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是渴醒的,口干舌燥地她捂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把放在床边桌子上的一杯水一仰而尽。
她并不记得自己有放杯水在床头柜前,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也很模糊。
自己好像拼命地赌气喝酒,喝着喝着,就没意识了,似乎还能听到路德在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生日宴乱糟糟的桌面不知道被谁整理过了,剩菜都被打包好放在离床比较远的抽风机口,避免味道溢散出来。
帕奇利兹躺在伊布的尾巴上,盖着麻衣编的小棉衣,睡得正香。
昨晚喝了酒的伊布也是还在熟睡当中,麻衣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果然是没反应。
呆河马倒是醒了,不是他有早起的习惯,只是刚才太阳珊瑚在睡梦中一骨碌滚过来砸在了他身上,他经历了一脸迷茫,到捂着头喊痛,再到睡意全无,现在缩在房间角落里,亮着两个闪亮的眼珠子,黑暗中看过去跟闹鬼差不多。
麻衣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了,在平时,这是起床出发的时间,亦或是锻炼时间。
或许是昨晚闹得太欢,精灵们都一睡不起,鼾声大作。
自己这边没醒过来,路德那边呢?
平时自己睡过头,路德都会来叫醒自己的,难道也喝到失去意识了?
麻衣穿好衣服,才发现自己脚边放着一个盆子,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路德防止自己吐出来特意放这里的。
害怕吵醒还在睡觉的精灵们,麻衣蹑手蹑脚地把门关上,然后来到路德的房间前,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没有得到回应的麻衣还在思考是不是要叫醒路德时,房门轻轻打开了。
门后没有人?
麻衣把视线放低,发现菊草叶欢快地蹦了过来,扑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麻衣刚想说话,菊草叶就伸出藤鞭按在麻衣的嘴唇上,示意她安静一些。
路德睡得很香,怀里抱着奇鲁莉安,奇鲁莉安抱着妙喵,毽子棉躺在另一个枕头上。
吉利蛋抱着精灵蛋,盖着一块毯子睡在床边的角落。
睡姿极差的玛丽露躺在地板上,看得出她一开始是和路德一起睡的,不知怎么的就滚到地上了,就这样居然都没醒过来,也太厉害了。
平时最准时的闹钟吉利蛋竟然打着呼,麻衣走到了身边都没有察觉。
借着微弱的光线麻衣发现了吉利蛋脑袋,腹部,右手贴着的药贴。
意识到什么的麻衣抽了抽鼻子,房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伤药的味道。
仔细一看,玛丽露的背后也贴着一块药贴,妙喵的胸口,奇鲁莉安的手上,毽子棉的脸上都挂了伤。
难道自己喝醉之后房间有一场精灵的大乱斗?
什么乱斗这么激烈,路德的精灵全体受伤?
麻衣抱着菊草叶,轻手轻脚地把门合上,在菊草叶的藤鞭一阵乱比划下,麻衣大概明白了事情和希罗娜有关。
好奇的麻衣来到希罗娜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了。
开门的是路卡利欧,看到是麻衣,一样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希罗娜睡姿也不美观,趴在床上,用枕头盖着头,两只脚压根没盖进被子里去,如果不是开了暖气,估计早就冷醒了。
房间角落里的烈咬陆鲨敏锐地察觉到了麻衣的到来,睁开了眼睛,把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海兔兽掀出去,再把枕着自己翅膀的波克基斯挪了挪,以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
柔软的海兔兽被掀出去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他身上竟然有多达五个药贴。
波克基斯的药贴位置在右侧翅膀上,所以烈咬陆鲨刚才动作很轻。
冰伊布不知道为什么要卷成一团睡在垃圾桶里,脑门上的药贴证明了她也有参与昨晚的对战。
进来时候麻衣就注意到了美纳斯睡在浴缸里,而且一点伤痕都没有,现在看到烈咬陆鲨也是如此,不由得给烈咬陆鲨比了个大拇指。
烈咬陆鲨傲气地伸长了脖子,向身为希罗娜小迷妹的麻衣表示:这是理所当然的。
等麻衣离开房间,烈咬陆鲨这才心虚地侧着脖子看着自己脊背上的那块白色药贴,他很想抠下来,但是希罗娜说必须到早餐后才可以那么做。
明明就伤得不重,为什么非得贴一块啊!
早餐时间,烈咬陆鲨执着地不想出门,希罗娜刷着牙,瞪了一眼。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让你自己不小心被玛丽露冰冻光线连续命中一个位置,要不是路德那小子想着憋个暴风雪,你这会就不只一个药贴这么简单了。”
“贴个药贴,让你长点记性。你不出门,今天一天没饭吃,就这样。”
满身是伤的海兔兽仰着脖子,丝毫没有觉得全身挂彩是值得羞愧的事,自己连续和四只精灵对上,车轮战!
什么叫牌面,这就是牌面!
冰伊布也觉得受伤没什么,人家吉利蛋当着自己的面玩炸弹,跟个自爆狂一样零距离引爆,自己受伤那也是人家计算得好啊。
波克基斯的受伤全赖妙喵,没看见那个小不点有用技能的动作啊,自己怎么就被打了?
见面得仔细问问看。
美纳斯和路卡利欧无事一身轻,反正昨晚自己都没上,全程看戏围观,吃零食,看着眼前几位挂彩,哎呀…美滋滋。
路德和希罗娜都来到餐厅落座后,两边的精灵们无精打采地挨在一块传递着自己的食盆,然后在吉利蛋的安排下,排队向餐厅的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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