可习惯掌控主动的男人不会坐以待毙,他转移战场,被镣铐锁住的双手艰难上移,木板间隔出的距离正好让他同时玩弄宗像胸前两边,宗像呻吟了一声,顺手扇了周防一巴掌。他们还在接吻,直到周防仰得脖子生疼才停下来,宗像抚摸他留下指痕的那半张脸,低声喘息,微凉的手从周防的侧脸脖颈滑到胸口,然后宗像顿了顿,光影跳跃在浴衣撒开后光裸出的肩膀,宗像撑着他的胸口,像条游动在月光里的鱼,他滑下去,端庄又艳丽,略过高热之地,搬开周防的大腿,跪坐在他两腿之间,他的手指虚虚搭在鼓胀的地方,啪嗒解开皮带拉开拉锁,圈住了。
勃起的性器粗大,青筋贲张,宗像低着头,端详了一会儿,他在周防看不到的地方抿了唇,宗像拉起散落肩头的浴衣领,又撩起侧鬓到耳后,然后他吞了下去。
在其他感知一片空白的快感里,周防挣扎着挺腰坐起来,他想看宗像,可宗像按住他的肋骨不让他起,灵活的舌尖舔过沟壑,吮吸顶端。宗像。周防叫他名字,双眼被情欲熏得发红,宗像礼司!他连名带姓地喊,身体热度升腾,手上聚集起力量,企图用高热的火光将桎梏摧毁。
宗像没回应,更没使用力量镇压,他只是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的东西,力度不轻。周防闷哼一声,像颗投入大海的火球,熄灭的无声无息,他扬起脖子去瞪坐在他双腿间尖牙利齿的混蛋,又报复性地挺起腰,顶弄宗像脆弱的口腔黏膜,恶劣地要青之王被操得哑声,宗像被迫给他深喉,他人那么冷,泪水却滚烫,所幸他头压得很低,泪水连带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无论怎么滴落下去,周防都看不见。
察觉到shè_jīng前兆,宗像飞快地移开了,白灼液体留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纸巾里,宗像咳了几声,起身去亲周防,逼他尝自己的味道,于是周防终于能看到宗像的脸,眼尾果然红了,嘴唇也如他想的那般红肿,被蹂躏过的模样。
宗像直起身,结束味道yín_luàn的吻。他的胸襟也在刚才的亲吻里染上了红酒,像是开在胸口的一朵玫瑰。萦绕在四周的酒香是熟悉的味道,待人陷入迷幻的回忆,周防燃烧的眼睛凝视着他,声音像灌了铅。
“你带这瓶酒来,是想混淆你的味道。”
周防笃定地说,只起腿用膝盖磨蹭宗像腿间,那里鼓胀滚烫着,宗像泄出一声喘息,按在周防肩膀的双手用力,在肌肉上捏出青紫痕迹,周防闷哼着,犬齿摩擦宗像喘息时震动的喉结,“在这里骑我。宗像,让我干你。”他的声音近乎蛊惑,灼热的气体吹拂着宗像的脖颈,宗像捏紧了他,腰身无法自控地软下去。
无可救药,他无法拒绝周防尊。只能任由带着镣铐的狮子把他推去墙边,要他背靠着墙壁张开腿,被含住的那刻宗像近乎绝望:从三年前的夏天他放任周防的吻就开始了,时至今日,他永远无法成功拒绝周防,哪怕是弑王的请求。那个男人捏着他的软肋,周防尊就是他的软肋。
他忽然愤怒地挣扎,双腿夹紧周防的脖子,还用手指揪扯红发,周防用力的一掌拍在他的大腿根,他立马打回去,拳头落在周防颧骨,直到周防报复性地咬了一口也没消停,周防退出去,留下被口到完全勃起的性器,没了耐性。未扩张的身后寸步难移,他被周防粗鲁的推进逼出呻吟,咬肌紧绷到颤抖——他只得配合,只得大开着腿用沾着酒液的手指自己扩张,只得颤抖着身体把自己送上男人yīn_jīng,他还能怎么做,既然无法拒绝周防尊。
他抬高身体,坐下去,性器撑开每一寸内壁,填满他的空白,他缓慢地坐到底,扩张不够充分,他和周防都像在受刑,可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又该受什么罚。他靠着周防左肩,正巧平视周防的左耳,一个耳钉贯穿皮肉嵌在那里,耳洞粗糙、带着干涸的血枷,那是周防尊的罪,周防尊的罚,周防尊的祷词和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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