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远你什么意思?我明明说要靠窗的位置了,你看你把我排到哪了?!”
说话的人太冲了,程迢立刻停在后门口往里面看。只见徐安远和他那个寝室三号床正对着站在讲台上,黑板上贴的是考场的座位号,三号床就指着那张纸质问他。
徐安远声音听起来挺烦的,“你跟我说了吗?”
“说了,你发消息,我第一时间就跟你说的!”
有他们班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进来,都离得几步远看着他俩,徐安远气场十分冷漠,“我说了以我回复’收到’为准,一堆人给我发消息,我没看到吧可能,你倒是再给我多说一遍啊。”
三号床却不干了,明明是一个寝室的,说话极没分寸,“你上次就这样,你他妈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这么说,就很没意思了,都是一个寝室的,徐安远虽然不怎么喜欢三号床,但是再有意见也不可能用这种小事儿给他穿小鞋。
并且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徐安远真的不必要做的这么明显,让他有机会在讲台纠缠不休,让他下不来台。
“诶!徐安远!”
程迢站在后门口忽然喊了他一声,这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他说,“你们监考老师来了!”
支书也见状才反应过来帮腔,“对对对,老师来了,位置怎么排的怎么坐,都别闹了。”
先到考场的同学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找位置做好,三号床悻悻作罢,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讲台上下来。
徐安远扭头,朝程迢点了点头,谢他解围。
程迢朝他比划了一个手机联系的手势,也不恋栈,然后就走了。
这只那天考前的一场小波折,考试中途的时候还有一件事,就是监考老师发现他们班有一个女生打小抄作弊,但是查了一圈没查到。
徐安远心里有数,那个女生在班里成绩垫底,是打小抄的惯手了,以往别的老师可能口头提醒一下就完事儿了,但是那天他们的监考老师是个英师鼎鼎有名的“灭绝师太”,风评几乎可以和《哈利波特》的乌姆里奇比肩,她欠儿欠儿在考场上转悠一定要抓,结果抓个空,讨了个没趣,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好歹。
结果就是那么不巧,第二天两个班在阶3还是她监考,这一次是三个老师了,她底气也足了。徐安远把作为排表给了学委让她贴黑板上,他到考场的时候就有点晚了,结果进教室的时候正好听见“灭绝”站在讲台上在唱独角戏,红口白牙地说他们整个班作弊。
并且这次她有观众了,同监考老师有个光头,她拽着那个光头就用着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看着这个班级哦,我昨天就监的他们班,全班都在打小抄,等会儿考试你就看吧。”
这“灭绝”老太太长得已经很膈应人了,没想到说的话更膈应人。
尤其是阶3考试不只有徐安远他班,还有黑美人她们班,这老师神经病一样没考试就给自己加戏,隔壁班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是哪来的精神病。
那女老师可能在等个学生跟她顶嘴,但是整个考场六十多人理都没理他,一个个进教室,找自己的座位坐好,拿好笔,等着发卷。
还有三分钟整点的时候,“灭绝”拿着卷纸忽然开口跟所有人说,“你们重新换座,不然我不发了。”
???
两个班的同学就像是集体被喂了屎一样的表情。
“灭绝”振振有词,“你们坐的那么密,我不可能发卷纸。”
徐安远说话,“考场是教务老师安排的,就给我们两个班安排了这么大的教室。”
“灭绝”终于找到一个管事的了,“那我不管,你们换座!”
黑美人也说话:“老师你想怎么换,这两个班级呢,一动全都动,快到点了,我们这张卷题量大,您赶紧发得了。”
“发什么发?你们坐的这么密,就是想抄!”
“老师我们考的是写作,我们能抄什么抄啊?”
普通同学也忍不了了,他们挺烦这个进屋就叨逼叨的女的的,本来不想搭理她的,谁知道忽然被扣下这么大的帽子,这谁也忍不了。
那个女老师也不管那个女生,看着徐安远,问,“你换不换吧?”
这件事本来那个女老师就不占理,现在就是徐安远想换,班里其他人也必须有意见了。况且这个老太太说学生要抄袭所以换座,那证据呢啊?没有证据瞎他妈张嘴说话,谁听她的啊!
越来越多的同学开腔,“现在都几点了啊,本来卷纸题就多,老师能不能发卷纸了啊!”
“对啊!赶紧发卷纸啊!写不完题算谁的啊!”
“是啊,别墨迹了!发卷啊!”
整个教室的学生众口一词的要求发卷,越说月不客气,原本剩下俩男老师也有点打圆场的意思,一看学生都这么激动,也都说赶紧换座位然后赶紧考试,那个老太太在中间挑拨离间,抱着卷纸就是不动,六十多个学生见他这样,也去他妈的换座,没有一个人动。
眼看着都过整点8分钟了,两方还这么僵持着,中段有个男生忽然站起来朝着“灭绝”吼了一句,“操你妈还能不能发卷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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