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为什么……”池芫面上露出既心疼又心痛的神情来,抱着他的肩,眼泪都落在他肩头上,打湿了一片衣裳。
沈昭慕轻轻拍着她的背,看了眼面前的山洞,眼里一片深深沉沉,最后还是抱着她掉头回去了。
“别哭了,当心伤着眼睛。”沈昭慕淡淡地说着,手却默默拍抚着她的后背。
池芫抽泣着,停了哭,心里想,还好你叫我停了,不然我这么哭下去,真的很累。
沈昭慕抱着哭得累了睡着了的池芫回了屋。
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擦洗干净了,整理了头发后,再离开。
“主公,不好了!”
这时,他的人过来,面色凝重地回报。
“何事?”
“我们的人被偷袭,如今元气大伤,弟兄们都死的死,伤的伤……”
沈昭慕闻言,眉心狠狠地一压,抿着薄唇,“走。”
刚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了眼。
“好好保护夫人,任何人不得入院门一步,夫人也不得出房门半步。”
几名暗卫,闻言拱手应了是。
沈昭慕这才急匆匆地带着几名手下,赶去自己的据点。
到达时,发现他藏部下的宅院里,死的死伤的伤,一片狼藉废墟。
他捏着拳,眸子发狠,“谁干的?”
但转念,他便冷笑了声,看着被他部下抓住的一名黑衣人,摘下了对方的面巾。
南蛮人。
成烈。
他和成烈无冤无仇,对方不至于要对付他,那么,只能是因为长宁了。
可这里如此隐秘,除了他,谁还会知道这里?
等等——
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间,沈昭慕顷刻间,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原来,原来如此。
他就说,长宁那个拥抱,叫他心生狐疑,却未曾料到,那时候她便开始怀疑和算计于他了。
到底还是他手下留情,优柔寡断一念之间,便险些满盘皆输。
“主公,如今该如何是好?”幕僚满脸痛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您才控制了狗皇帝,这边精锐之力尽数被毁,咱们看来得暂停计划,等援军抵达……”
“不能再等了!”
沈昭慕捏碎了自己大拇指上一个玉扳指,眼前蒙上了一层阴霾。
“召集现在京城皇宫内外所有可用人马,今晚,我们就行动。”
说完,沈昭慕便转身去召集自己皇宫中安插的暗哨。
身后,幕僚叹一声,他旁边的同伴不禁问他,“主公为何如此心急?”
幕僚无奈感怀地叹了一声,眼里含着几分悲怆来。
“这几日,便是先皇和主公母妃仙逝的日子……这些年,主公每到这几日,情绪上都会有些难抑。”
“去吧,集齐所有人马,等候主公号令。”
“是。”
沈昭慕回去后,想看看池芫,轻轻一挥手,打开了门,熟门熟路地在夜色中走到床边。
“夫君?”
不想,池芫却是没睡,靠在床边,看到影子,便掀开了帷帐,见是沈昭慕,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了沈昭慕的手。
触及一片温凉,“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听到她软软的语调声音,沈昭慕觉得自己一颗浮躁沉闷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怎么还不睡?”他伸手将旁边的灯掌上,随后在床边坐下,手抚了下她的头发,温声问。
池芫乖巧地用脸颊蹭了蹭沈昭慕的手掌,软软地说着,“睡不着。夫君,你派那么多人守在门外,又这个时辰才回……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
沈昭慕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闻言,淡淡地抱了抱她,眼眸看向窗外,声音带了几分沉凝。
“芫芫,既然睡不着,想不想和我去皇陵地宫瞧瞧?”
池芫敏锐地察觉到沈昭慕今晚的不对劲,便仰起脸,抬眸望着沈昭慕。
“好啊,你带我去。”
她话音落,沈昭慕便替她取了架子上的衣裳和斗篷。
温柔体贴地替她穿好外衫,鞋袜,披上斗篷,随即抱着池芫出了门。
“我可以走的。”池芫抬起窝在兜帽里的小脸,眨着杏眼,娇羞地对沈昭慕软语道。
“害羞了?”沈昭慕见她这般,难得低低笑了声,低头,以鼻尖抵着池芫鼻尖,亲昵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没事,你这么轻,我抱着你都感受不到什么份量。”
池芫像只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头靠着他胸膛,娇软的声音里满是娇气地道,“那好呀,我还嫌累呢。夫君不觉着累就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沈昭慕抱着池芫,抬手喂给她一粒鬼老改良后的护心丸,使了轻功,便抱着人一跃而起。
池芫忙紧张地抓着他的袖子,害怕地闭上眼睛,“你,你别飞太高,我,我怕……”
“害怕就闭着眼,睡一觉就到了。”沈昭慕嘴上这么说着,但脚下却慢了许多,也飞得低了些。
池芫便真靠在他怀里,闭着眼,慢慢缓下心神,安静准备睡觉了。
等沈昭慕脚尖点地,平稳地落地时,池芫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抬头望了眼眼前的地宫入口,微微伸展了下手臂,柔柔地问,“到了么?”
沈昭慕轻轻将她放下来,整了整她头上的兜帽,“恩,睡得好么?”
将兜帽取下,又给她理了理头发,这才牵着池芫的手,进了地宫。
池芫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昭慕后头,见他打开地宫入口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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