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玉柔声说:“在这里被人看见,我们进屋去吧!”
李欣不管不顾地说:“没事,在这里才更有感觉!”
乌云玉担心地说:“会被人看见的!”
李欣一边突破外围,一边说:“不会的,这边背向大路,我这栋房子又是最突前的一栋,别的房子看不到这个角度,我们就在这里,面向森林,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让我享受你!”
苍茫的暮色和树叶的沙沙声,将露台一角处发生的这些浪漫,慢慢遮掩了去。
期货持仓被套住的黄洪亮有些郁闷,回到家后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可是那上面的景象他是一点儿也没看进去,脑袋里还在琢磨明天的行情到底会怎么走。
吃晚饭的时候,他老婆看他闷声不出气,忍不住问道:“你投在期货上的那些钱现在怎么样了?”她记得昨天黄洪亮对她说马上就要投进去的,可是到今天黄洪亮也没对她说结果,她自己又不懂这些东西,没有别的渠道可以打听,只有等黄洪亮回来的时候问他。
心里有点虚的黄洪亮暗暗叫苦,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钱投进去才两天,就亏了将近八万元,这话叫他怎么对老婆说呢!
可是老婆的话都已经问到眼前了,总不能装作没听见吧,他踌躇了一会儿,敷衍着说:“刚刚投进去的,那会马上就有结果啊。”
他老婆问:“那天你说的我也听不懂,你是去买还是卖?”
黄洪亮说:“是卖出。”
他老婆问:“涨了没有?”
黄洪亮说:“涨了一点儿。”
他老婆也不懂,一听是涨了,高兴地说:“那不是好事吗?赚了多少?”
黄洪亮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不该给她讲清楚。
他老婆见他不吱声,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黄洪亮见绕不过去,只好说:“没赚,亏了一些。”
他老婆皱着眉头问道:“不是涨了吗?怎么会亏呢?”
黄洪亮说:“我是卖出的,涨了就是亏了。”
他老婆一听,眼睛瞪得溜圆,问道:“亏了?亏了多少?”
黄洪亮说:“七、八万吧。”
他老婆这下心疼了,嚷嚷道:“哦,我说你今天怎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原来是亏了这么多钱啊!你那些弯弯绕我搞不懂,什么涨了就是亏了的!你倒是给我说清楚,那些钱去哪里了?你以为东拼西凑的弄这么多钱容易吗,要是拿不回来,我可跟你没完!”
心里头本来就憋闷的黄洪亮也忍不住了,厉声吼道:“你个臭娘们瞎嚷嚷什么?你懂你去做!”
眼看几天之内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他老婆心痛不已,一点不退让:“我是不懂,可你说拿钱投进去可以赚一笔的,现在怎么亏了?”
黄洪亮有口难辩,和她又解释不清,只好说:“谁让你瞎操心了,你不问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这做投资的事,是要有个过程的,你昨天投进去,今天就想要赚钱,哪有那么好的事啊?你得等等,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啊。”
他老婆说:“我可不管,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回钱来,我跟你没完!”
黄洪亮眼睛一瞪:“你跟谁没完呢?你个臭娘们,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给我老实呆着,赚钱是老爷们的事,你别整天没事瞎叨叨的添乱就行了。”
色厉内荏的黄洪亮,用吼声压住了老婆的气焰,又胡乱扒拉了几口,搁下碗离开餐桌,回客厅看电视去了。心事重重的他,被老婆唠叨了一番之后,担忧更加深了。
虽然在李欣的办公室里他信誓旦旦地坚信刘中舟的判断,可是一天之内这么大的浮亏还是让他心神不宁。明天要是延续昨天的跌势,那就一切都好说,要是继续上涨,再亏个几万元,那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他现在往左边想,刘中舟的判断很有道理啊,那几乎是大家的共识,要不然集团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在高位卖空。可是他往右边想,李欣今天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如果不是看涨后市,今天这么多的买盘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人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个位置推高价格呢?
这个问题一直折磨着他,直到夜里一点多还不能入睡。无法排遣郁闷的他故技重施,翻身在老婆身上动起手来。这是他无奈中放松自己的措施之一,虽然这对象比不了歌舞厅里那些腰细胸大、细皮嫩肉的小姐,可是随时随地都能用。他老婆被他弄醒,嘟哝着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
黄洪亮也不说话,执意要上去办事。他老婆见推脱不了,也就随他去了。黄洪亮就在黑暗中折腾着,使出老牛犁田的劲头来,把一腔的不快泄在老婆的身上。
好不容易心满意足之后,躺在床头喘着粗气的他渐渐有了一丝睡意。这一番肆意的耍弄,疲惫了身体,却也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正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他老婆却精神百倍地反攻倒算来了。她料理着黄洪亮已经瘫软的身子,不满意地说:“自私的家伙,只顾你自己!不行,要你陪我说说话!”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的黄洪亮暗暗叫苦,烟酒过度的他短促突击还能将就一下子,可要是打阵地战就坚持不了多大一会儿了。
眼见老婆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搞得兴起,连觉都不睡了,他暗暗有些后悔刚才招惹了她。他老婆这个年纪,就好像是老白干一样,没有别的特点,就是后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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