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未必。”
“那现在怎么办?”
“不管真假,一探究竟。那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属下这就去准备。”
腾河,千尺江面,一望无垠。
波澜微微,似停滞了一般,如同一面镜子。
只有偶尔的一阵风儿吹拂,才漾起粼粼的波光。好似天空错罗而洒下的,璀璨的星辰碎片。两岸是光秃秃的平壤,已经看不到多少的青葱,倒是唯一的缺憾。
腾河是一个脾气极度不稳的家伙,时不时的便会迸发出怒火来。连年的洪水,已经让两岸几里,见不到几枚敢于驻足的人儿。只有外来人才会错觉的以为是宁静的地界,熟知它的人,可不会轻易的相信,这条曾经夺去了无数人性命的河流。会改了性子,温顺,不过是它迷惑人的假象。
一片乌棚,缓缓的荡漾。在这辽阔中,如同一片树叶,渺小的一个不小心,便会看不见。
蓦然,江面上驶来三四搜快船。
如同离弦的弓箭,不偏不倚,早就瞄准了既定的目标似的,直直的锁定了它。
不多时功夫,便是交接。
停下,前后左右的,船身堪堪的堵住全部的去路。
每一艘船上,皆站了十几名的士兵,手持刀兵,严阵以待。
几名胆大的士兵,抢先的跳上乌棚船。不过区区一乌棚的遮掩,完全的藏不住东西。
“报告,没人。”
“怎么会?按照探子说的,便在这里。”一名头目样的士兵,有些不信。
“腾河汹涌,哪里有人敢坐着小小的乌棚上了江面?”
“这船,绝对是外人。或许,便是探子禀告的那艘。”
“说不得,只是一艘孤船。”
“没人,现在也无法确定。撤。”
“嗯。”
他们没有注意,距离船舶几十丈的岸边,一簇长势有些明显欠佳的枣树群后面,蹲着一紫一白两人。
“呼,吓死我了。”白衣一屁股坐下,拍着胸脯好似后怕。“玡哥哥,幸好你提前发现有船靠近,不然,这会儿吾等可走不脱了。”
“直觉,只是凑巧。不想,当真是冲着吾等来的,现在可以肯定,附近有人再找吾等。”
“是那六只老鼠出卖了我们?”
“不,他们从来只在意自己,不会得罪任何人。要对付吾等,不用放吾等离开。”
“那么,会是谁呢?这边距离苓岚,何止千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会有人认识吾等,更谈不上,要对吾等不利。”
“看来,前几日在岸边鬼鬼祟祟的士兵,并非偶然。”
“啊,你是说?”
“一到了这边,便是被人给盯上了。”
“士兵,今日来的,也是士兵。”人说,眼皮跳,左吉右凶。那么,不知道左右一起跳,来的到底是凶神,还是福禄呢?“腾河流域……腾河大营。乃是大哥的舅舅,骠骑大将军的人马。”
“吾等,却是小瞧了你大哥的能耐。”
“只是奇怪,远在腾河,区区的小兵,怎么会认得你我。”
“现在,却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水路是不能够再走了,区区小舟,绝对敌不过正规大军的船舶。”一把拽起某个赖在地上的主儿,便是朝着一个方向踱去。“走啦,别装死。”
“嗯……累哦。”怏怏的,任凭某人拉着。
双脚只是机械的动作,却不肯用上多少的气力。
“少装,这些天就没见你走过多少的路,怎么会累。”
“这路太差了,会藏了我的鞋。”驻足,生了根似的不动。
这家伙,终于是说出了心思是吗?“所以呢?”
“背我。”双臂上前一伸,耍赖,从来都是不需要教的技能。
“欧……光顾着自己,就不怕我鞋子藏掉呀?”
“藏了就洗嘛,一个大男人别那么扭捏。”
“你洗?”
“没学过。”
“算了,也不敢给你洗,谁知道会不会给洗坏了。”
“所以咯,别墨迹。”
“你,唉,真拿你没有办法。”摇摇头,分明的是不想顺从她的任性。
只是,到底还是弯下了腰。“上来吧。”
哗啦,
话音刚罗,便是一阵残影,如饿狼扑事似的靠近。
“哎哟,你真重。”脖子便环上了一圈凝脂,自前向后一拉,连累足下踉跄,险些摔倒。
多亏一身武功,斜扎下一个马步,才堪堪止住。“这么突然,是要拆散我这把骨头啊?”
“再重你也得担着。”尚罗晓涵只是调皮的吐了吐殷红的小舌,却一点也不知道内疚两个字怎么写。“走啦,别拄着不动。”
啪嗒,啪嗒,
步履在有些发湿的土壤中,印出一个个好看的印记。
“你这是压榨劳动力呀,就不怕我累死。”玡好气又好笑的抱怨着。
“没事,累了就吃饭。”
“唉,吃的都在船上,这下恐怕你我,当真的是要去流浪咯。”吃?
亏得她,一向乐天。
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轻松。
老实说,她还记得,刚刚有人差一点就追上他们了吗?感秦所谓的后怕,不过是偶尔的有感而发。她,看着可没有担心的概念,倒是把这当成了旅游了呢。
“呀,你就一点没带吗?”
“还不是你太重了,带了你,让我怎么带其他的?”
“没事,你会武功,应该不会让我饿着吧?”
“这可说不定。”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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