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与擅长的事情。骆翊石昊他们擅长学习,尤其理科,尤其数学,所以他们付出和你差不多的努力,会学得比你好一些。但你想,他们没有你擅长语文,无论他们刷多少题、练多少篇作文,语文都还是考得没你高。”
“但语文一科没用啊,我总分还是考不过他们。太糟心了。”
江问语安慰他:“目前的解可能只有更努力一点。但以后,你可以选择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展,你动动手指就能取得比别人全部身心投入更优成果的领域。”
夏烈并不知道自己能在什么领域有这么神乎其神的本领,可能压根就没有吧,但这不影响他被江问语一番话说得身心舒坦。他满意地看了眼江问语:“小嘴儿真甜。”
又被当成小媳妇的江问语无奈地笑。
守住了第二位置的王一琛却完全没有很开心,因为赵兆又退步了。赵兆从进不了前一百到了一百五十名开外,王一琛的面瘫程度严重了好几个等级。
“你最近有没有认真学习?这次化学卷子这么简单,怎么都能考七十几?”
赵兆考得不好心里已经很难过了,又被王一琛质问,简直要哭出来:“我,我有认真,但我,但我学不会。”
王一琛看他低着头,小胖手指绞在一起无处安放,心就软了。反正赵延明——赵兆他爸——会想办法让他儿子上好大学的,他没必要这么严格,吓到赵兆。
王一琛放轻了声音:“不会的就来问我,我慢慢给你讲。都不难,你能学会的。”
赵兆啪嗒啪嗒点头。
王一琛看他乖,放过了学习的话题,问:“你今年元旦晚会要表演什么节目?”
赵兆嗫嚅:“我要演小品,和,和丁瀚他们。”
“有叶清清?”
“……有……”
王一琛面无表情:“你还喜欢叶清清。”
“我没有!”
赵兆着急了。他早就没再喜欢叶清清,那只是当年懵懂的情感,他现在想的只有好好学习考试进步。但王一琛误解他,他着急地要说明白:“我不喜欢叶清清!一点点都不喜欢!只是一起表演小品!”
王一琛看他急切澄清,心情好了些,面瘫脸甚至有了笑意。他摁住赵兆脑袋晃了晃说:“不要喜欢叶清清,也不要喜欢别人。”
又说:“他们对你都不够好,只有我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
这次月考的最大赢家大概是石昊。考试前他和阮非竹约定了,如果他能考进前三,阮非竹就得帮他洗内裤到今年结束。阮非竹想拒绝,石昊却言之凿凿:“当初搬进来的时候我妈说要请保姆帮我们做饭洗衣服,你说这些你都可以做,现在只是要你帮我洗内裤,你怎么不认了?”
确实是自己说过的话,阮非竹只好答应。他想,有骆翊,有最近进步很大的夏烈,石昊考不到第三的。
事实证明,人不能有侥幸心理。
石昊快乐极了,每天先洗澡,洗完把内裤没羞没臊地摊开在洗衣池。阮非竹想边洗澡边洗衣服节省时间,他还不让,非要看着阮非竹洗自己内裤,美其名曰“监工”,实际上是想看阮非竹臊红的脸。
维纳斯也就这么美了吧。
有一次石昊还鬼使神差地对着自己的内裤撸,想着阮非竹即将洗这条内裤时的神态射了出来。果然,阮非竹看着那些灰白色的可疑痕迹抿紧了嘴,把内裤放到水龙头底下冲,别开头,又忍不住看几眼想确认是不是,甚至还瞥石昊一眼,看他目光正盯着别处才拿手偷偷地碰一碰,又触电般缩回手。
石昊余光把这些全部捕捉到,觉得自己又硬了。
他最近找了些那种电影看,个中内容让他眼花缭乱,句句话都想学来对阮非竹说,个个花样都想对阮非竹用,又怕吓到阮非竹。他下身翘起一点,转回头盯着阮非竹克制地说:“阮阮,我好想你。”
阮非竹手一抖,一点泡沫星溅到衣服上。他轻轻地说:“我就在这里。”
“但我还是好想你,你在哪儿我都想,我做什么都想,哪儿都想。”
阮非竹只当他在抒情,害臊地说:“我也一直都想你。”
石昊见他未解其意,耐不住地走到他身边,用翘起的下身蹭了下他:“阮阮,这里也想你。”
阮非竹被吓一跳,顿时羞恼得不行。他手上还沾着泡沫,只能用手肘推石昊,通红着一张脸边推边说:“不让你看了,看了就耍流氓。你出去。”
石昊自责又委屈,被阮非竹推出了浴室。阮非竹砰地把门带上,靠着门大口呼吸着。石昊的用意显然,他腿又有点发软,心里羞臊又紧张,但他也知道,石昊要是想强行留在浴室,他是推不动的。
他举起自己被水泡的发红发皱的手迷茫地看了看,都有过一次了,还要这么在意第二次吗。
他又看向洗衣池里刚被洗净jīng_yè的内裤,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年一次的元旦晚会大家照例玩得很疯,班里乱糟糟的,石昊趁黑趁乱总是抱抱摸摸阮非竹,吃了他好多豆腐。但晚上回到家,石昊却允许了阮非竹最后一天洗内裤可以边洗澡边洗,阮非竹以为他是困了想早点休息,没多想就答应了。
可他澡洗到一半,突然有敲门声,石昊比平时略低的声音传来:“阮阮,我可以进来吗?”
阮非竹冲掉泡沫关了水,支吾道:“你不是已经洗了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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