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仁科夫。”
“今年多大了?”
“24岁,属鼠的,本命年。”
“家是哪的,住哪?”
“我家是太清沟村的,在市里打工租房在城南。”
果然很听话,有问必答,蔡根体验了一下久违的踏实,很久没有遇到,真心实意说话的人了,真是难得。
佟爱国看蔡根问的挺顺口,也参合进来。
“结婚了吗?有对象吗?红颜知己多少个?”
“没结婚,也没有固定对象,在这个单位维持关系的六个。”
佟爱国听到六个的时候,露出了一脸欣赏,一股后生可畏的爱惜之情油然而生,终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自己真的老了。
蔡根一下就对这仁科夫另眼相看了,长得就是普通小伙,这么有道吗?
竟然有六个不固定的对象,比自己当年强多了。
想当年,一个圆圆就打消了自己所有不实际的幻想,真是羡慕现在的年轻人。
这个年纪最好了,没有柴米油盐的束缚,也没有养家糊口的羁绊,只有那满满的青春年华,而且可以肆意挥霍,看着真是眼红。
仁科夫被问了一圈有的没的,尤其看到那老头色眯眯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终于反应过来。
“不是,你们是干啥滴啊?
没事瞎问什么啊问?
都说了不开门,赶紧走,否则我报警了。”
看看,说点心里话,还整激恼了。
蔡根站在门外,就想给水哥打电话,老板出面总能给开门吧?
可是突然想到,水哥喝大了,估计也不能整明白。
“我是水哥的朋友,他让我来帮忙看看。”
“水哥是哪根葱,让你来看毛。
别跟我扯用不着的,提人也不好使。”
完了,蔡根把关键问题给忽略了。
水哥只是掏钱当甩手掌柜的,这里的运营都是有专业团队。
那么仁科夫肯定够不上水哥这个幕后老板,不认识也算正常,尤其还有独见的加成,不可能说假话。
蔡根觉得继续努力一下,详细说说。
“水哥就是李涛涛,你们蓝玫瑰洗浴会馆的大老板。
你没听经理说过吗?”
仁科夫这次从换鞋区走了出来,来到门口,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别扯犊子了,我们老板是棍子哥,江湖人称老棍子。
我对象的姐夫,根本就不是什么涛涛浪浪的。
你这么大岁数,编瞎话都不过脑。
最讨厌满嘴跑火车的人,一点也不真诚。”
先不说老棍子是谁,反正蔡根让仁科夫给说脸红了,想起了自己满嘴跑火车的往事,很多时候确实不够真诚。
但是今天自己没说假话啊,估计那个老棍子是主管运营的头儿,水哥把自己身份隐藏的很好啊,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低调?
看着蔡根还想墨迹,佟爱国受不了了。
这是不进去不罢休的节奏啊?
提人不好使,人家不开门也不能硬闯,佟爱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票,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搞装潢设计的。
路过这里,看里面的装修很有创意,想进去参观一下。
现在不营业正好,我们就在大堂看看就走。
小兄弟过年买盒烟抽,行个方便。”
仁科夫看着那张红票,吓了一跳,自己在这一天工资也没有一张红票啊,可是就这样让他们进来,真的好吗?
因为一张红票,就让他们进来放弃自己的岗位职责,真的好吗?
“你说你们不是坏人,就不是坏人啊?
保护公司财产是我的职责,那是一张红票就能被收买的吗?
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再说了,我也不抽烟,我喜欢喝酒。
一直就喜欢喝红酒,这一张红票,连瓶好一点的干红都买不了,我犯得上吗?
上次约会,喝的十多块钱的葡萄酒,特么的掉色,早上起来一看,浑身红色,老丢人了。”
话说的挺傲娇,还把隐私说出来了,但是仁科夫的眼睛就没从红票上离开。
哎,佟爱国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哪里会不明白,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红票,这次把两张一起塞了进去。
“咱也不是墨迹人,行就开门让我们看看,立马就走。
不行就算了,我们看不看的,也不那么重要。
二百元至少可以买瓶干红了,兑雪碧那种,呵呵。”
仁科夫还是盯着红票看,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也不知道在说啥,隔着玻璃门蔡根也听不清楚。
佟爱国看样是真饿了,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有了往回抽钱的动作,只见仁科夫眼疾手快,在红票被抽回去的瞬间,拿到了钱。
仔细的放在口袋以后,仁科夫四下打量一番,正好一辆巡特警的车呼啸驶过,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把门打开了。
“赶紧看哈,只能在大堂看,不能往里走。
我也就是想尝尝一百多的干红啥味。
哎,老板抠死了,春节期间在这上班没有三薪,年前连工资都没发上,更别说年终奖了,看样年后得换个工作了。”
佟爱国一边进门,一边听着仁科夫的唠叨,突然找到了新的话题。
“那你在这的红颜知己咋整?”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信奉的是三不原则。
这个单位的小姑娘已经差不多了,该换个地方了。”
蔡根鄙视又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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