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呀,你个老糊涂!”季舒望恨铁不成钢,却又有了疑问,“按理说你这个秘密无人知道,怎么无极门就这么神通广大知道你把回阳木的下落封到一块玉里了呢?还派人搜罗,最后还是给你引来了杀身之祸。”
孙青雪恢复了没有j-i,ng神的样子,瘫在椅子上,盯着画中女子,“大概是玉器行里有了内j,i,an吧,我这人闲了爱喝酒,说不定是喝醉了口无遮拦被有心人听了去。也或许是从四方楼买的消息,四方楼楼主神秘莫测,说不定有这个能耐。”
楚恒还是有些不解,“孙伯伯既然说官兵清点傅家尸首时刚好是六十八具,怎么傅家二小姐会幸免于难呢?或者说,这画是她遇害之前画的?怀中抱的又会是谁……”
傅秋值突然出声,轻轻道:“不是之前才画的,你们看,”他指着画的左下角,那是株梅花树,树干用的是鳞皴画法,树皮纹理密集,使人很容易忽略了上面的一列小字,细细看去,写的是“天呈十二年香居寺无念禅师作”。
“天呈十二年?那就是十八年前的事……倘若画上的人真是傅梅书,她果真没死……而且还有个孩子……”孙青雪看向傅秋值。
“傅梅书……”傅秋值在口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想到在彭山深处的桃花林里有座墓,墓主人似乎就叫梅书……吾妻梅书……她有丈夫,也就有可能有孩子,那么自己,是她的孩子吗?梦里那个只能看到背影的女子就是她吗?傅秋值脑中一片混沌。
这时,孙青雪收起了画卷,突然说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摇了摇,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到从卷轴里传出一阵沉闷的声音。
第28章 第 28 章
孙青雪仔细端详着画卷的轴部,那是一截木头做成的纤细的轴杆,轴杆间隐约可见一道缝隙,他用手握住两端试着拔开,那轴杆竟真的被他分作两段,露出里面空心的部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见孙青雪从那空心的木杆中倒出一个东西来。
“这是?”季舒望看着那样东西,又展开画对比着那画中女子,“这是傅梅书的发簪?”
孙青雪手中正握着一根木质的发簪,虽然在画轴中藏了几十年,那发簪已经有了腐化发黑的迹象,但一眼就能看出,它是那画中女子的唯一饰物。
孙青雪把木簪交给了傅秋值,“这是你娘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不知她是否还在人世,倘若日后能再见,也算是个信物,你拿着吧。”
傅秋值接过来,看着那粗糙劣质的木簪,轻轻道:“我见过她的墓,她已经死了。”
楚恒心知傅梅书的墓应该就是桃花林里的那个,傅秋值很可能再无亲人……不对,也许他爹还在人世,可是他又为何会让自己的骨r_ou_流落街头呢?
“哦对了,孙伯伯,这是禅头玉,现在完璧归赵吧。”楚恒从怀中取出那个黑色锦囊,递给孙青雪。
孙青雪摇摇头,不接那玉,“贤侄,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做。”
季舒望不乐意了,“你这个老家伙,又有什么麻烦事要恒儿去干?”
楚恒道:“孙伯伯只管说,只要楚恒能办到。”
孙青雪叹气,“我要你和傅少侠同我一起去玩赏大会。”
楚恒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我本来也是要去的。孙伯伯是要用禅头玉参加这次大会?”
“不错,我要用它拿下‘天下至宝’的名号。”
季舒望拧眉,“老孙,你不是爱凑热闹的人,这次为何这般在意这个名号?”
孙青雪冷笑,“只要禅头玉能夺魁,就可以令三大世家帮我做一件事情。”
季舒望问道:“你要做什么?”
“查清杀了傅家满门的凶手……无极门的门主到底是谁!”孙青雪的眼中一片寒意。
季舒望疑惑道:“那你为何要恒儿和你一起?”
孙青雪道:“无极门门主至今未露面,不知他是否还有后手。我自己去苍南柳家,路途遥远,难免易遭不测,故此需要两位贤侄的帮助。”
楚恒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孙伯伯,玩赏大会几日后就要开始了,从屏川到苍南,恐怕赶不及……”
季舒望接道:“这个不必担心,今年的玩赏大会会推迟一个月,你们还可以充分准备准备再去。”
“为何今年会推迟?”楚恒疑惑。
“据说柳家家主身体不适,还未痊愈,因此给各大门派家族送了帖子,说要推迟一月。”季舒望解释道,又看向傅秋值,“不知傅少侠可方便同去助孙伯伯一臂之力?”
楚恒亦回头望着傅秋值,只见他手中紧握着那木簪,坚定道:“傅秋值身世成谜,傅梅书很可能就是我的娘亲,我定然要为她和傅家报仇;即使不是傅家后人,也要为惨死的六十八口人命讨回公道。”
孙青雪眼中含泪,道:“你跟你娘一样……你就是傅家的人。”
楚恒不想再让傅秋值回忆起那件惨案,忙说道:“我们先准备准备,过两天就出发,孙伯伯刚醒过来,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季舒望点点头,“你和傅少侠刚回来,赶路也累了,先回去歇歇吧。”
“徒儿告退。”楚恒拉着傅秋值离开议事厅,往他居住的小院走去。
“楚兄,其实那日在桃花林中的墓前我就有种感应,我似乎认得她……”傅秋值任他拉着,想到那灼灼桃花中,有个绝色女子对自己招手微笑,“在梦里我梦到过她,她叫我‘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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