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
苏可可蹲下身,仔细打量着靳以轩,他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她碰触了一下他的额头,竟然冷得和冰块似的。
他方才不是说这是掏心之后的必然现象,过会儿就好了吗?还说他受得住的。
这就是他所说的受得住?
“喂,靳以轩,你没事吧?”
苏可可下意识的说着,语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像脑子进水似的说了胡话。
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不就是想把他忽悠死吗?
怎会问他有没有事?
瞎担心什么?
她最希望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弄死,希望他出大事,既然原主让她弄死他,那就一命换一命,对她这个局外人来说才算公平。
反正她和他之间也没什么关系,都是他欠原主的,才让原主如此恨他。
“真是脑子被门挤了。”她拍了拍脑门,自嘲道。
为了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她试探了一下他的心跳,结果让她一下子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靳以轩的心跳正常,扑通扑通的跳着,这说明他还活得好好的。
“可可是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活?或是希望我生不如死?”
他渐渐睁开眼,眉眼带笑的看着她,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靳以轩心想着,看来,苏可可依旧对他怀恨在心,恨他杀了她的心上人,纵然失去了记忆,心底里也由于根深蒂固的执念,驱使她想尽了方法想弄死他,为她的心上人报仇。
既然她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死了。”
总是要先讨好他的,以免靳以轩翻脸不认人,转眼间就将她杀了。
苏可可还是觉得先保命要紧,将心都挖出来还不死的大妖,若是想杀了她,那简直易如反掌。
她有些后怕,将他扶起,发现他的手还是很冷,但不像刚才那般冷得彻骨。
“你戏弄我。”她嗔怪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关不关心我而已,不过你的态度……让我辨不清你究竟是否关心我,你好像挺希望我死,是想为那个凡人报仇吧。”
靳以轩松开了她的手,以免冷到她。
他也不怕她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索性说了出来。
“哪有!我根本不记得他,别给我扣个莫须有的罪名。”
苏可可埋怨道。
苏天尧和楚洛尘究竟是谁?
这两人能不能帮她杀掉靳以轩?
到哪儿去找他们?
还是不找他们?
谁知道这两人与原主是敌是友,若是敌人,那她主动找上门去,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种种顾虑充斥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我当然关心你呀,我最关心你了,我还用了很多方法打听你的下落呢,你也看到我脑海里的记忆了,我几乎将这几年赚到的钱都花光了,都用来收买仙魔,只为打听到你的消息。”
苏可可心口不一,表面上楚楚可怜,看起来用心良苦,但实际上,已经将靳以轩腹诽了无数遍。
这个大佬,仗着自己会些妖术,竟然侵犯她的隐私权,将她脑海里仅有的那一点点记忆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她只是个垃圾的菜鸟,还半妖呢,非人非魔非仙。
原主啊原主,你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品种?难怪到了夜里会隐身,寻常的小妖小仙根本看不到她。
但这个大佬……
“是啊,为了找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没得到有关于我的一丁点儿消息,你不是已经将被别人坑去的银票都夺回来了吗?”
靳以轩调侃道。
这都是他在她的记忆里探知到的,绝对不会有错。
夜里,她隐了身,想偷回银票,如入无人之境。
“靳以轩,我想重新认识你,可以吗?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我屡次三番都打听不到你的下落?”
苏可可感觉糗大了,赶紧转移话题。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可以选择不回答。
“魔君的名号,根本不用打听,因为即使打听了,旁人也不敢提及我的名讳,而你这个小丫头,到处直呼我的名讳,想方设法打听我的消息,在旁人眼里,更觉得你这儿有问题,又怎么会给你答案。”
靳以轩似笑非笑的指着苏可可的脑袋,言中之意就是别人会以为她脑子有问题。
况且,她的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失忆了。
苏可可如同遭受晴天霹雳,再次石化,他竟然……竟然是魔尊!
怪不得将心掏出来都不会死,仅是身体冷了些。
想达成除掉他的目地,根本遥遥无期!
“天要亡我……”
她瘪了瘪嘴,霎时间泪如雨下,这次是真的为自己感到可悲。
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近三年来的举动十分可笑,白白费了一番工夫,绕了一大圈,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杀了他。
即使世上最毒的药,恐怕也不能将他除去。
这位大佬看起来老实,但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之辈,不然怎会坐得了魔尊之位。
下毒这种既肤浅又愚昧的方法,他若是会中招,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主啊原主,你到死都杀不了他,还将这个艰巨的任务强行加在我身上,简直是让我作死。
我与你无冤无仇,怎就……
苏可可一边哭着,一边怨恨着自己太可悲。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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