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大门打开,一个身穿华府的俊秀青年正站在那儿,表情严肃,正看向自己的方向。
“是新安候!”
很快就有人借着月色看清了方休的面容。
一时间,整个院子响起一阵喧闹的声音。
众人纷纷起身,看向方休。
方休则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严肃,安静的环视一周,一言不发。
书生们则是显得有些懵,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然,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站起身,看向方休,表情十分的坚定,大声的道:“新安候,学生们有一事不明,特意前来求教。”
方休听见这话,严肃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
他看着这些书生们,开口道:“既然有事求教,为何带着被褥来?”
一群书生们听见这话,都是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
一群书生都是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被褥,开始思索这话背后深层次的含义。
这个时候,方休却是又开口了。
“我看你们分明是没有地方去,赖在我方府这里,借着我方府的灯笼的光,那话叫做什么,凿壁偷光......”
说到这,脸上露出恍然之色,点点头,继续道:“对对,你们这叫借住偷光!”
说着,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名书生,笑着道:“本侯爷没猜错,看,都还带着书呢!”
“......”
士子们听到这,算是彻彻底底的懵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安候,以前只是从传闻之中听说过,见了以后,才发觉新安候的确不是什么常人。
正常人谁会想到这个?
还借光?
成千上万的学子扛着被褥,到你府门前借光?
这究竟是怎么想的?
学子们懵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礼部侍郎见到这一幕,又是一阵赞叹。
先晾着书生,趁着他们迷迷糊糊的时候,在站出来。
这个时候,书生们的思维比较呆滞,然后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混淆视听!
新安候啊!新安候啊!不亏是新安候!
礼部侍郎的表情十分的庄重,点了点头,心里面对方休的手段在最前面的那个乡试第三,此时此刻终于回过神。
站起身,走到方休的面前,道:“新安候误会了,我等并非是要偷光,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但是新安候您府上的小厮们对学生们置之不理,因而学生们不得已之下,才只得带着被褥,到您这儿休息片刻。”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十分的得体。
士子们听了以后,纷纷点头,显然,他们十分认同这人的话。
的确,若是只知道死记硬背,又怎么能够考出这样的成绩呢?
定然也是才思敏捷的。
方休听了以后,却是露出恍然之色,随即,看向了身后,问道:“这些人喊你了?你不理人家?”
那小厮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辩解道:“没有啊,少爷!小的都不知道他们在这儿,也就是门子看见了,但他们都是站着,啥也没说,啥也没做,小的还以为他们是累了,在这儿休息的呢。
少爷您也说过这些读书人不容易,他们没有休息的地方,站在这儿休息会,小的也不能赶他们走吧,小的也是后悔,忘了给这些书生们拿一碗水喝。”
这话说出来以后,全场一片安静。
方休则是转过头,面带笑容的看向了刚才说话的那书生,开口道:“听见了没有,究竟是我府上的人说谎了,还是你们说谎了呢?
你们到底有没有上门拜访?”
那士子听见这话,怔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人家说的没有错啊!
自己这么多的人来这里哪里是什么上门拜访,哪里是什么讨教?
无非就是想要给新安候施压罢了。
可是,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要拜访,既然如此,又凭什么去指责人家小厮呢?
因此,那人沉默了。
方休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的。
但是见到这一幕,还是板起了脸,表情十分的不悦,冷冷的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看上去也都是读书人,不像那些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仪,什么叫做诚信。
你们读书人应该是最注重诚信的啊!为何要当着本侯爷的面诽谤本侯爷府上的小厮。
本侯爷别的不说,这些小厮都是尽忠职守,没有一刻的懈怠,你们如此说,知道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吗?”
说到这里,转身看向那个小厮,开口道:“你遭受了多大的打击?”
“啊?”
那小厮微微一怔,完全没有明白自己少爷的意思。
下一秒,看见了自家少爷的眼色,他才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面露苦色,哭了起来。
“小的在方府十几年,一直都是尽忠职守,没有一刻是懈怠的,生怕做出了什么事情,惹得少爷您不开心了,小的......”
“挑重点的说。”方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什么叫做惹得少爷您不开心了?
本少爷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那小厮见到自家少爷露出这个表情,忙不迭的改口道:“虽然小的这一次什么错都没有犯,不,小的犯了错。
这些读书人是不会骗人的,他们既然说了唤了小的,那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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