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失笑着走过去看他种的什么树,早些时候就听他说种了棵树,还写了个牌儿,只不过一直没时间来看。
他走近了一看,这棵树是当地独有的“爱情树”,长大了还会结果子,就叫“爱情果”,酸酸甜甜的,说是像爱情的味道。
傅清疏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又垂眸看了眼他写的牌儿,不知道用什么,他伸手摸了摸像是油漆,又不像,大概是某种颜料。
牌儿上用黑色的字书写着三个字。
清远意。
清疏远隽意?
傅清疏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有点疼又有点酸,忍不住伸出手描摹了下这三个张牙舞爪的字体,像极了他的人,狂妄又放肆,可偏偏不经意露出来的小脆弱能将他的心一击即中。
傅清疏并起手指,点了点远字又收回来,弯下腰捡起水瓢帮他把水浇了,
他们今天就走了,留下这棵可怜的爱情树枯死吗。
想一出是一出。
“喂,那个人快死了吧,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请示一下老板把他埋了呗,总不能死在厂里让他臭吧。”
“现在盯得紧,老板交代让最近别太大动静,但是那么多人都出问题了,活埋这也太他娘的残忍了,这缺德事儿谁干谁猝死。”
傅清疏手指一顿,转过头看两个人并肩从不远处的树林里经过,拎着什么东西往林子深处走,那是……后山的方向?
上次李跃说的后山有鬼,难道不是指的沈隽意?
傅清疏没弄出太大动静,轻轻地将水瓢放在了桶里,屏住呼吸听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自愿来试药,死了就死了,跟咱们也没关系。”
“得了吧,自什么愿,还不是用了钱买他们的命,要不是真的缺钱到一个地步了,谁他妈会拿命来试啊,好了还好说,不然就是生不如死,你不a不o的怪物,整天陷在发情期里,还不如死了得了。”
“行了,你小点儿声儿,再让人听见。”
他们越走越远,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傅清疏才回过神来,思绪飞快的整理他们刚才话里的重点。
他们在的那个地方,有人试药,改变性征,那试的就是禁药?
李跃说的后山有鬼,那些惨叫声,应该就是那些试药人发出来的?
傅清疏不自觉地攥了下手指,这要是让沈隽意知道了,非得现在就跑去拆了他们的工厂不可,这么一想他忽然反应过来。
沈隽意呢?
“沈隽意!”傅清疏平白有些心慌,沈隽意虽然能打,可对方既然是制禁药的作坊那就一定是有各种关卡防备,他怎么打得过。
“哎?”
傅清疏一回头,看见沈隽意的笑脸,陡然松了口气,心脏从悬着又狠狠落在地上,拧眉问他:“你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开始夫夫探险,沈狗强势护妻(我终于也能护个短了,猛狗落泪。)
第四十七章意味深长(一更)
沈隽意微愣了下,笑说:“怎么啦?”
傅清疏嗓子眼儿噎着一口气,脸色沉的可怕,攥着的手微微发颤,冷声问他:“你没事吧?”
“没事啊……”沈隽意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对劲,伸手碰了下他的嘴角,软声说:“生气啦?我看这牌儿有点松了,找个榔头来敲敲。”
傅清疏看他手上果然拎着一个榔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气也消了,“敲吧。”
沈隽意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你刚刚来找我啊?看你有点紧张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傅清疏别过眼,掩饰掉眼底的担忧,尽量放平语气说:“还有最后三个小时的采集就回去了,你弄完就过来吧。”
“哦。”沈隽意转过身敲木牌,叮叮咚咚的像是敲在心脏上似的,傅清疏轻吸了口气,在心里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如果说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制住他不冲动,不说的话……
傅清疏转过身,轻声问他:“沈隽意,你听不听我的话?”
沈隽意手一停,险些敲在手背上,转过头来看他,吊儿郎当地笑:“看情况。”
“不是那种意思。”傅清疏习惯了他的黄腔,先把这条排除了,尽量明摆地说:“关于禁药的事,如果我让你别冲动,你能听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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