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越听越火,他知道这事儿廖全是为自己背锅,可廖全至今都没认罪,就是不想连累他。
先前小贾使人来传消息,让他硬扎一些,也就是硬气一些。
硬气不就是老夫的本能吗?
老夫忍不住了啊!
“贱狗奴!”
许敬宗跳出来,戟指褚遂良骂道:“你栽赃陷害忠良,也不怕先帝在天有灵,弄死你吗?”
瞬间,大部分人都觉得阴风惨惨的。
褚遂良淡淡的道:“陛下,许敬宗出言不逊……”
此事他占据上风,自然乐于看许敬宗的热闹。
人生在世最大的快意,不就是看着对手无助的哀嚎吗?
哈哈哈!
他忍不住想大笑。
许敬宗在想什么叫做硬气。
硬者,坚硬也!
气者,充斥天地!
硬气,这话没听过,但一想就知道,不就是把坚硬放出来吗?
何为坚硬?
胸膛!
许敬宗双手猛地撕扯。
嗤拉!
衣裳开扯破,中衣被拉了下来。
瘦削的胸膛暴露在了春风之中,能看到胸骨和肋骨,皮肤还挺白嫩的。
许敬宗说道:“若是廖全私放人犯,老夫愿意死无葬身之地。若是无,谁污蔑了他,老夫诅咒他死于烟瘴之地!”
所谓烟瘴之地,就是西南那等地方。
人被流放过去,那和死了没啥区别。
这个诅咒很恶毒。
许敬宗嘴角有白沫,冲着褚遂良嘶吼道:“你可敢发誓?可敢?”
可怜的老狗,这是走投无路了,才会这般歇斯底里吧。
褚遂良淡淡的道:“宰相自然不能轻浮。”
你许敬宗这等模样,堪称是重臣之耻!
呵!
许敬宗大怒,刚想说话,长孙无忌喝道:“住口!”
旁人老许能叫骂,但长孙无忌却不同。
这人是当今国舅,而且心狠手辣,一旦他触怒了这个老东西,皇帝都护不住他。
许敬宗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蕴集,难受的想哭。
“陛下!”
李治知道许敬宗这几日的憋屈和煎熬。护不住自己的心腹,那种感觉让人心态炸裂,许敬宗还没崩就算是不错了。
但,此刻还得等证据到来。
众人随后谈论了些诗赋文章,气氛渐渐融洽。
当远远看到了感业寺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王忠良回头,见竟然是唐旭亲来,心中一个咯噔,“陛下,唐旭来了。”
李治回身。
“陛下!”唐旭行礼,看了褚遂良一眼,说道:“先前臣令人去礼部侍郎姜盛家查案,发现了黄节和那位二娘子往来的文书……”
呯!
有人一怔,却是撞到了大树,捂额忍痛。
长孙无忌看了褚遂良一眼,心中恼火。
褚遂良盯住了唐旭,对于此人他没多少印象,只知道是皇帝的心腹。可没想到此案竟然被查了出来,前面的心思全白费了。
李治只觉得心情愉悦之极,他故作纳闷的道:“此事竟然如此吗?”
他说话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疑惑看着货真价实。
这演技,炸裂了。
“哈哈哈哈!”
许敬宗在狂笑。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许敬宗只觉得胸中的大石头一下就被搬走了,睚眦必报的性子发作,就盯着褚遂良问道:“褚相公,此事如何?你信誓旦旦说该重惩廖全,此刻你可还有话可说?老夫听着,洗耳恭听……”
这果真是个小人!
但李治却觉得这样最为舒畅。
若是可以,他恨不能亲自呵斥褚遂良,呵斥那些关陇门阀。
但此刻有人为他说出了这些话,那种愉悦让他不禁微笑了起来,然后赶紧转过脸去。
“唐卿辛苦了。”
这个案子李治本没抱什么希望,就是想着给心腹许敬宗一个交代,谁知道竟然破了。
许敬宗对唐旭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褚遂良微微眯眼,目光扫过了唐旭,心想此次大好时机,竟然被此人给破坏了,以后得多留心此人才是。
唐旭说道:“陛下,此事非是臣所为。”
“哦!”李治笑道:“那是谁?”
唐旭说道:“是百骑参军,贾平安。”
瞬间褚遂良脸上的微笑都绷不住了,眼中的狠色一闪而过。
竟然是那个小畜生!
李治也想到了那个少年,“他才将回长安,竟然就弄清了此事,朕很是欣慰。”
“果然是小贾,哈哈哈哈!”许敬宗不禁欢喜不已。
长孙无忌微微皱眉,这等事儿都是下面人掌控,他只管大方向。可雍州长史的位置他已经有了人选,就等着廖全被定罪,随后填补上去。
这一下落空了,一处落空,处处落空,他又得去重新谋划一番。
想到这里,他低声对褚遂良说道:“行事谨慎些。”
褚遂良的脸瞬间就红了。
这是敲打,让他做事稳重些,谋划更稳妥些。
可他都大把年纪了,被这般敲打,真的难堪之极。
李治看着前方的感业寺,嘴角微微勾起。
在被小圈子压制了许久后,他终于看到了亮光。
“太阳出来了!”
前方,一个背着小背篓的女尼仰头看着天空,很是欢喜。
李治抬头,就见到一缕阳光刺破了乌云,倾撒在了禁苑中。
那些树木沐浴在阳光之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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