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两人在酒店早起,大小姐见宴总在想办法掩盖喉结下面的红色印记,便问:“怎么?不能被人看见?”
宴时修偏头,看着时兰,反问:“你希望一堆人盯着我这个部位看?”
大小姐想想,拿出化妆工具来,一边替宴总掩盖,一边答:“谁要盯着看,提醒她小心自己的眼睛。”
宴时修听完,抓住了时兰的手腕:“所以,下次放过我的喉结,嗯?”
时兰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回了一句:“那不是宣誓主权的专用位吗?”
宴时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大小姐居然还带着各种小心思,他以为,大小姐昨晚就是一时兴致,恶作剧,没想到……
宴总心情愉悦,抓着时兰的手更不想放:“那不遮了。”
“然后一堆人盯着你喉结看不说,还讨论刚死了老婆短短几个月就另觅新欢的宴总也不过尔尔,是吗?”时兰推开他的手。
“无所谓,宣誓主权这种事,多来几次也无妨。”
因为比起被人议论,宴总更喜欢大小姐的占有欲。
“我有所谓。”时兰继续遮,只是因为痕迹有些深,不可能做到百分百隐藏,但只要距离不是太近,应该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宣誓主权的事情,我会经常做,但是,让叔叔被人议论就算了。”
她从前无论怎么荒唐强势,从来都是毫不在乎。但是,这种事一旦发生在宴时修的身上,对不起,那不行。宴时修有宴时修该有的样子。
他的身上不该有一滴脏水。
两人在浴室里亲昵地接吻,待时兰接到孙凌的叫早电话以后,才和宴时修换装,依旧假扮那对日本主仆,并且去酒店的餐厅用餐。
那个神棍戒心极重,虽然约好了上午见面,但是,时兰并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派人进酒店打探消息。
所以,大小姐才会和宴总上演全套戏码。
时兰猜得没错。
凭空冒出这么一个日本贵族女人,任谁也会觉得有诈,所以,那杨神棍的确是找人假装客人,入住庭院酒店,并在确认酒店的确有铃木仓子这个女人,且就在餐厅用餐之后,他才彻底放了心。
用餐以后,时兰和宴时修回了房。
时兰看看时间,问宴时修:“不回双时上班?”
“今天让人替你安排的会客厅,是由两个小厅组成,中间有道隐形门,我会在另外一个小厅处理公事。”宴时修解释,“我在,你会不会更安心一些?”
时兰哼笑了一声,道:“想看戏就明说。”
不过,正如宴时修所说,虽然大小姐早已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是,想到自己随时有个可靠的后盾,而且,就在那一扇门背后,大小姐的心,的确安稳了许多。
以前大小姐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后背,但是现在……有人可以依靠,大小姐自然没逃过真香定律。
刚才宴总在楼下,因为要假扮随从,还戴着口罩,所以滴米未沾。
时兰让酒店送了早饭上来,然后开始卸妆,等待猎物上钩。
……
上午九点半,时兰接到前台电话,她的“客人”已经到了。
无禅大师带着一个小僧侣,被酒店的服务带入了会客厅,并且请他稍等片刻。
五分钟后,瞿家兄弟的车,也驶入了酒店的地面停车场。兄弟两人带着乔装后的孔琳,一道进入酒店的大厅。前台再次按照宴时修的要求,将三人带往宴会厅的位置。
“这么豪华的酒店,看样子,那娘们,还真找了可以替她赎身的人?”瞿崇看这酒店的高级程度,在心里嘲笑那个要替安蓝赎身的金主。
这时,酒店的经理,替瞿家兄弟推开了会客厅的大门:“几位,请。”
瞿家兄弟一前一后进入大厅,孔琳低着头跟在后面,但是下一秒,瞿家兄弟就惊诧了起来,因为他们在会客厅里并没有看到时兰,而是看到了他们的老熟人无禅大师。
“大师,您怎么在这?”瞿崇问道。
无禅也不明所以,回答道:“约了朋友见面。”
“那可真是太巧了,是不是酒店的人安排错了?我去问问。”瞿崇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会客厅,这时,会客厅的门,却被再次推开。
而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时大小姐,和孙凌。
瞿崇看到主角,扭头对无禅大师说道:“大师,您见您的朋友,我们去酒店的大厅。”
无禅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因为他刚要开口,便被时兰打断:“他要见的朋友,就是我,我就是铃木仓子。”
这句话,瞿崇听不懂,但是,无禅可以。
意思就是,今天这个见面,就是一个局。
无禅当即从榻榻米上起身,想带助理离去,但这时,时兰又开口道:“我今天也把大师约过来,就是想知道,我这死期到底是哪天。”
“小贱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闲是吗?”瞿崇伸手,想推时兰,但是,却被时兰躲开。
“你身上杀孽太重,能够活到今日已经是上天垂怜,你怎么还不知道弃恶从善,就不怕自己落个不得善终的结果,坠入畜生道?”大师戏份很足,指着时兰无比激动的呵斥。
“大师,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为这个小贱人,实在是不值得。”
“我就是怕自己不得善终,这才找到大师化解,不如大师教教我,应该怎么做?”时兰刻意询问无禅。
“千金散尽,再给你的贵人当牛做马,方能圆满。”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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