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皱眉也觉得不好,谢松理应是持剑意气风发的青年侠客,如同儿时所看话本里袖里兜满江湖豪气的侠客一般。
但凭陆沉璧想法翻飞万千,房间里也依旧安静。谢松似乎也是没有想过能有回应,他将手上的衣服放下来,依旧是背对着陆沉璧。
“早点休息。”他留下一句话出了门。
陆沉璧看着他出门,等到丫头端着热水进来福了福身子,陆沉璧才似缓过神来,他眼睛眨了眨,将自己的腿曲了起来。
“他去哪里了?”陆沉璧问。
丫鬟低声道:“看方向是回自己院子了。”
陆沉璧默了一会,问:“你说他是什么意思?说这样的话,也不觉得奇怪?”说了几句,陆沉璧又转头看了眼沉默着的丫鬟,叹了口气道:“梳洗一下,送我去霜姐那边去。”
“庄主,老太太方才吩咐了,说大小姐现在已经歇息了,叫您早些休息,明日再过去。”
“大小姐?”陆沉璧嘴里念了一遍,顿了一下,然后道:“大小姐那边可无碍了?”听着丫鬟又应了一句,陆沉璧才放下了要过去的心思。
去南疆寄去的信还未曾有回音,如若是再去一封,又显得自己心急。现今自己又不能在京城中招摇过市,如若被从前的人认出来,又省不得波澜。
心烦意乱,陆沉璧索x_i,ng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眼睛落在了一边的桌上,谢松买的糖还未吃完,陆沉璧想起谢松,心里一时放松下来,但是又想起他出门前说的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一下躺下去,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努力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便也是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松早上醒的时候听见窗外融雪滴答的声音,一时不想起来,他便睁着眼在床上躺着。睁着眼看了一会房顶,他又觉得眼睛疼了,眨了眨又闭上了。
五日过去,自己同陆沉璧之间的交流,两只手都可以数过来。谢松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再回头过去,他还是会如此说。
陆沉璧没将自己腿的事情同自己说清楚,而自己心里也有着不同的心思。谢松想着将手压在自己脑袋下面,驾着腿晃了晃。
他想着,这样也算是扯平了吧。
只是这两日陆沉璧也不怎么看自己,连带着拿东西也是自己伸手。谢松想着又是心中郁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他盯着被子上的皱褶瞧了一会,还是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五日中没有再发现别的孩子的尸体,但是不安依旧在京城中蔓延着。陆沉璧这两日的脾气也越来越差,房里的灯都是一亮一宿。而庄子里的下人最近都格外小心,害怕将庄主的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
唯一一件能让陆沉璧轻松点的事情,便是秦霜的伤。内里没伤到,只是外面的刀口看着骇人。这两日也已经能下床走动一会。
而谢松这几日都在等着那白衣怪人再找过来。从陆沉璧那里回来,谢松总会在院中再练上快一个时辰的剑,希望着那怪人能出现在墙头,但每天日升西沉,终究还是没有再见到那人。
今日太后回宫,平时热闹的茶摊全部收了起来,谢松起床收拾好出了趟门,百姓们在路边站着,伸着脑袋想看清太后銮驾的样子。
谢松混在人群中,后面的人虽然有点挤,但是前面都是城巡军的士兵拿着长枪守着,也不敢用了力气,倒是便宜了谢松,被他们顶到了靠前的位置。
前面的仪仗过去,谢松瞧着那八人抬的明黄轿子从自己面前过去,微微低了低头。周遭全是赞叹的声音,谢松突得想,若是陆沉璧在这里,应当是会嗤笑一句,然后说上一句无聊。
还未等的他将脑袋里陆沉璧的样子塞回去,便听见了一声尖叫,面前的仪仗队伍突然乱了。然后便是身边百姓的尖叫声。
谢松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脚背也不知被谁胡乱踩了两下。他伸手随便抓了个东西来稳住身体,刚刚准备道谢,便发现自己的是一把抓住了一位大兄弟的头发,现在他正疼的龇牙咧嘴瞧着自己。
谢松忙松手,连连道歉。
但是前面的混乱还在继续,太后的八人抬轿晃了几下,后面的宫人一下惊呼起来,路边的士兵呵斥着后面的百姓不要往前面挤动。
谢松被挤到一边,他喘了口气,便看见空中有什么东西一晃,便落在了太后仪仗的中间。他一看去,竟看见一具男孩尸体躺在路中央。心中猛地一跳,顿时便被怒火席卷。
只是这次那孩童颈侧的刀口深了些,被从空中抛下这么一摔,头便是歪向了一边,露出发白的切口来。
谢松正看着,便见着又是一具女孩的尸体砸在了地上。
他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衣的人一下便没在了人海里。谢松向那方向赶去,只是路上的人实在太多,他只能死盯着那灰衣人背影,用尽了全身力气往前面去挤。
可那人动作灵活,穿的衣服也是那种不显眼的颜色,就算是谢松死盯着,也不免在拥挤中一下看花了眼,让那人一下从自己视线中消失。
太后銮驾受惊的消息一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谢松见着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心想着不能给陆沉璧惹麻烦,便渐渐往街角挤,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便转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如何,他同一个正在翻墙的人眼神撞了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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