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州衙里的家宴也极其丰盛,春喜今年在街上也买回来了一些小姑娘小丫鬟。
一大帮跟着甘奇从汴梁来的汉子们都在宴席之中,便也有足够的人手伺候了。
今夜是不醉不归,都是异乡人,都会想家,聚在一起,唯有一醉方休。
席面上,周侗还开口说道:“今年可惜了,若是以往,大哥在东京,又该是各处才俊上门来拜的场面,若是大哥再填个词什么的,定又是风靡汴梁城。”
周侗也在怀念汴梁城的日子。
甘奇摆手笑道:“如此也好,省了应酬的麻烦。”
周侗又道:“大哥,不知多少楼宇里的花魁在想着您呢。”
甘奇嘿嘿一笑,没有了甘奇与苏轼的汴梁,这个年节大概就差了许多味道了,不过京城欢乐场里还有一个初出茅庐的晏几道,算是不错,只是名声被甘奇给毁了不少。
没有京城的场面,甘奇在这里也不寒酸,拜帖依旧无数,蒲家请甘奇大年初二去吃年饭。泉州的文人士子圈也不小,那些想进京赶考的士子们,也要在泉州进举子,自然也要巴结着甘奇这个主官,需要甘奇在举子考试的时候点个一二三名。
诗会之类的也就少不了,更少不了甘奇这个父母官到场。
该去的还得去,蒲家的年饭也得吃,蔡家的年饭也得吃,诗会什么的,也该去露个面。
大年初二,甘奇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去蒲家吃年饭了。
春喜伺候着甘奇,在甘奇出门之前,还帮甘奇把衣服上下都扯一扯,让衣服平直无褶皱。
等甘奇出门而走之后,春喜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了。
回到房中,春喜嘟着个嘴,与张淑媛说道:“定是又去了那个胡番狐狸精那里去了。”
张淑媛微微一笑:“怎么?我都没有生气,你倒是先生气了?”
“姐姐,我这是替你气呢,那胡番女子有什么好?每次官人从乡下回来,都要奔那里去一趟……”这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
“又不是不回来的。”张淑媛笑道。
“待我回京了,我一定去与主母说,还要与巧夫人说,说官人被一个胡番狐狸精迷住了。”春喜这气性有点大。
“你可别添乱,主母还好,巧夫人可惹不起,到时候定是个鸡飞狗跳的,官人转头来还要怪罪你。你就当是官人养了一个外室而已,这种事情,哪里没有?”青楼出身的张淑媛,哪怕心中有什么,但是也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但是小姑娘春喜还没有那么成熟,还有小孩子的性子,不依不饶道:“姐姐,以往在楼里,就听别人说,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官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姐姐给忘记了呢。”
“胡说,官人每次回来,最多就在那里过一夜而已,其他时候还不是都在衙门里的?”张淑媛这是要制止春喜胡说八道了。看了看春喜之后,张淑媛立马又笑道:“咯咯……原道是如此啊?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姐姐,原道是你自己气不过。气官人放着你这么好的姑娘在家中不理会,反倒去了外面……哈哈……”
春喜像是被说中了心思,耳朵根都红了起来,连忙反驳道:“姐姐乱说,我这可都是替姐姐生气呢……”
“哈哈……好,待官人明天回来了,夜里姐姐便与官人说,说春喜思春了,想要官人怜爱了。”张淑媛是笑得前仰后合。
“我……我……姐姐……不识好人心,哼!”说完话语,小姑娘转身就跑。
甘奇不知家中这些,也不知有小姑娘思春了要怜爱,吃完了蒲家的,一夜春风,接着吃蔡家的。
今年蔡家的席面之上,有了一个新面孔,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一身青蓝儒衫,长得还眉清目秀的。
蔡黄衣也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把这个少年带到甘奇面前,开口介绍:“相公,此子乃是我蔡家远房的亲戚,兴化军仙游县人,名唤蔡京,今年十三岁,颇有文才,更练了一笔好字。”
说完这些话,蔡黄衣又转头与少年蔡京说道:“还不快快拜见相公。”
少年蔡京连忙躬身大礼:“学生蔡京,拜见甘相公万安。”
一旁的蔡黄衣其实脸上都是尴尬与不好意思,这种事情他是不愿意做的,但是又没有办法。
兴化军,其实就是泉州隔壁的莆田,路途不远,一两百里的距离。泉州蔡家与莆田蔡家在宗族之上还是有亲戚关系的。但是之前的莆田蔡家又比泉州蔡家要富贵一些,以前每年过年,都是蔡黄衣带着儿子到莆田去走亲戚的,送一些礼物之类的,也受得莆田蔡家不少帮衬。
如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了,泉州蔡家混起来了,家中不仅出了进士,还与知州关系匪浅。今年就换过来了,莆田蔡家竟然主动先到了泉州蔡家来走亲戚,当然也是有求与蔡黄衣的。
蔡黄衣以往受过人家不少帮衬,便也拒绝不了,唯有硬着头皮给甘奇推荐一下。
就算没有甘奇,来日蔡京也会到京城了投靠蔡确。
要说蔡京这个人,历史上鼎鼎大名,北宋末年六大贼之一。真正的朝堂大佬,一人兼尚书仆射,中书侍郎,门下侍郎,三省归于他一手掌握,徽宗朝里真正的一手遮天。也是北宋四大书法家之一,苏黄米蔡,苏轼、黄庭坚、米芾,最后一个就是蔡京。
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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