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财,并非是三王爷给那几个刺客的吧?”
“嗯,却是不是三王爷给他们的。”
“却可能是那三名刺客,通过某种途径,搞到手了准备给三王爷的。不然,为何他们几人一死,三王爷便是去他们家里,还那么的凑巧的,发现了这么一大笔黄金?”
“殿下的问题,待得李公公回来,才能够回复你。下官要证明的,仅仅是钱不是三王爷给的,仅此而已。”
“就这样?证明这有什么用处,难不成,倒是就以为他可以脱罪了?”
“脱罪不脱罪,听凭三司大人们的判决。不是下官,所能够答复殿下的。刚刚,已经提了关于三王爷案子的两点。那么就剩下一点,关于三王爷之前说不清楚的人证的指控。”
“关键人证乐阿三都已经死了,还谈什么人证?”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意义的问题。
谈论,不过是纯粹的耗费时间。
“对,人证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虽然听来有些不顺耳。然而,吾等早就说过,今日是审问三王爷的大堂。讨论的,只有三王爷的案子。”班德却是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
“没有了那让三王爷解释不了的人证,也已经证明三名人犯的死,和王爷并没有多少的干系,至于那不明来历的钱财,更是并非王爷给三人的。换句话说,便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直接证明三王爷和那三人有任何的关系。三王爷便是无罪,既是无罪,又有什么理由,还拘束着三王爷?”
呲啦,
实木的座椅,向后急速的滑动,发出一阵,类似急刹车的刺耳。
“啊,什么,无罪!怎么会,怎么可能,明明他……”这个结果,却完完全全的挣脱了某人的意料呢。
“殿下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三王爷还有什么和那三名人犯牵扯上关系?”
“本殿下……他,只是,至少,那笔钱财的问题,还没有处理清楚。”可恶,分明的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徘徊。出口,却是蓦然的拘谨,理由呢?
“待得李公公回来,便知分晓。”班德应付似的答了句,便对着堂上俯手。“三司大人,下官要说的,陈述完毕。至于结果,就交给三位定夺。”
“是,是得好好定夺。”
“这个案子,完全和上一次不一样了。”
“吾等,得好好商量。”
“下官等着结果。”
“好!好样的,讲的好。”不知道是谁起了一个头儿,门口的百姓,此起彼伏的沸腾。
“三王爷无罪,放了他。”
“三王爷无罪!”
“三王爷无罪!”
“这小官吏,倒是有些口才。”
“厉害的是他的主子,书韩磊羽,竟是真的帮了王爷。”
“他,是,想不到。他会这般做,为了王爷的案子,当真竭力。”书韩磊羽?
熟悉却又是莫名的排斥的名字,在耳畔回荡的每一次,从来都不会令他轻松。
“或许,是吾等一直对他存在偏见。”
“哼,这还未尝可知。七年前的事情……”曾经的痛,难以磨灭。最不想接受的人的恩惠,到底,却是帮了自己最想帮的人。
矛盾,之所以成为矛盾。便是因为,他总是让人,竟忽然的忘了该如何面对。
“只是这一回,王爷的确是托了他的福气。”宁儿的话,无比清晰的传入福叔,恨不得锁上的双耳。
“他,老奴……宁姑娘,你觉得王爷能够被安然释放吗?”
“眼下只有那一点黄金说不清楚,不过既是与他无关。那么,作为宗人府宗令,顶多罗个失察之过。只是其他的,哼,堂堂的王爷,可没人再有理由拦的住他。”
“这个牢笼,从不该束缚着王爷。他那样的高傲。”视线,遥望着堂上,覆着一层朦胧。
四四一十六根双人难以环抱的红漆巨柱向上,撑起雕梁画栋。镶金嵌玉,珠帘帷幔,是它彰显身份的标签。铜雀炉鼎陈,实木桌椅静卧,林罗绸缎甘心为垫,一切似乎,正如同印象中的模样,繁华贵气的,惹人经不住的要窒息。
金碧辉煌,或许是人人向往的无上。
然而,或许只有当你居于高处,才能够懂得,那一分无人可以诉说的清冷。
紧闭的门扉,不知道是不是镂空的万字格栅上多糊了几层窗户纸。狠心的,将暖煦拒之门外。勾勒出,一层并不属于青天白日下该有的阴霾。
本是惹眼的繁复,此刻倒是如同大晚上寺庙中供奉的四大天王,怒目圆瞪,张牙舞爪,恍若下一刻就要将你给生生的吞噬的恶魔。连累,被阴影笼罩的两人,皆是苦着面孔。
“这些人,便是登记的黄金的主人?”
“是……因为牵扯实在颇广。故而,赶紧回来禀告。”
“哼,平日里,一个个的那么的谦卑的甚至不起眼的家伙,竟然……竟然有这么大的一部分,倒是和这个案子牵扯上了关系。”尚罗宣仪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唯一的值得庆幸的是,三王爷看来,是无辜的。”
“没事就好,只是……这份名单,可有其他人见得?”说着,不放心的晃悠了下手心的窸窣。
“班姓小吏交给咋家之后,嘱咐说,书韩大人交代,要直接面呈皇上。故而,一路上,只有老奴一人。”
“书韩磊羽他总是知道分寸,这事儿,是不该泄漏出去。”
“是,书韩大人办事,一向得力。”
“这群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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