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丰见了范宇,表面上热情,可是心中却觉得是来找自己托情求助的。
他与范宇并不熟悉,除了一同面对过刘捕头,后来替范宇说亲也没成,这人情便有些淡了。
要论起来,两人之间还是因为有展昭在,所以要讲些情面。只不过在王丰看来,范宇这次找过来,显然有点给自己添乱的意思在内。
王丰心中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可是当听到范宇说到大功一件的时候,他不由得认真起来。
他原本也想考取功名,东华门唱名,奈何才气不足,如今只得屈居于西华县做个主薄。要说甘心,王丰自然是不甘心的,既然当官,谁不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听到范宇的话,由不得王丰不动心,他急忙追问道:“范小哥,你这话我有些听不明白。陈州的那些饥民,又关我升迁何事?”
范宇看到王丰已经上心此事,便笑着解释道:“王大人,这些饥民到了西华县,若是没有饭吃,岂不是要偷鸡摸狗凭空惹出许多事端来?而且西华县相比陈州,距离东京汴梁更加的近。饥民入境,当今官家必定瞩目。若是王大人能从中治理一番,将这些饥民安抚下来,岂不是既可扬名,又得大功?”
想了一想,王丰只感觉安抚这些陈州饥民是个棘手之事,便摇头道:“范小哥,你可高看我这主薄了。安抚饥民之事,哪里有你说的这样轻巧。一个不好便会激起民变,只怕费力不讨好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骚啊。有些事情,你年纪尚轻,不通其中关节,以为只要我等县中官佐用事,即可将饥民安抚。若是官员都有这等本事,陈州也早已不再闹这饥荒。”
范宇呵呵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拱手道:“还请王大人恕罪,此事是我没有说的清楚。我讲一件事,王大人便可与安抚饥民之事联系起来。近日我家也收留了两户饥民,加起来足有男女老幼十余人。只养这十余人,每天所消耗的粮食,也要三四十斤才成。可是,我手中的粮食有限,而且我也不欠着他们的,不能白养着这些人。否则的话,便会有升米恩斗米仇之事,实是让我为难。”
王丰思索着其中的联系,不由皱眉道:“范小哥,你这样做,实在是有些糊涂。现在你手中还有些粮,能养得起他们。可是时间稍长,怕是要坐吃山空。等到没粮可吃之时,这些人岂不是要对你翻了脸?不如我派几个衙役与你回去,将他们赶出去,落个清净。”
苦笑了一下,范宇道:“王主薄,我这样做也是有些原因的。义母早就对我说过,让我仗义疏才一些,与一些饥民结下恩情。万一饥荒不得解,激起民变,也有人能护我母子性命。”
王丰哈哈一笑道:“你义母想的倒多,这是不可能的,朝廷已经派了包拯大人到陈州放粮。包大人刚正不阿,做事极有法度,想必很快这些饥民便会回到陈州。”
“王大人,若是这些饥民都回到陈州,我所说的大功一件,可就没有了。”范宇微微一笑道:“我家中收留的饥民之中,有一位泥瓦匠。既然让我收留,便要做事。他带人替我修缮房屋,每天一个工只有一斤粮,女子只算半个工。”
要说剥削,范宇这么做是在做善事,在大宋谁也不能指责范宇。不旦不能指责,还要大加赞扬才成。而且他既然来到这个年代,就没打算来做个圣母,完全是一副老谋深算的地主思维方式,笑的好似占了大便宜似的。
看到范宇的表情,王丰不由得深思起来,半晌才问道:“范小哥,你就不要再卖关子,还是直言相告,我要如何去做才成。”
听到王丰的话,范宇也是有点哭笑不得。这位怎么也是个读书人,却没想到并不怎么精通政务,只怕读书读的还没开窍。
“王大人,咱们西华县的水利,可是有些年久失修了。贾鲁河,号称小黄河,这数年来一到雨季,便会涨水淹了田地。”范宇痛心疾首道:“如果能将贾鲁河治理的好了,大人岂不也能得一个小大禹的名声?西华县风调雨顺,必定丰收,到时政绩之上必会再漂亮的添上一笔。若要升迁,还不是看这些东西吗。”
王丰恍然大悟,不由高兴的两手直搓,眼中透出热切光芒。
“说的对,范小哥真是说的太对了!”面对范宇极有说服力的话,他也看到其中极大的好处,可一转念,便又问道:“可是,这得要多少粮食才成啊?”
“王大人,让这些饥民兴修水利,可依照我家中饥民之数,一个工,一天一斤便可。”范宇笑道:“此时雇人,可比无灾之时要实惠许多。否则的话,一个工至少也要一天上百文才成。王大人可先集中县里的粮食来做此事,若有不足,可去邻县采买。陈州放粮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有王大人在西华县策应,想必包拯大人在陈州,也能轻松许多。双管齐下,陈州放粮的功劳,王大人可得一半。”
范宇这些话,将王丰说的心花怒放。包拯可是官家钦点,令其到陈州放粮,而自己只是顺手而为,便可拿走一半功劳。在朝中,自己必定可以扬名,而包拯也必定要领自己一个人情。这等好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的!
“不过……”王丰沉吟道:“我只是一县的主薄,此事我虽然可以推动,却无做主之权,必定还要请动知县大人,才能做下此事。”
范宇心想,这事看来有门了。
他笑着对王丰道:“王大人,这等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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