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略接了水,生怕宋问连擦洗都要帮手,见他去换脏乱的床单被套,重重松了口气,迅速洗起来。
等他擦洗干净,宋问硬压着人去睡:“你放心,我让值守的衙役往将军府送信了,苟头看了信,自会去为你告假。”
虽然萧略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需要,但还是顺了宋问的意思,两人一起躺回去,又睡了两个时辰,萧略怎么都不肯再睡了,没法子,宋问只能答应!
衙门的日常事务都是秦温如在处理,宋问一向起得晚,这会儿起了,也就阿眠在院子菜地里锄草,见萧略跟宋问一起出现,疑惑说:“少爷,萧将军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而且萧略身上那身长衫看着眼熟。不过如今长衫式样也就那样,阿眠没多想,只以为是萧略也有件与宋问一样的。
“嗯。”宋问没多说。走到院落前,有一级台阶,他先一步下了台阶,回身伸手要扶萧略下来。
萧略无奈看着他:“我真没事。”
后头确实是有不适,但他常年身上带伤,这么点不适,真的不去注意,都觉不出来,也就一时忘了,猛地落座,有些妨碍。
宋问固执伸着手要扶人。
“萧将军怎么了?”阿眠颠颠跑过来,上下打量萧略,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萧略实在不乐意被这般打量,妥协伸手虚搭了一把,下了那么区区一级台阶。宋问带着人躺椅那边走,差几步时,让萧略稍等,指挥阿眠去拿软垫,预备垫好,再让萧略落座。
阿眠实在没见过坐个躺椅还要软垫,问说:“萧将军伤着屁股啦?”
萧略:“……”
宋问横眉:“少废话,快去拿!”
阿眠扁嘴,准备要走,被萧略叫住了:“不用拿!”
萧略望着不赞同的宋问,伸手拉过人来就往衙门大堂那边走。衙役们都在大堂那里,萧略纵身一跃,直接就站到了大堂中央,顺手一甩碍事长衫前摆,别在腰际,放开了手脚,招手让衙役们一起上,攻向自己。
衙役们面面相觑!然后去看宋问脸色。
宋问这会儿可没什么好脸色!
“上!”萧略厉声喝道,威慑十足。
衙役们冷不丁被骇,虽不明所以,还是一齐向萧略进攻。只见萧略飞起一脚,便是一个旋踢,砰砰砰几声,冲上去将人围住的衙役瞬间全被撂翻在地,而萧略稳稳落地,袭若风,静若松,稳如山!
宋问:“……”片子误我!说好的一夜之后,下不了床,要养好几天呢我?!脸皮彻底挂不住了!
人既然没事,宋问也收起小心翼翼,摆摆手让不明就里,莫名被萧略武力一通碾压的衙役们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正巧,衙门口守卫的衙役进门禀报道是张副将求见萧略。
宋问:“?”
萧略解释:“军中同僚。”
哦,就是家中有男妻,被萧略强行听墙角的那位啊。宋问点头,让衙役去直接带人去后宅,毕竟人家上门,在衙门审犯人的大堂见面为实不妥。
那同僚一进门就见萧略全须全尾站着,脸色红润,瞧着就过得不错,狐疑说:“今日朝上,听闻你病重,不能上朝。我一下朝就去将军府寻你,苟头却说你在长安县衙,怎么回事?”
他怀疑看人,这萧略看着生龙活虎,哪里有点病重的样子。
萧略道:“我没病。”
同僚瞥了宋问一眼,点头了然道:“那你是得了消息,有人参宋大人,懒得听他们在朝上扯皮,所以才不去的吧。哎,你别说,这朝上的,真是……他娘的,这些文官实在能吵吵,吵得我脑袋都疼了,也没吵个屁来!”
萧略一脸、面无表情,显然不是。
同僚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事先得了有人要参宋问的消息刻意不上朝,那是为什么?
萧略一副就等着你问的模样,顿时笑起来。平日他笑得少,多是冷脸,面对关系近的或是宋问能缓和些,也笑,但少,何况也没笑得这般开怀的,整个人透着喜气。
同僚却是直觉不对,当下后退一步,强行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府了……”
“不急。”
萧略快步过去,拦住人去路,“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去上朝吗?”
同僚实在不想问了,但显然自己要是不问,不让萧略说,自己肯定是走不了的,只能硬着头皮,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又问了遍:“你为何今日不去上朝?”
萧略笑说:“我不像你这般小气,喜欢藏着掖着不说,还防着我自己学。我昨日便是试了,学了一夜,什么都会了,不用你教,你要是有不会的,也可以问我。”
同僚面上抽抽,一言难尽地看着萧略这货。半晌才稍稍镇定了些问:“你找谁试的那、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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