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践技术还有点欠缺啊,看来理论基础还不太牢靠。”
我当即脸色一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两下,随后耳朵背后传来一阵灼热感,很快就蔓延到了我整个大脑。这种打击真是致命的。
也不知道是谁每次看到敏感画面就把我眼睛遮起来的,现在自作自受了吧。
我像脱了力似的半趴伏在她身上,胸口与她紧贴在一起,脸埋在她肩颈处,耍赖一般拱了两下,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觉特别安心。
宁冉知道我不好意思,在我背上轻抚着,也不再说什么。直到我们都渐渐平静下来,浓浓的睡意涌上来,就这样紧抱着熟睡过去。
第一次尝试虽然失败了,场面也略显窘迫,不过结果还算令人满意,我和宁冉相处起来反而更加自然亲密,就像打破了一层界限似的。
也许陶淞年说的是真的,对身体的渴望是最直白,也是最诚实的表达方式。
我愈发真切地感受到我内心深处滋生出的渴望,就像马路渴望明明那样,我也渴望着宁冉。
在这之前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就算是和宁冉确定了关系,情绪也并没有她那么高,还需要慢慢的积累。可是一夜之间,我储藏情感的杯子里被倒进了一杯烈酒,滋味立刻变得浓烈起来,简直立竿见影。
即便已经过了好些天,那晚的画面依然不时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总叫我心头发软。
我侧头去看身旁熟睡的宁冉,又把她搭在身上的毯子向上拉了一些,免得她着凉。车窗外是静谧蜿蜒的山道,冬末的山里比年节时分的城市还要冷上几度,宁冉就这样抱着我的胳膊歪着身子睡了过去,就算车里开了空调,我也不放心就让她这样一直睡到目的地。
旅游大巴已经在路上开了很多个钟头,途中在服务区停过两次,再上路走了一段就是另一条国道了。路不是很宽,但是往来的车辆很多,也许是因为地方比较偏僻,司机开车的作风都比较野,车速很快,等到快要会车了才会踩一脚刹车,擦肩而过之后又立刻轰油门。由于有很长的一段山路,稍不注意就可能会冲到路边,我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
宁冉倒是睡得很香,居然一点也不觉得颠簸。
周三的早上一大早我们就提着一个大包到了她们公司楼下,准备和她的同事一起上旅游大巴出发。包里除了我们各自的牙刷毛巾,别的东西基本上都只需要带一份,省了不少的事,多出来的空间能放一点备来御寒的衣物。
看见别的一家人都拖着大箱小箱,我不禁在心里偷乐,大概这也算是我和宁冉比较占便宜的地方吧,很多东西都可以混用,出门没那么麻烦。
等车的时候我环视了一圈,宁冉的同事看起来年纪都不大,二三十的样子,再往上一点也就四十出头。而且我猜测应该事业心都比较重,因为现场的小朋友很少,也都是需要家长牵着走的年纪。在场的人大部分是情侣或者夫妻,像我和宁冉这样的组合,实在少之又少。
“你看人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家属。我们……”我用手肘碰了碰宁冉,有些担心地低声耳语道。我俩的组合有点太显眼了,万一被哪个有心人注意到了,说不定会影响她的工作。
宁冉自己倒不以为意,神情淡然得很,“怕什么,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两姐妹啊。亲姐妹不像,表姐妹也不行?又没人真的会去查。”
我知道她一向心里有主张,既然她自己无所谓,那我自然也不再杞人忧天。
从出门之后宁冉好像就换了张脸似的,明明关门前还在抢我的豆浆喝,可是人还在路上话就少了很多,到公司楼下之后更是奇怪,又是那种稳重有礼的模样,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问她干嘛要这样端着,她还振振有词地告诉我说要在同事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以便日后保持工作效率。
我摇摇头,真是懒得揭穿她。
从省城去草原开车要很久。过了前面的两个服务区之后宁冉明显的乏了,再次出发后走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歪在我肩上睡了过去。
好在出发前我从旅行袋里拿了一条毯子放在座位上,正好派上用场给她保暖。
一路上我无事可做,除了偶尔注意拉一拉毯子,调整一下坐姿让宁冉睡得更舒服些,便隔着车窗玻璃望着外面的风景。
起初道路在山间蜿蜒着,一旁是陡峭的山崖,另一旁便是数米宽的河道,因为冬季缺水,河床上只有无数散落的大石块。车子开了很久之后,两边的山崖和河道都不见了,变成了一块块平整的草地,中间有些起伏的小山丘,远处是像微软桌面那样湛蓝的天空。越往里走,草地上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牛群和马匹。
乍一看到这样新鲜的景色,车上的人都很激动,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然而车子又开了好几个小时,依然是一成不变的草原和蓝天,大家的热情很快就消退了,车上也安静下来。
坐在前排的人问司机还有多久到,得到回答说至少还有五六个小时,更是像一盆冷水似的泼了下来,浇灭了大家的希望。
宁冉在车子进了镇之后才缓缓醒来。
是时天色已经黑了,草原上的镇子也不像城里那样,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看上去非常荒凉。
我努力睁着眼睛透过窗帘缝隙在分辨窗外的景物,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宁冉已经醒了。
直到后脑勺被一只手往下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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