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纯粹的黄金。
纯粹的色泽,似乎是有些单调,然而,或许是生了独特的魔力吧。
正如同,在一群鸡群当中的仙鹤一枚,长腿的突兀,到底,还是无法遮掩了自己的光辉。愿意或者不愿意,它到底,是拽走了场上所有的视线。
或许是憎恶,或许是嫌弃,或许是不屑,或许是留恋,或许是心动,或许是不知名的或许种种。然而,到底,众人看了,就是看了。看的舍不得移开眼睛,这是事实!
饶是作用天下的皇帝,他,亦是忍不住的心惊。“区区的一个刺客府上,倒是实力雄厚?”
“黄金?里面是黄金?那几人,有这么多钱财?”尚罗文承蹙眉,喃喃自语。
尚罗无双弯腰,仔细的查看着。
全是约摸一寸长短的小条子,似是用什么精密的仪器,统一规划而出的严整。有点像阵列的士兵,从来比不上什么繁花似锦的繁复,更是没有惹眼的五颜六色。然而,当整齐,达到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同样,惹人眼前一亮。
捉起一块,比手掌略微大了些,差不多,是一双筷子压在一起的粗细。却是沉甸甸的,炫耀似的,在向人强调它的存在感。
正看,反看,横看,竖看,似是要将手中的物件,给看的透明了去。
“咦,这是?”尚罗无双返回了先头的一个角度,似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脸惊喜。“父皇,这是官家的金条。上面,有宗人府特有的印记!”
“官印?呈上来看看。”
“诺。”
仔细的端详着这一枚耀眼,凝重,不期而至的攀上了尚罗宣仪的面孔。“果然,是宗人府的印记,不会有假。”
“这里还有。”
“这快也是。”
继续的将这些金条翻身,某人倒是似乎没完没了的,和小孩子一般,向着老师打同学的小报告。“这个,还有这个,统统是带有官印。”
“官印?怎么会?”尚罗文承吃了一惊,匆匆的跑过去,近乎狼狈的扑在了一个箱子上面。左手拾起一块,有印记,右手捉过一条,有印记。不死心的丢开,继续的翻着,这里有,那里有,每一块,都有!
是宗人府的印记,他不会认错。毕竟,他至少是挂名的宗人府宗令!这印记,可都是统统的过过自己的眼眸的物件!“的确,是宗人府发出去的金条。每条一两,印记,规格,都没有错。”
“三弟,现在,恐怕你得给出一个交代。”尚罗无双环抱起双臂,饶有兴趣的高高在上,冷眼睥睨着面前矮了下去的主儿。俊逸非凡的面孔,幸灾乐祸的冷漠,组合而成的模样,惹人有些,望而生畏。
“父皇,这……”
“唉,文承,不是朕不帮你。只是,发生了这等的事情。再替你说话,恐怕就得有人说朕偏袒你了。也罢,本就是呆在刑部的堂上,一切,按照流程来吧。”
摇头晃脑疲倦,近乎绝望的眼神,似是一把利剑,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上。忐忑!“啊?父皇,难不成,你认为,这些金条和儿臣有关系?”
“朕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宗人府颁发的金子,你这个宗令,难辞其咎!”尚罗宣仪没有准确的说是,或者不是。然而,似乎是乏了,径直的别开了眼眸,吩咐。“韩铁加仑。”
“下官在。”
“你是刑部尚书,接下来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是居于正中首座的那名官员,一身的朝服,华贵的有些兴师动众。顶戴花翎的繁复,遮掩不住鬓角的花白。是岁月的刻画,这个佝偻着后背的主儿,年纪,甚至是远胜过了尚罗宣仪。
然而,此刻,却是卑躬屈膝,“啊?这……皇上在此,下官不敢僭越。”
“你是主审,尽管发话便是。今日,朕不过是旁观。”
“只是皇上,此事涉及三王爷。皇家的事情,下官不敢随意插足。”能够混到这个地位的角色,每一个都是猴精的人物。哪怕是作奸犯科,也不愿乱扰皇家。
因为,一旦涉及了这个被供养的宛若天神的家族。那么,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财雄势大的大人物,无论你的靠山是何等的通天造化。
终究,敌不过一句俗话——伴君,如伴虎。
他们的世界,是要吃人的。
蹙眉,略一思索。
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底下人的忌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切,依法而行。”
“诺,下官遵旨。”然而,韩铁加仑的脸色,反倒是越发的惨淡。
该死,这下,倒是避无可避。
啪,
惊堂木一响,高呼,“升堂!”
三班六吏,昂首挺胸,用手中的棍子敲击地面,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响声。口中齐声呼喊“威武”,二十六人条声带,同一频率的颤抖。恍若暴风雨来临的前锋,在无尽的墨云当中穿梭的电蛇,激起雷霆之怒的呐喊。
连累,隐约之中,甚至是感觉,是被一招乾坤大挪移,给移动到了波涛翻滚的洪流面前。超然于一切的磅礴,大大咧咧的从四面八方,势不可挡的席卷而至。
是对耳膜的折磨,是对平静的驱散,是对心神的撼动!
忐忑,好像整个人,都要被生生的给淹没了去。
并没有拖延的太久,众人的声音,渐趋于消散。徒留,满场的鸦雀无声。安静的,几乎要怀疑——众人说话的本能,先前还是不绝于耳的喧哗,竟是忽然的丢了去不成?所以才会,甚至是赖以生存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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