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到了兔爷这里,装什么英雄好汉!”兔爷勃然大怒,一脸凶悍地起身,快步抢到他前面,伸手一掏,掐着许文的脖子,满脸猩红,厉喝道,“你当真以为,老子不敢弄死你?”
这时候,风黎咳嗽一声,提醒兔爷先不要冲动,兔爷这才悻悻地把手缩回,甩手说,“你们审吧,老子看不下去,先去外面抽根烟泻火!”
说完,兔爷拂袖而去,留下我和风黎并排坐着,继续面对许文。
良久,风黎忽然抓起了烟盒,摸出一支烟,主动递到许文面前,说老许,认识这几年,兄弟没什么地方亏待过你吧?
许是感应到了风黎话里的真诚,许文把头抬起来,眼眶居然红红的,满含羞愧地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风黎把烟塞进他嘴里,然后主动面前,深深凝视他的眼睛,并不说话。
两人对视了很久,直到一根烟快要烧到尾,许文才吐出烟蒂,挺大个老爷们,哭得稀里呼啦,骂自己不死人,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他一句一句地骂着,恨不得把全天下最恶毒的话都宣泄在自己身上,风黎依旧叹气,说唉,何必呢,你要是不想帮我,直说就说了,为什么偏要出卖兄弟?老实说,我现在并不是那么恨你,只是好奇,你一向很讲义气,为什么到了今天,反倒出尔反尔,要做那个高密的小人?
然后许文就哭了,苦等声泪俱下,“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我弟弟。”
接着他开始交代,说法螺会中的人,其实老早就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之所以没动手,是为了留着他们兄弟两个,给风黎下套。
“我弟弟早就被张大勇抓了,跟黑狗关押在同一个地方,张大勇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救他的命,我也是迫于无奈,只好出卖你们……”
许文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垂下头,只是哽咽。
而风黎则恍然大悟,点头说哦,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我寄给林峰的包裹,会这么快就被人拦截,而黑狗在来到这里之前,也曾经暴露过一次,给人抓了起来,感情都是你出卖了我们?
许文死死咬着嘴,闷声点头,一脸羞愧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敢求你原谅,你要杀就杀,但请你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难为我弟弟……”
风黎脸色发沉,不知内心是什么滋味,他沉默着移开视线,眼神很纠结。
这时候我主动站起来,走到风黎身边,小声跟他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搞清楚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混蛋?”
风黎闭上眼睛,说自己脑子有些乱,还没想好。我便点点头,重新取了一卷胶带,正要把许文嘴巴给封上,可还未来得及动手,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兔爷的呵斥声,紧接着,便是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音。
我俩同时一愣,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有些低沉,匆匆沿着地下室楼梯往上跑,跑到院子外面,才发现墙角蹲着个人,而兔爷正手拿一把短刀,将刀锋夹在那人脖子上,怒气冲冲地骂道,
“徐斌,你特么的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徐斌?
我闻言一愣,急忙应声看去,果然,此时蜷缩在墙角中,被兔爷用刀架住的人,正是数天前跟我在云开市打过交道的家伙——徐斌。
这小子,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联想到此人身份,我心中一阵发紧,急忙对兔爷喊话道,“糟糕,这小子也是法螺会成员,他会出现在这儿,莫非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话音方落,兔爷和风黎的脸色都黑成了碳,反倒是被兔爷制住的徐斌,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一脸玩味地看着我说,“林峰,你好啊,想不到时隔几天,咱们还有上演对手戏的机会。”
我沉下脸,说你特么的倒是跟得够紧,怎么,之前中了我的蛊咒,还没吃够苦头?
他依旧在笑,摇头说你的蛊确实很厉害,我跑遍整个法螺会,居然找不到任何一个高手供奉能解,最终还是蒋庐主亲自出面,才替我将蛊毒压制了下来。
我黑着脸说,“既然如此,你还敢来找死?那蛊咒虽然被压制了,可还在你体内积压着,只要我愿意,立刻能让你重回解放前!”
徐斌并不害怕,反问笑着提醒我,说你别紧张啊,两军对垒不斩来使,我就是个传话的,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呢?
“传话?”
风黎愣了一下,随即对兔爷轻轻使了个眼色,后者缓缓点头,将压在徐斌脖子上的刀锋轻轻移开了一点,一脸凶狠地说,“有屁快放,再敢多说半句废话,我就一刀剁了你的狗头!”
徐斌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随即起身,看着风黎说道,“这两个月以来,你到处跑来跑去,和法螺会玩了这么久躲猫猫的游戏,不觉得累吗?”
风黎挑了挑眉头,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徐斌则说,自己这次过来,是奉了蒋庐主的命令,向风黎传达和解的信号。
风黎冷冷一笑,说怎么?蒋庐主也会对我服软?
贺斌正了正衣襟,一脸认真道,“风黎,就算你逃的比兔子快,可世界这么大,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法螺会可不止一个西南洪庐,现在我已经带了很多会里的弟兄围在外面,包括你的老熟人方大勇,王麻子这些供奉高手都在其中。”
风黎哼笑一声,说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为了我风黎一人,居然出动了大半个分会洪庐的精锐,可就算你们人多又能怎么样?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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