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着疼,倒是没有看这边,这么短暂的距离自己一瞬就到了,或许还要不了半个呼吸的时间。自己撑不了多久的,必须趁着现在尚有优势把他解决。否则一旦拖延的久了,或许自己当真的会是如愚公一样,空有满腔的抱负,唯一的能够做的便是呆呆的看着太行、王屋好死不死的赖在那儿。
虚化的爪子很快,很锋利,即便是瞄上一眼便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如剑一样的锋芒。就这样,用这只骇人的爪子,瞄准那个逆徒的皓首来上一下。只要那么一下,真的只要那么一下,自己或许便能够将一切给彻底的了结了呢。
死吧,逆徒,从你犯下了那滔天的罪行的时候,便应该想象的到你的下场的。死,或许才是你最为合适的下场呢。
呼呼,
类似旗帜被风吹起的声音,宛如擂擂战鼓让人的浑身的血液都为之震颤。
某人的头顶骤然的多出了一道墨影,施展了个苍鹰起飞式,手臂横舞横向的划出一道半月弧形。
光辉如打了鸡血似的膨胀,顷刻之间扩张到了五六丈的宽度,俨然的是一把森冷的巨形大刀。角度刁钻,目标明确,眼前的便是要朝自己给拦腰切断。
它出现的很是突兀,就像是马路上突然的出现在了车子面前,让你潜意识的只知道猛踩刹车的调皮的小孩子。你从来都没有办法预料他会什么时候出现,然而当他出现的时候,却是已经是在极度的危险的范畴之内。三丈,这便是自己和这枚光弧之间的距离。
危险!
得马上避开才是。
噗次,
舞岗莫离刚想要反应,冷芒已经拦腰的切断了身躯,余势不减的在身后的地面上凿刻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师傅!”一声尖叫撕心裂肺。
直惊的不远处的山林里,扑棱扑棱的飞走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儿。
它就好像是图书馆里打碎了一块玻璃,瞬间的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在牵动,拽动着视线移动,几十丈外,一个小小的身子弯着腰,双手按在膝盖,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
身旁迅速的多了书生一枚,打开一面扇,万里江山图倒是霸气。“放心吧,罗象还在,师傅没那么的容易死。”
“罗象?”
镜头再度的调转,回到了小山的边上。
一个灰衣汉子持着把长剑缓缓的落在了地上,剑尖斜指,不知道哪里来的风掠起几缕发丝,看去倒是英气的很。“可惜了,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平整的院里,一道深邃的竟一眼见不得到尽头的长长的沟壑怎么看都是显得突兀。边上,几朵白烟如撞散了的蒲公英,正袅袅的荡漾。很容易让人错觉,是不是堪堪的结束的血腥战场上,还在执着的徘徊着不愿离去的不死的魂魄。
忽而冲着一个方向游动,像被搭上了风儿的赶趟儿车,聚拢在十几丈外。白烟异变又起,呈现圆形迅速的飞旋,好像那儿有一个星河虹吸的墨洞一样。聚拢,聚拢,再聚拢,很快便是跟手艺高超的泥人张一样,神奇的捏出了一个人形虚影来。光芒一闪,破了几道口子的麻衣加身,正是舞岗莫离。
除却了看去发梢略显的凌乱,倒是并没有受一点伤的样子。“青山,你在做什么?”
“还愣着作甚,等死吗?还不快走!”
“我的脸……呲,哦。”
“站住,你个逆徒。”不好,某人要走,怎么可以让他走呢?
那样的大逆不道的存在,不抓住他好生的惩治,舞岗莫离甚至是不知道,哪天见了列祖列宗,该是怎么的跟他们交代!不行,不可以,得立刻追上去!
铮!
长剑当真是森冷的紧,仅仅是一个看似不起的舞动,横向为拒,便是炫耀似的挤出了一个鼻音。似正在演绎一首绝佳的曲子古琴突然的崩断了弦儿。“对不住,师傅,这里不许你过去了。”
舞岗莫离挑了下眉头,葛青山要拦着自己吗?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葛青山的武功,可不似偃月那般的让他心里有数。举手投足之间,总透着一股宗师级别的高手风范,虽然排名在偃月之下,然而之所以是这个排名,只因了葛青山自打进山谷以来只挑战过姜心煮汤一人而已。
这个自己所收的最为孤僻的弟子,印象中就是一个绝对的剑狂,好像生命中唯一的值得他上心的事情便是手里的长剑。这样的存在,舞岗莫离摸不透。
“混账,你却是要保这个村子的叛徒不成?”然而跳过他的冷剑远眺,某人已经趁着这个功夫向着村子的方向跑出了百多丈外。时而跃上墙头,在临近的几个屋顶如猿猴似的跳跃,很快便是只能够偶尔的瞟见一个渐渐渺小的影子。
越来越远了,再不追的话可就是要丢了。
全村之力苦苦追寻将近半个月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蛛丝马迹,足以证明他在村子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绝佳的藏身地点。若这一次被他逃脱了去,或许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再也没有希望。
关键,是自己的身体……
低头,右手微微使劲攥成了一个拳头,虚化。只是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却是又马山的现出了实体。这可不是一个好信号,罗象支撑的时间更加的短暂了。一个个手指因了用力攥起而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枯瘦,不健康的白,一层一层像是烧焦的锅巴一样的褶皱紧紧的裹在骨骼之上,以致于看去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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