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团藏。”
鼬睁大眼睛，惊愕地看到止水睁开了那颗仅剩的左眼。
“如果这是一次玩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鼬声音冷静又平稳，眼泪却完全不受他控制地流落。
止水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对不起。”
“我的万花筒被夺去了一个，已经做不到我想做的事了，我要将左眼给你，你要代替我使用它，它的能力，是别天神，可以永久改变别人的意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妥善使用它，阻止宇智波叛村。”
“宇智波斑，还活着。”
鼬正在给止水包扎，听到这句话嘴唇微张：“怎么……可能……”
“他还活着，而且很年轻，很强。他要灭掉宇智波，族人的消失就是因为他，还有他的组织晓，那里有很多叛忍，能力很强。资料，我给了三代，宇智波如果叛村，会两败俱伤，必须要，阻止……”
说到最后，止水已经支撑不住。
“你……”
“我要死了，对不起……对不起……这么任性的将我的想法强加给你，但是，我不能活着，我的背叛，斑应该是知道的。木叶，团藏那边也不会放过我，只有我死了，才行。”
止水流着泪，勉强抱住鼬作为支撑，将头靠在鼬的颈窝，然后伸手将自己的左眼挖了出来，这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就算是对他这样的忍者来说。
鼬手指握的泛白，他想阻止止水，但这个局他解不了，没有能力解开，就算他现在有了万花筒，他也打不过永恒万花筒且有时间经验积累的宇智波斑。
只是斑这样一个人就足以让他们感觉到胸口压了一座大山。或许有其他的方法，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虽然不知道止水是怎么被刺穿心脏还不立刻死亡的，但他到底不是不死之身，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止水召唤出一直乌鸦，将左眼用忍术直接放到乌鸦的眼里，然后将这只乌鸦通灵回去。
“你与乌鸦一族签定了契约，可以召唤它……抱歉，鼬，这是我的选择，你不要自责。”
止水抬手揉了揉鼬的头，鼬第一次没有躲避。
“我会做成自杀的样子，不要阻拦我，再见了，鼬。”
止水摇摇晃晃地支撑起自己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向着南贺河的方向走去。
却在距离不远的地方跌倒，他努力了两次，却再爬不起来。
鼬走上前，抱起他，然后走进南贺河，在河中间将他放在了水里。
“再见了……止水……哥哥……”
止水仿佛笑了笑，却没有力气说出：啊，你小子终于喊我哥哥了。——这样的话。
鼬看着止水的身体沉入水中，面容渐渐模糊，水下那一团深色的身影顺着南贺河的水向远处飘去，离他越来越远。
————
佐凡一直装作做噩梦仿佛怎么都睡不着的样子，他看到止水接受了刺杀鼬来让鼬开眼的任务，那时他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止水和鼬打起来后，那个一直在暗中看着他的人故意弄出了响动。
“谁？”佐凡做出警觉的样子。
“啸，你去看一看，小心一些。”他轻声喊道。
啸去飞了几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对不起，我夜里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鸽子确实普遍有夜盲症，没毛病，他也是才知道啸夜里视野不好，毕竟他晚上基本都睡觉了，屋子里也会点灯。
不过这样佐凡正好出去。
“冒失的小鬼。”斑轻轻说。
佐凡警惕着周围，他明显发现周围被施展了幻术，当然，这个明显是在魂力的探测下。
他往回走却怎么都走不到明明离得不远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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