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光德坊有一座十分典雅宅子,是当今户部郎中郑仁基的府宅。
其宅广十亩,房屋约占面积三分之一,水占面积五分之一,竹占面积九分之一。而园中以岛、树、桥、道相间;池中有三岛,中岛建亭。以桥相通。
环池开路,置西溪、小滩、石泉及东楼、池西楼、书楼、台、琴亭、涧亭等,并引水至小院卧室阶下。又于西墙上构小楼,墙外街渠内叠石植荷,整个园的布局以水竹为主。
按理说他这样的小官那里能住的上这样的宅子,但谁让郑仁基得到了中书侍郎岑文本的欣赏呢,这座宅子就是岑文本送给他的。
“.......你就给我就在跪着,什么事能安下心来读书,什么再起来。”,郑仁基手中拿着戒尺恶狠狠训斥着儿子,言语中颇为的恨铁不成钢。
可当怒气冲冲郑仁基回到正堂的时候,看到女儿手中拿着棋子,在自己独自对弈着。虽然郑仁基对于此道并不是十分精通,但这其中的难度他还是知道的。
女儿的份心智也着时让他这位须眉的父亲汗颜,要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有他妹妹三分天赋,自己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爹爹,你跟女儿说说天子到长什么样啊?”,看到父亲回来,郑丽婉连忙跑过提问。
“婉儿,你打听这个干什么,为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要安分一点,不然将来怎么嫁人。”,女人什么都好,就是老作不着边际的梦,进宫选妃那是那容易的事。
再说自己这么个小官又能给她出多少力呢。皇帝这后宫里有些名位的那个不是高官显贵出身的,看来还是应该早早的给她和陆家把亲事办下来才行。
可看到女儿失落的表情,他还是硬不下心肠再数落她,随即言道:“为父虽说见过几次,但那都是很远的地方,左右都是侍卫,没能看清天子威仪。”
“还是安分渡日才是正道儿,知道吗?”,说完还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人就是不能太安分了,你看看我大兄。以前你不是还说他是你最不安分的学生吗?什么事都敢干,又是杀人又是落草的。
可是人家现在都是大军的副帅,堂堂的国公了,不管走到哪不是让人高看一眼的,所以这安不安分也是要因人而异的。”
郑丽婉对父亲的说法并不认同,她一直认为人的命运应该是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像母亲一样一辈子在家操持家务。
“哎哎哎,这是谁在说我坏话呢。”,李绩刚到大门就听到小家伙在说自己,不由的调侃了起来。
“大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于李绩的突然到来,她十分的高兴,巨大的欣喜让她忘记了调侃的尴尬。
“昨天晚上就到了,过两天朝廷要行班师大礼,陛下还要宴请所有的将校和家眷。我这两天把没什么事,交代一下就过来了,恩师,几年不见你的身体可还好。”
回答完小妹的问题后,李绩转身对郑仁基施了一礼。
“懋公,为师也十分记挂你啊。既然今日无事,咱们就好好喝一杯。”,随即管家去准备酒菜。
半个时辰后,郑仁基端起酒杯伤感道:“你上瓦岗后,将一家老小都托付给我,是我这个老师没有尽到心。”
“不不,您不必如此,恩师对我一家已经是恩重如山了,先父先母在九泉下都会念着你的好的。”
他能理解,乱世当中能保住命都是一件奢侈的事了,老师能帮着自己这个反贼照顾他们那么多年,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恩师,其实我这次来一是分别多年心中时刻挂念,二来我想问一下这朝廷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刚刚回朝的李绩急需知道朝廷的动向,虽然朝廷对自己没有追究,但这并不能保证不被追究啊。他可不相信这么大的事,皇帝会一笑而过。
“这事儿你就是不说,我也是要问的。白道的事传回来之后在朝廷掀起不小大波,皇帝为了稳定朝局驳回众官的奏章。太子不仅惩处了几十名御史,甚至还将萧瑀这个两朝重臣都禁足了。”
“那李靖回到朝廷之后有什么举动吗?”,听到事情这么严重,李绩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恩,他刚刚回来不久,我也没见过他几次,听说在弘文殿里他什么事都不参,下值回府也是闭门谢客。现在已经有人在暗中议论,朝廷对大将军有些不放心了。”
郑仁基说完后,李绩这心里更是不落低了,虽然朝廷没有明着说要追究责任,但从李靖做事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事没有面上那么简单。
“那你有没有听过陛下对我有什么看法。”,皇帝是什么都能做出来,他今天可以把李靖高高的挂起来,那明天对自己呢。
“这倒没有听说,不过我觉得越是这样你越要小心,谎报军情你们俩都有份,尤其你还是最先知道真相的。陛下却还让你继续统领大军,而剥夺了李靖的兵权,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段儿时间,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轻易的放过自己,要知道秦琼接管兵权后,可以随时拿下他。
但意外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并且在回京后还让自己全权统领诸军,好像白道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就像高手在对弈的时候,通常就会选择比较容易的那块先下手,留下这比较难的,等有了机会再从容料理。”,郑丽婉的话打破了李绩的沉思。
“丽婉说的有些道理,李靖为人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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