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之时,秦旸带着龙渊剑,从山河楼内行出。
这一次,龙渊剑是彻底属于自己了,此剑之利,切铜断铁,砍金削玉只是等闲。
到同一层次的位置,这恭敬姿态,却是有些过度了。
“云前辈折煞晚辈了,晚辈只是后学末进,当不得前辈此礼。”秦旸闪过避过云婉书之礼,淡淡道。
云婉书一愣,转而醒悟:‘看来君上是还未觉醒,亦或者是觉醒了却还有计划,不欲向其他人暴露身份。’
忘情道君六十年前便已身故,哪怕是实力通天,整整六十年,在失去肉身的情况下也会因时间的消磨而虚弱,夺舍之后难以及时恢复记忆也是正常。
亦或者,他还有深层次的计划,否则不会一直以“大金刚神力”示人,而对于“忘情天书”却是隐藏于内。
“忘情天书”重神意而轻招式,心念所致,招式即成,若非云婉书同样修炼了“忘情天书”,之前秦旸使用“fēng_liú”,她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这个美妇心中念头急转,却是认为自己想通了答案,当下含笑道:“妾身也是同秦舵主开玩笑来着,却是不想秦舵主这般正经,经不起逗。”
在其他人面前一向高冷的飞仙宫之人,对秦旸却是笑脸盈盈,只听美妇云婉书道:“丐帮生乱,秦舵主今夜率众绞杀叛徒,当是受到郭龙头看重,前途无量了。明日若有外敌侵袭丐帮,飞仙宫愿助贵帮一臂之力。”
“那么,妾身就告辞了。”
说完,她便和一直清冷不语的敖仙走入一旁的竹林内,临走前还对秦旸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上我了?’秦旸有些摸不着头脑。
飞仙宫上下清一色都是女的,阴盛阳无,也许还真有可能看上了自己这小年轻。
‘但是我现在这张脸,只能算是一般耐看,和我真正的容颜差距不小啊。’
饶是他的心灵感应如何灵敏,心镜对他人情绪感应如何敏锐,此时也摸不透飞仙宫这二人的用意。
虽然知晓对方也会“忘情天书”,但任凭秦旸想象力如何丰富,也不会想到对方会认为自己是那忘情道君。
毕竟心镜再强,也不是读心术,秦旸又怎知他忽然被套上了一层马甲?
向来只有他秦旸套马甲的,没想到会有一天,有人主动给他套上了一层马甲。
‘见机行事吧。’秦旸暗自留了个心眼,继续若无其事地向执法堂行去。
竹林之中,敖仙有些不解地问道:“那秦羽当真会是忘情道君吗?都说道君无情无心,如天道般高远,看秦羽却是不像。”
“道是无情却有情,道是有情却无情。你又怎知,这是君上的真面目呢?”云婉书反问道。
“似君上这等境界之人,感情早已无法成为其挂碍,他若想有情,他便有情,他若想无情,他便无情。情感的有无,对于他来说仅限于有无必要。若有必要,他会是至情至性之人,若无必要,他就是最为绝情之人。”
云婉书说到忘情道君之时,面色难掩敬畏之色,却又混合着深深的渴望,“本门留存的‘忘情天书’,乃是经过君上修撰的简化版,其根本乃是借君上之力,入门相对简单。也是因此,修炼者有种若有若无的感应,能确定君上之生死。”
她看向敖仙,道:“你也感应到了吧,秦羽的天书招式,和我们不同。他所修炼的,是最初始的天书,而非我们这些经过修改的。他即便不是君上,也有着被拉拢的价值。”
所谓的君上,到底是已经消失了六十年的人,当忘情道君纵横天下之时,云婉书都还未出生,就算要崇拜,又能有多少的敬意。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身受制于人。
飞仙宫上下,皆是以部分“忘情天书”为根基,功体有碍,若是君上一直消失还好,若他出现,就注定受到对方的桎梏。
这些年,飞仙宫的宫主一直闭关潜修剑道,意图以无上剑道斩却和忘情道君之间的联系,但收获寥寥。
眼下秦旸出现,不管其是否忘情道君,都揭示了一个可能。若是忘情道君依然能有镇压天下之实力,那么继续向其臣服,也不是不可。
若是不能,则可让其交出解控之法,让飞仙宫获得自由。
“总之接下来,我等的任务,就是结交秦羽,他也许会是我们飞仙宫的希望。”云婉书道。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秦旸就收获了一个无形的盟友,不知不觉间被套上了一个马甲。
初升的太阳一点点升起,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八月初九,秋季的萧瑟已经到来。在这个时节,丐帮帮主的百岁寿宴召开,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皆是蜂拥而来,为丐帮帮主柯降龙祝寿。
与此同时,敌意的,善意的,都开始行动。就算有些势力有些人未曾到场,也是默默关注着湘山之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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