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番告辞扯着江景泽出门,后者则是嚷嚷起来:“哎,你推我干什么?要走你走,里面马上就谈事了,你还不听听?”
“你瞎搀和什么?”付辰白了他一眼,“南京城里现在到处都在抓红党,万一惹点事,别说上不成黄埔,给家里惹事怎么办?”况且他已经得罪了日本人,难不成还要再多一个国党的敌人?
江景泽给他一番说,当下就撇嘴。不过也没再反抗,跟在后面出门。屋里的李明志赶着出来:“真是对不住,我来送送二位。”
说着一路寒暄着将他俩送出门,付辰一番告辞后,拉着江景泽离开:“走吧,咱去学校看看发榜了没有。”
这年代又不像现代一样,会给一份正式的录取通知书,民国时期也只能靠张榜来公布了。
两人坐着黄包车到了黄埔大门口,却只见大门紧锁,问了守门的士兵,才是听说三日之后才能正式公布考试的结果。
“啥,还要三天?这叫人等的心焦!”江景泽一脸无语。
付辰耸肩:这倒正常,现代的中高考,阅卷不也要时间么?
“走吧,咱回家吧。”付辰觉得有些累了,毕竟昨天烟瘾犯了折腾了整整一宿。回身刚打算叫个车,付辰突然注意到军校围墙的转角处,有个脑袋正探头探脑着。
“怎么了?”似是注意到他突变的脸色,江景泽马上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算视力比不上他,却也看到了那个人。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江景泽捏了捏拳头。
“刚在夫子庙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咱。”付辰压低声音说着,“十有八九是日本人。”
听到“日本人”这三个字,江景泽顿时变了脸色:“走,按住那gou日的。”
付辰当然也想抓住他,可这里地处繁华,稍作不慎就是打草惊蛇,万一让那狡猾的鬼子跑了,再想逮着可就难上加难了。
眼珠一转,付辰对兄弟使了个眼色,俩人结伴往前走。看着巷口开着一家面馆,他俩进门要了酒菜吃喝上了。
“还真是跟着。”在部队学过侦查和反侦察,这年代小鬼子的招式还是瞒不过付辰的眼睛,随便瞥了一眼,就看着在不远处矮墙后面躲着观察,“吃喝咱的,别理小鬼子。”
“靠,有尾巴跟着你还吃得进去!”
付辰不再搭话,一面若无其事地吃喝,一面观察对方的行迹,等待机会。
很快,就听远处有突突的引擎声在靠近,付辰侧头一瞧,就看到一辆满载货物的老式卡车由远而来。
对着正吃面的江景泽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在卡车行驶而来的瞬间,同时起身窜进了面馆后堂!
“翻墙走!”在面馆里坐了一会儿,他就好看了面馆的地形。后堂是老板一家的住所,墙后则是一条无人的胡同。
“哎,不逮那货吗?”江景泽明显是想扩大战果,“就这么跑?”
付辰白了他一眼:“咋逮?连家伙也没有!就算逮着了能咋办?这青天白日的能押回家里审问?”
江景泽一想也是,吃饭那日在中央饭店倒是抓住一个,不还是让鬼子营救走了?
先后上墙两人直接耍了个金蝉脱壳,一路上倒没发现有尾巴跟上来。回了家急匆匆的进门,却先看到一脸莫名其妙的林清泓:“干什么去了,怎么活像见了鬼的样子?”
“还真是遇上鬼了!”江景泽吹胡子瞪眼,“日本鬼子!”
“什么,你们又遇上日本人了?”林清泓瞳孔在收缩,“哪里?”
付辰深吸了口气:“白天出去,一直就跟着我们呢。我俩去了黄埔看看有没有张榜,用计才是甩掉了——清泓哥哥,日本人耍了几招,咱们总不能一直在缩头乌龟吧!”
林清泓略一思索:“说吧,想怎么办?”
“日本人今天在黄埔附近跟丢了我们,晚上肯定会在附近出现……”付辰阴沉的脸掠过一丝明显的残忍,“抓住那混蛋,得让他尝尝地狱的滋味!”
“好呀,就等你这一套呢!”江景泽一脸期待。又转向林清泓,“死人脸,你是有啥事?”
真不晓得他俩这“死人脸”“滚刀肉”的外号是怎么来。付辰一耸肩膀,林清泓从怀里掏出个信封:“你家兄长来电报了。”
付辰一怔。
差点忘了,这年头的无线电技术虽然还不算成熟,但电报绝对算得上最快的通讯方式。
“居然给我拍电报了……家里肯定是不放心吧?”这身体的原主虽是位纨绔少爷,但却是家里的幺儿。一路从东北来南京,哪会不闻不问的?
撕开信封拿出一张纸来,密密麻麻的繁字体他还是很不适应,连蒙带猜念了出来。
家赫吾弟展信佳:
近日,收到清泓来报,吾弟在考场奋笔直书,竟是名列前茅,家中甚是欣慰,望吾弟学有所成之余,更要注意身体;
另,收到清泓兄来报一份,父亲已然知晓并报于少帅,望吾弟千万小心。
切记遇事不可急躁莽出头,万事定当谨慎。
愿弟身体康健,学有所成。
兄,汗青。
民国二十年二月初六。
虽然连这位兄长的面都没见过,但这样一封寥寥几字的电报,让他顿时感觉到这位兄长春风般温暖的性格,还有对他这位弟弟的无限关怀。
一下子想到了21世纪的父母兄弟,付辰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也不知亲人们现在好吗,母亲一到冬天就犯风湿有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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