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伤兵、残兵就业的问题,就不行了。古代本就地少,加上主要是粗放型农业模式,商业以行商或简单手工业为主,其他需要人力的行业基本没有,非常的普通百姓都找不到活干,何况这些伤兵、残兵?
还有不少条款,朝堂上都在争论,但这些都不关宋问的事了。皇帝也召见过他,就他折子上所言的计策进行询问,不过宋问不懂这些,也就是现代的时候听说过其中一二,自己补充删减了,交了份折子上去。
这时候,他失忆这点就很好用了。凡是不知道的,一律摇头说是想不起来,皇帝见他一问三不知,也没办法,只能放人出宫,自己找其他官员商量。
而宋问也没闲着,他正忙着在宅院那块润好的田种水稻。
六月下秧苗,已经晚了一个月,再不种,就只能错过今年的种植。之前萧略说让宋问去他庄子上取秧苗,如今两人别过,话还是宋问说的,当然“骨气宋”肯定是不要萧略庄子上的秧苗了。直接与阿眠一道出城去村子里打听,哪里有秧苗卖。
大理朝京城靠北,种稻的非常少,权贵富户庄子上有,但也少,灌溉太麻烦,产量也低。前段时间手摇水车出现,他们庄子上倒是想着要造,从而多种些水稻,但宋问直接把水车方子给了皇帝,一下子他们就造不起来了,种的也就没能增加。
而普通百姓没有充足的人力和田地去种水稻,种的人就更少了。宋问和阿眠一连跑了好几个村子,总算是找到了一家。这家家中有人是行商,从南方带了稻子过去,算好日子直接种了下去,但那一块地里长成秧苗的稀稀落落的,跟种了一亩地杂草似的。
那人都快愁死了:“你们看看,这稻苗你们就是再多走几个村子也找不到,只有我家有。只是这东西只能在南边种,我带了一斗谷子,不停挑水浇地,也只长出这么点。我本来还指望宋大人给村里造了水车,能省些挑水的力气,说不定能长好。谁知道现在水车是没了,我家中还有其他地要种,这稻实在是顾不上了……”
为了种稻子,平白费了这么一亩地,那人实在肉疼。何况稻子从南边带回来,价钱也不便宜,但如今也没办法了。
宋问笑着听他抱怨,不动声色,半点没自己就是他口中宋大人的自觉。
同村的人听他说起水车不满道:“都是那几个村子的,要不是他们见钱眼开,跑到衙门去闹,我们说不定造用上水车了。”
“呵,你想得美。没听说吗,那宋大人根本没想给我们造水车,不过是拿给我们造水车这事敛财呢。”
“真的假的?宋大人不像这种人啊。”
“那些当官的,天子脚下不好在税上动手脚,可不得要想个新鲜法子。”
“这造水车敛财,还真是新鲜。”
几个在地头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
“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那宋大人不是叫人告了,说上任以来总被参,能是什么好官。给我们造水车,做梦去吧。”
宋问能忍,阿眠却不行,皱着张脸说:“你们都知道什么呀。少、宋大人为了给你们造水车,被那些眼红的大官参了多少本了,要不是宋大人聪慧,早掉脑袋了。那点银钱造水车根本不够,要看好水源,还要水渠和田地位置能对上,怎么可能说造就造!但你们这些人还去衙门闹,害得宋大人又被参了,让宋大人掉了脑袋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有村民不信,怀疑看着阿眠。
阿眠生气说:“我就是知道。宋大人说他不给你们造,也是被你们气的。他在前头跟大官斗,一心为你修水渠、造水车攒银钱,你们呢?!太欺负人了!但你们都这么坏,宋大人也没把赚的银钱给自己,还是给了户部,给更穷,吃不饱饭的地方先造上。真要名利双收,宋大人何必这么麻烦,他一个方子献上去,名利赏赐哪样没有,偏偏为你们好,还要被你们诋毁。难怪少、宋大人总也不肯当官,说怕掉脑袋。”
“宋大人上任的时候,连下锅的米都没有,饭都吃不上。发了豆芽的法子一出来,他不想着卖钱,就教给百姓。造水车,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赚的钱也没有一文钱进自己口袋的。”
阿眠简直委屈地直掉眼泪。他还以为跟着宋问来京城,宋问做了状元能吃好喝好呢,穷得厉害就不说了,还天天担心掉脑袋。
他到底是年纪小,说起来就绷不住了,站在人家地头上骂人,骂得自己哭惨了。
有村民去京城卖过家中的菜,依稀见过阿眠说:“我见过他,他是在衙门里给宋大人做事的,买过我的菜。”
这么一说,村民们都不好意思了。他们没什么恶意,就是本来说好给他们造水车,忽然不给了,他们心中不平,所以嘴巴说上几句。没想到,就被宋大人跟前伺候的人撞个正着,还弄哭人家,这……
宋问摸了摸阿眠脑袋,笑说:“他年纪小,衙门里事情多,吓着了。”说着很温和地安慰阿眠,“快别哭了,宋大人不是有惊无险,没事吗!”
阿眠哭得都打嗝了,额一下额一下的,不好意思看了宋问一眼,抹掉眼泪。出来之前怕村民不肯卖,他们说好藏着身份的,差点就暴露了。
见人不哭了,宋问转而问那人说:“你这秧苗我全都要了,怎么卖?”
那人看看阿眠,又看看宋问,有些怀疑宋问的身份,但想想宋大人怎么会亲自来,宋问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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