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轻而易举。”
杀?
这么的尖锐的字眼,脱口而出,竟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吗?
“你……”
“你……”
丝毫不在意,众人忽然的惨淡的颜色。得寸进尺的,炫耀似的,大笑着扬长而去。“哦……对了,还有,大米和芝麻,若是不想别人猜出了端倪。最好,你们把他们分的开了去。哈哈……哈哈……”
“这……怎么办?吾等,去找皇上禀告吧。绝对不能够,让他……”
“禀告个头呀,莫非,是当真的想死不成?”
“可是……”
“别这是,可是的了。快些去把大米和芝麻分开……咳咳,安九爷,不是吾等得罪的起。”
“唉。”
视线转换,时光流转,紫极殿。
分不清楚,是不是主人家,特别的不喜光亮。
挥之不去的昏暗,如旧的,压抑的心头,有些喘不上气儿。“皇上,事情就是这样。”
“哦。”
“皇上,安九爷在皇上的面前作假不说。而且,竟敢在大内,毒打宦官,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还请,皇上严惩。”
“依照你的意思,该是如何?”
“首先嘛,这今日的比试结果,他安九爷自然,是得取消不作数了。其次,在御书房的所作所为,他,得给出一个交代。”
“的确,是任性了一些,只是,却也见得出,他安九,倒是一个星晴中人。此事,便是就此作罢吧。”
“不行,怎么可以……”
“小李子,什么时候,你也学的他人,倒是在人背后,说道不是?”
不咸不淡的一句,直连累,某个本就是跪在地上的主儿,愣是拿自己的血肉之躯的额头,去体验体验脚下,上好的琉璃地砖的硬度。“啊?老奴不敢,皇上明鉴,老奴……仅仅是对安九爷的作为,气愤不过。唯恐,今日他可以这般的作假,在宫内放肆。他日,或许会更不把皇上放在眼中。”
“你倒真是,懂得替朕考虑。”
“皇上过奖,这是老奴分内之事。老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及皇上威严。”
“你的心意,朕收下了。只是,朕不在乎手段,只看重结果。金牌拿到了,便是成功。安九爷的事情,到此为止。”
“可是……为什么?老奴,不明白。”
“这是命令,没有解释。”
“诺……”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退下吧。朕有些乏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老奴告退。”
皇城边上,高门院落,琉璃彩瓦,熠熠生辉。
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挂一块红底金字匾额,上书——钟府。
简单,明了,近乎吝啬的低调。
诺大的府邸,黄金的地段,高傲的门庭,分明又是让每一个从此经过的人儿,都经不住的往里面瞟上几眼。或许,是生来的本能,对于未知的世界,挥之不去的好奇。
虽然,主人家从来,却是没有让他们如意。严严实实的似是遮掩,让外人,喟叹不到,里间哪怕是一分的端倪。正如同一个,天生不喜张扬的高人,个人的品味,个人的模样,个人的一切,从来,只肯徒留自己一人独占。
咚咚咚,
执起朱红色铜钉大门之上,牛鼻子形状的大环,轻叩。
吱呀,
让出一道缝隙,入眼,探出了一个家丁打扮的小脑袋。“敲什么敲?”
不耐烦的口吻,似是有人不开眼的,狠心的在某个大清早,将赖在被窝里面不肯起来的主儿,给拽了起来。连累,那抹如旧的撑着惺忪的眸子的主儿,只觉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火气。
门前,是一抹蓝白衣衫的公子,朴实无华的模样,让人经不住的怀疑,若是一不小心,落入了人群,会不会立刻就消失了个干净。
微微曲腰,拱手行礼,倒是恭敬。“劳烦通报你家主子,说是有人拜访。”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见客。”冷冷的甩出一句,便是回缩身子,要关上,那好不容易露出的一丝缝隙。
一只大手,堪堪的抵了上去。“等等,”
“你这人,烦是不烦?”
“劳烦告诉你家主人,在下复姓雁城,单名一个堂字。”
蹙眉,似是若有所思。“雁城?狼顾大司马和你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
“请稍等。”
“有劳。”
不多时,门扉,自内而外开启了半扇。
还是先前的那个家丁,让人经不住的怀疑,这主人家,未免也太过的吝啬了一些。拥有诺大的府邸,却是偏偏,好笑的只肯请一个家丁。“主人在会客厅等你,请随我来。”
“嗯,多谢。”雁城堂也没有多想,便是跟了上去。
会客厅,挂几幅山水字画,摆一副深色的黄花梨木桌椅,便是全部的装潢。
一枚玄色衣衫的老者,慵懒的半坐半卧在一张圆形靠背的太师椅上,睡眼惺忪。手里,时不时的拨弄着,一只紫砂茶壶。主人家该是颇喜宁静,才会寻了这般的一个处所。虽然,略显冷清。
若是非要,寻出那么一丝,不甘心被束缚的生气的话。那么,便是唯有,袅袅的清香,谈不上如烟似雾的缭绕而起。只是,暗自的沁入心脾,惹的一阵神清气爽。
一阵脚步声,忍不住的赞叹,“好茶!”
许是来的来些突兀,连累,那老者有些不悦的撑开了一丝缝隙,没好气的打量着来人。“你便是,狼顾大司马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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