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梁惠凯脱掉上衣,用纸巾擦了擦伤口,虽然还在滴血,好在伤口不大。陈露也放心了,调侃道:“小说里不是说点穴能止血吗?你怎么不给自己点穴呢?”梁惠凯说:“小说写的你也信?经络和血管是两码事。旁边有个小药店,你去买个创可贴。”
把陈露支走,梁惠凯拨通了秦楠楠的电话,然而刚拨通对方就挂了,再打已经关机。梁惠凯不放心,只好给秦柯楠打电话,说道:“刚才和你妹妹闹了矛盾,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你帮我找找。”
秦柯南骂道:“你这混蛋!是不是欺负我妹妹了?”梁惠凯说:“也不算吧,有点儿误会。”秦柯楠悻悻的说:“看在你还关心她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放心吧,和我对象两家人在一块吃饭呢,商量哪天结婚,到时候给我做伴郎啊。”
梁惠凯心说,原来他们也在白石宾馆吃饭,我说这么巧呢。但是这儿不能再住了,如果秦楠楠走的时候看到他的车仍在楼下,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如果不来闹事,说明秦楠楠彻底伤心了,那一种结果梁惠凯都不愿意看到。等陈露回来,贴好创可贴,梁惠凯说:“今天晚上咱们去我和冬冬的小窝里住?”
陈露竟然很兴奋,说道:“好啊。嘻嘻,我怎么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梁惠凯说:“但愿咱们的运气不是太差,不然让冬冬知道也会发飙的。”陈露说:“看来我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了?”梁惠凯说:“刺激谁也不能刺激冬冬,她的心里素质不好,知道不?”陈露点着梁惠凯的脑门说:“放心吧,我还能给你捣乱?”
到了小平房,陈露问道:“你的毛衣还要吗?如果要我就给你洗洗,把口子用线缝上。”梁慧凯说:“要啊,冬冬给我买的。”陈露说:“小冬冬对你真体贴哈!”梁惠凯叹口气说道:“其实活着也挺累的。”陈露咯咯之笑:“有得必有失。你想享受齐人之福,就要承其之重,没那本事就别想。别感慨了,钻被窝去吧。”
陈露把毛衣洗干净,用线把口子缝好。抬头一看,梁惠凯傻呆呆的看着自己,羞涩一笑问道:“姐是不是像个村妇?”梁惠凯说:“还真有点,我想起了妈妈和姐姐。”陈露心里一热,装作生气的样子,把冰凉的小手伸进被窝,嗔道:“你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惠凯掀开被子把她拉了进去,问道:“还对对联吗?”陈露娇骂道:“作死呀!你还带着伤呢。”梁惠凯说:“这还叫伤?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赶紧侍寝吧!”陈露问:“真的没事?”梁惠凯说:“要不你来?”陈露换做一副狰狞的面孔,呲牙咧嘴的说道:“我可是饿了半年的大鲨鱼,要吃掉你!”……
陈露来的不是时候,梁惠凯没工夫陪着她。洗沙机要试车,作为小老板不能什么都做甩手掌柜,要亲自盯着。还得去高速和李经理对接,租汽车,忙忙活活两三天就过去了。好在晚上的时间比较充裕,连着几天,大鲨鱼终于吃撑着了,心满意足的返了回去。
废了不少周折,沙厂终于投产了,可对梁惠凯来讲也是小打小闹的生意。高速每天用五百吨沙子不少吧?最多能挣两千来块钱。蚊子小也是肉,加上石子、精粉,一个月毛利五六十万,和承包的两座矿山挣的钱差不多,抵不上金宏泰一天的收入。好歹挣钱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接下来,洗沙要开足马力干,争取在上冻之前多存些货。至于沙石的票据就由孙悦负责,不用单独安排人。梁惠凯也不担心她作假,每车拉的货差不多,谁有空动那心思?
一旦正常运转起来,梁惠凯又轻松了。小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就进入了冬天,顺利的让他都有些不适应。遗憾的是,自从秦楠楠捅了他一刀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以至于每次摸到那块伤疤,梁惠凯心里就发酸,或许从此再不来往了吧?这样也好,愿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谁都行!
闲杂的时间多了,也能花费着的年轻人接过话说道:“你怎么骂人呢?当领导也不能仗势欺人吧?”李富全说:“邓攀宇,我不说你,你还来劲了?你老丈人哪有这脑子?这主意不都是你出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警告你,别在这村里胡来。”
邓攀宇恶狠狠的说道:“当领导的不为老百姓办事,却为外人说话,为什么呀?你还不是收了人家的钱,才给人家撑腰的吗?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李富全气炸了,指着邓攀宇哆哆嗦嗦的骂道:“小兔崽子!今天咱们的事儿没玩!”邓攀宇不屑的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随便!”
邓攀宇虽然说着本地话,但是他说快了还是带着口音,唐山味儿!梁惠凯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是陈富春在后边捣的鬼?不然的话,和他无冤无仇,不至于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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