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观观主再次被请到了刺史府。
这次牛鼻子队伍中多了两个陌生面孔,一人五十多岁仙风道骨,一人三十四五成熟稳重。
见过礼后,广源道长指着两位陌生道士说道:“曹使君,这位是左慈道长,这位是他的弟子葛玄道长。”
又向两人介绍道:“左道长,这位便是徐州刺史曹昂曹使君,这位是……”曹昂脸色微变,连忙笑道:“久仰久仰,两位仙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里面请。”
将人请进大厅,宾主落座之后他才有机会打量这两位传说中的道教祖师。
左慈穿着一件紫色道袍,挽着发髻须发皆白,跟庙里的雕像一样慈眉善目,很容易便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相比之下,葛玄就有些其貌不扬了,穿着普通的青色道袍,坐在左慈身边显得毫无存在感。
“左慈道长,是这样的,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徐州战乱数年,如今重回朝廷怀抱,恰逢夏粮收割,我想请仙长帮忙做场法事,将各路神仙都孝敬到,让他们在夏粮收割期间给咱赏个好天,不知左道长意下如何?”
曹昂脸上带笑心中却格外别扭,想不到他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有一天也会跟一群神棍打交道,真他娘的。
左慈微笑着捋了一把胡须,说道:“做法事不急,我观曹使君印堂发黑,命宫受阻,最近可能会有血光之灾,曹使君出门可得小心呐。”
曹昂:“……”你才印堂发黑,你全家都印堂发黑,该死的左慈,老子又没得罪你,干嘛一来就咒我?
做为无神论者,他自然是不相信这种屁话的,可其他人信啊。
陈宫惊呼道:“左道长此话当真,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左慈笑道:“陈部堂严重了,这种事贫道哪敢开玩笑,曹使君一年多来顺风顺水,殊不知人的气运也是有穷尽的,用完了必然要面临坎坷,曹使君头顶的紫色气运虽然依旧旺盛,却呈下降之势,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黑色霉运,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被他这么一说曹昂也有些毛了,问道:“可有办法化解?”
“自然是有的。”
左慈笑道:“福气财气运气看似无关实则相连,曹使君聚徐州之财,兴学校建工厂,货通四方,半年来天下财富流水一般涌入徐州,财气多了福气运气自然也就少了,想渡此劫,唯有化财气为运气……”“懂了!”
曹昂往后一靠,陷进宽大的后背椅中,揶揄的说道:“就是把我的钱和各大工厂的核心技术拿出来与大家共享,道长是这意思吧。”
左慈颔首笑道:“使君聪慧,一点就透。”
前面吹得神乎其神,一提钱财曹昂全明白了,这牛鼻子是眼热自己的生意,趁火打劫来了。
我就说嘛,堂堂道门之首怎么可能突然拜访自己这个声名狼藉的大汉人渣,原来是有目的的。
就是不知道这是他的自发行为还是有什么人指使。
若有,会是谁呢?
至于印堂发黑,命宫受阻之类的,全是屁话,就跟后世的神棍一样,拿着易经八卦一顿胡诌,把你绕晕之后就开始下套。
真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呢?
果然,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
有钱有权有势之后,牛鬼蛇神全找上来了。
曹昂冷笑道:“可我这人不好酒不好色,唯独好财,抢我的钱就是夺我的命啊,左道长,这可如何是好?”
左慈:“……”出来混的都讲究个脸面,不管背后怎么捅刀子,面子功夫必须做到位,像曹昂这样直接把天聊死的还真不多见,搞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好向广源投去求助的目光。
广源讪笑道:“曹使君,诸位部堂大人,左仙长乃我道门魁首,道法高深非我辈凡夫俗子所能及,夏收又是徐州今年的头等大事,万万怠慢不得,要不就请左仙长为大家露上两手,也好叫使君与诸位部堂心安?”
曹昂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历史上这位可是戏耍过孙策,刘表,曹操还能全身而退的牛人,比他那个跑到孙策面前卖弄,然后被孙策一刀宰了的同行于吉牛了不知道多少倍,让他变戏法,在场之人还不得全被带沟里去。
可若不同意,又显得自己心虚。
曹昂略一思吟便伸手说道:“仙长请。”
左慈高深莫测的说道:“既如此,贫道就却之不恭了,久闻刺史府菜肴乃天下一绝,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菜肴虽好,唯独缺少东吴松江中的鲈鱼,请使君为贫道准备一个装满水的铜盘。”
很快,装水铜盘送到面前。
左慈从袖中取出一根竹竿,栓上丝线缠上鱼饵放入盆中。
一番操作看的曹昂眼皮直跳。
大爷的,果然是有备而来啊。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铜盆,大约半刻钟后,铜盆的水突然掀起一阵涟漪,左慈大喜用力一抬鱼竿。
一条鲈鱼顺着鱼钩猛的跃出铜盆。
离开水面的鱼不断扑腾着尾巴,想重新回到水里,左慈却一把抓住,起身将其送到曹昂面前:“请使君过目。”
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同时惊呼出声。
左慈见此,脸上露出傲然之色,说道:“咱们人多一条不够,我再帮大家多钓几条。”
“不必了。”
曹昂说道:“这玩意没什么意思,听闻道长通星纬,明六甲,役鬼神,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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