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有了大量的能够供其使用魔术的魔力,也就代表着他夺取了五个驱魔人的魔力。
虽然荒川秀吉不愿意承认,但血脉能力的确是能够进化的。
就比如巫仪家,他们原本的能力是净眼,但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蜕变为魔眼,这就是进化的证明。
就连浅野家也有着进化的迹象,和弥那个小子因为此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能力,导致了身体波纹的储蓄量大幅增长,以至他使用时能够像高压水枪一样将波纹散发出去,兼具破坏和持久两种特性。
倘若和弥一直修炼波纹的话,想必再过十年,浅野家的能力也将得到真正的蜕变。
只是荒川秀吉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荒川家的血脉进化的第一个例子,居然是在这个人的身上发生。
“爷爷,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杀人魔说,“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荒川秀吉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默默拿起了地上那因为没能躲过红色线条而断裂的剑。
“真是执迷不悟!!”杀人魔大吼。
荒川秀吉再度袭去,纵使他也有着,但是其机能远比不上杀人魔,而且他自身的身体也已经老化了,有些动作即便能够预测,也没有躲开的条件了。
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此刻却在这里做着拼死的搏杀。
一次次地攻击让他的身体逐渐出现裂痕,血液也流了出来。
但他对这场战斗有信心……
虽然不是胜利的信心,但却足以达成他的目的。
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独自一人迎战荒川家的后代,既是为了向死去的驱魔人赎罪,也是为了为之后的胜利奠定下基础。
不是无敌的,预测动作,并不等于探知未来。
正是因为清楚的弱点,所以他才会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他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弱点放大,再放大,直到那个人能够轻易地击溃杀人魔。
魔术和刀刃幻化出美丽而又致命的鲜艳色彩,激烈的战斗甚至让了望台中心的铁架都为之变形。
在一次次的受伤中,荒川秀吉在逐渐成为杀人魔的养料。
他的战斗技艺不断地被杀人魔学习着,仿佛是个专心授业的老师一般,将毕生的招式和战斗的方法都使用了出来。
这毫无疑问是在给杀人魔增长实力。
可是荒川秀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如说,他今晚就是为此而来的。
只要这样,让他更为强大,才有击溃他的可能。
杀人魔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层。
在他看来,荒川秀吉就像是古代的武士,直到战死为止,是绝对不会放下手中的刀刃的。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杀人魔怒吼着,“难道这也不对吗?我被人夺走了那么多年的人生,难道就是正当的吗,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面对杀人魔的质问,荒川秀吉仍是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可笑。
这句话无论如何,也不该轮到他来说。
然而荒川秀吉的漠视,却更加激怒了杀人魔。
他从防守转化成了进攻,心中的恨意与狂意都在极速飙升。
凭借着血脉能力而来的经验,他很快就能够活用荒川秀吉的招式,甚至借助血脉能力加以改良。
他暴跳劈砍的同时,红色的线条在荒川秀吉的脚下出现,限制了他的行动。
无奈之下,荒川秀吉只能抬手格挡。
于是骨头和血肉碎裂的声音同时传来,温热的血液溅在了杀人魔的脸上,同时也从东京塔上飘洒而下。
从左肩至右腹,荒川秀吉被斩断了。
腥热的内脏滑腻腻地溜了一地,肠子顺着栏杆垂在东京塔外,随着夜风飘荡。
“叮当”的一声脆响。
杀人魔怒号起来,扯碎了自己的面具,抱着自己的头疯狂地撞击地面,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欣喜还是悲哀。
如果说是悲哀的话,他的嘴角带着笑容。
可是如果说他很开心,那止不住的、如同决堤般的眼泪又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在一阵挣扎过后,人格最终切换。
在认清了事实之后,他带着啜泣,一步一步地来到了荒川秀吉的面前。
“怎么会这样,爷爷……”
他跪下来,看着这鲜血淋漓的一幕,想要拥抱自己多年未见的爷爷,却又害怕荒川秀吉疼痛。
荒川秀吉看到了他的表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叹息。
原来如此,独自一人被关着那么多年,自己的孙子已经人格分裂了吧……
不然的话谁能够忍受那漫长岁月的孤独?
连时间的流逝都是一种无意义的体现。
他的心里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感情。
荒川秀吉看着他,渐渐地笑了。
没错,这个才是自己的孙子,至于另外的一个人格是谁,他不关心,也没有必要去关心。
但是既然有了第二个人格,也就说明那些小东西没起作用吗……
“我送给你的游戏卡带呢,就是捉精灵的那种小游戏,你小时候最喜欢那个了。”
“什么卡带?”
荒川秀吉沉默了一会儿。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偏执到极点的男人的背影。
是么?
也对啊。
一心想要复活自己妻子的男人,怎么可能记得这种繁琐的小事呢。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一见,却是永隔。
即是初见,也是别离。
不过看着这个真正的孙子,却让他那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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