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的话语人,从来只有一人,那就是朕。”
“皇上英明,要杀要刮,微臣无怨。”
“刚才朕已经说了,你虽然有过,然而冥冥之中却是大功。功过相抵,对你的处置朕需要度量。兵权是不适合了,蛟牙、鱼纹、虎咒、狼牙,收归国有。”尚罗宣仪念念叨叨,好一番的计较。
“没带在身上,微臣回去取。”
“跑路的差事自然有人,稍后会有人上门,此事不急。”
“哦。”
“多少次的求你为官,你总是不肯。这样,如今的左丞的位置,既然是你取了。那么,就权且当下去吧。”
“什么,不行!父皇,这哪里算是处置,分明是天大的恩赐才是。”尚罗建业于玡是有恨的,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浓郁。这样的决定,他不中意,他无法接受。
“建业,是朕救下了你。并不代表你的过错朕不追究并不代表不存在,朕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教训。”
然而提眼,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冷语。入目,铁青的几乎要吃人的面孔,如鲠在喉的让他的嗓子喑哑。
那样的眼,那样的冷,是看待一个陌生人的疏离。
后背不自觉的窜起一阵凉气的时候,他蓦然的想起——
愤怒,现在自己却已经丧了资格。所谓的皇子之位,王爷之名,或许在父皇的此刻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供给他驱使的邹狗无异。呵呵,他又哪里会允许自己,再随着性子?“是……儿臣多嘴,一切但听父皇吩咐。”
“这才是你该有的态度。”
“为了臣下而冷面于人,值得吗?”
“若能够收纳天下第一聪明人帐下,那么便是天大的值得。”
手冲若惊,玡只是苦笑。“皇上倒是抬举微臣。”
“朕一直都是重视你,以前是,即便现在你犯了错,然而朕看重你的态度一直不改。”
“你不怕,微臣起了反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是敢用你,那么朕相信你会乖顺的,对吗,朕的左丞大人?”
“微臣。”
“朕不是在和你商量。”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呵呵,好,很好,朕终于能够真正的唤你哎卿。”释然,大笑。
空旷的宫阁止不住的步履,响彻几里。
“是吗?听来倒是一件好事。”垂首,分不清是何等的倾诉的自语。
当飞鸟被束缚了翅膀,困在金丝笼里的锦衣玉食,可是它还能够期盼蓝天吗?
当河流被拦腰的截断,失去了前行的方向的奔腾,它还有机会到达心目中既定的大海吗?
当他真的成为了他的臣子的时候,自由对于自己的意义,在无形的枷锁面前黯然。他,终于的得叫他主子了。他,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成了他的麾下了。不,或许只是和其他的跟随他的人一般,不过是呼来唤去的鹰犬而已。
心情,忽然的就不好了。这个地方好压抑,就像是溺水了一般的,沉重的液体从四面八方的涌来,几乎要将他生生的埋葬。好闷,好难受。让他,只是想逃离,越快越好。“没有其他的事的话,微臣先告退了。”
“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说。”
“然而不说,总是觉得心头堵塞的慌。也罢,还是告诉你吧。蛟龙池边,天下人都以为朕死了。一招金超脱壳,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然而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朕是藏在了何处运筹。才能够有那么一天,还可以站在你的面前?”尚罗宣仪满是兴趣的样子,却不许他如愿。
以着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非要在失败者的面前,炫耀着自己如何如何。
“皇上英明神武,睿智过人,微臣不知。”
“哈哈,天下第一聪明人的风头,朕可不敢抢。不过这个藏身之所,你确实是没有想到。不止一次,你曾经也是和朕擦身而过,甚至是仅仅一墙之隔。那时的你如日中天,若是……哼哼,不过错过了,便是再也没有机会。玡,不是命中注定你不能够更进一步,不过是朕信一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还是百密一疏。”
“摘星楼?你藏在摘星楼?”灵光一现,惊白了面孔。“当真是一点就通,不枉朕对你的重视。自朕让国师假冒那日开始,朕便藏身在了摘星楼,一直都在。”
玡先是诧异,尔后一脸的了然。“皇宫守卫森严,摘星楼两院更是飞鸟也进不去。
众人眼中已经死了的人,谁会想到还藏身在了那座并没有多少人踏足的楼阁呢?好地方,确实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那是一个禁地,一个对朕很重要的地方。以往都是交给国师负责,如今他既是死了,那么就由你交接吧。毕竟,你本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嗯?微臣?”
“回去准备准备,尽快便搬入摘星楼吧。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你参与。”
“微臣先行告退。”
土墙横梗,门扉被狠心的整个拆除了去。泥土堆砌的围栏上,还残留着点点的不知名的深色斑驳。如同伤口上的结痂,一块一块的突兀,惹人有些望而生畏。至于当中,入目却是和记忆中不同。四五间茅草房舍,人间蒸发了一般的显得空旷。是烧的焦墨的土壤,呈现一个圆形的就那么静静的横更着。有点像,传说中的运石天降,狠心的将阻拦的一切给焚烧的干净后的荒凉。
唯一不变的,或许唯有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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